上的生食回家。
接連幾天情況都一樣。怕吵到鄰居,她總是按個兩次,候在門口。然後,回家。
今晚,一定也是相同的情況吧!她怔怔的想。懷裡抱著全班的作業簿,她走走停停,想著初華泛為什麼提出了要求,又老是不見他人影?
莫不是那天的話真刺傷了他的心?
她就這麼心不在焉的走,差點撞上了嘻皮笑臉的朱燕。
“嘿,逮到你了—.”
朱燕不由分說摟住了她肩膀,打發掉身旁的同伴,一張嘴就要逼上她粉頰。
玉秋棠驚駭的彎身避過,作業本掉了滿地。
“麻煩的女人。”朱燕啐罵,雙手卻體貼的彎身替她撿拾本子。“喂—.玉什麼棠的?!下雨那天你幹嘛跑得死快,害我扭傷的腳痛到現在!”
“對不起。”雖然莫名其妙,玉秋棠還是道了歉。
“對不起個屁!你分明是故意整我。”
沒做過的事硬被指著鼻子罵,玉秋棠怏怏攏齊了作業簿,掉頭就走。
朱燕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兩三步遠的地方。
“你別銀著我!”她吶吶的喊,走得又急又快。
“誰跟著你?路又不是你的,我走我的,關你屁事!”
說不過朱燕,玉秋棠只得加快速度跑回教室。
她走進教室,朱燕仍不死心的在門口徘徊,晃到了後們,指著她的臉放聲大喊——“下課後我來找你,溜掉要你好看—.”
全班一片肅靜,全都被朱燕的大嗓門駭到。一些人知道朱燕是訓導處的常客,半是好奇,半是幸災樂禍的揪住玉秋棠的手。
“你怎會惹上那混世魔王?”
七、八雙眼睛瞪著她看,玉秋棠照實答道:“我站在路邊,她撞上我”
話還沒說完,另一人搶著道:“別管那個了!你跟朱燕是什麼關係?!”
“我——”
王秋棠正待回答,一個抹著粉色唇膏的女孩,一臉夢幻的說:
“你們不覺得朱燕長得很帥嗎?雖然常出入教官室,但朱燕有如脫韁野馬般不
羈的神情,還有那雙動人的眼眸……喔,天呀!光用想的,我就雙腿發軟,我:.…
我要暈了—.”
“花痴!”一時,惹得眾人群起攻之,眾怒難息下,說話的女孩嘴巴閉得死
緊,不敢再吐半句。
“她是女的,就算長得再好看,性別是不能改變的啊!”
“啊?”所有人全翻白眼。“誰跟你說他是女的?!”
“朱燕可是我們學校的頭號人物!高二連讀三年不說,每年的縣市田徑比賽沒
人能跟他搶冠軍,這也是學校會三番兩次容忍他留級的原因。”
“結夥打架對他來說算什麼,一兩項田徑冠軍的大功就能功過相抵。”
“可……打架是不好的。”玉秋棠自顧自的說。
每個人忙著交頭接耳交換八卦,當然沒人理會她的自言自語。
“聽三班的大嘴婆講,朱燕是中日混血兒呢!”
“這早就不是新聞了,我還知道他爸爸是橫跨日本、香港的黑社會老大,他媽
媽是昔日當紅影星……”
全部人一陣譁然,七嘴八舌的討論朱燕的生平事蹟,上至他的興趣,下至哪一
班女生暗戀他的新聞……吵雜的嘰喳聲中,玉秋棠獨自煩惱著朱燕最後撂下的那句
話。
下課鈴聲響,朱燕揪住了一個步出後門的女生。
“玉秋棠呢?”
“她下午第三節課就走了。”
“什麼?!”朱燕瞪直了雙眼。
“她身體不舒服,老師讓她請……請假回家了。”
朱燕氣得破口大罵:“那隻烏龜!”
站在初華泛的公寓大門前,玉秋棠如往常般撳了門鈴,門裡靜悄悄的,沒一絲動靜。
她嘆了口氣,轉身回家,走沒幾步,公寓大門敞開,初華泛一身睡袍的出現在她眼前。
“進來!”
玉秋棠察覺他眼睛佈滿血絲,神情委靡,活像是參加了一場馬拉松賽跑,一臉的精疲力竭。
暗黑的斗室,初華泛沉靜的獨霸沙發一角,杯裡赤褐色液體來回擺盪……
她默默的走進浴室,挽高了袖口,用橡皮筋紮緊頭髮。她拿起抹布擦亮鏡面,噴了些稀釋化學物進馬桶、浴缸,接著戴著橡皮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