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包,快速的閃出後門,驟雨瘋狂打下,濺起的水花亂了她的步伐,她順著有屋簷的走廊步行以躲避雷雨。
“他媽的!想跟你講話還得追著你跑。你肯定是故意的!女人總愛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哼!”朱燕邊走邊嘮叨,緊跟在她身後。
“你自己不也是女的,為什麼要說些詆譭女生的話?”玉秋棠忍不住反駁。
朱燕摔然止步,臉上是可笑的呆愣,空白的表情維持不久,緊握的手掌咯吱右聲。
“你說什麼?!”
玉秋棠不懂她為什麼生氣,但她駭人的忿怒嚇著了她;顧不得其它,玉秋棠拔腿就跑。
“站住,該死的!你耳聾啊,叫你停下來!”
朱燕暴吼,拔腿便追,但腳踝受了傷,僅能一拐一拐拖著腿跑。
雷雨毫不留情的打在玉秋棠臉上,奔下臺階時,溼滑的路面險些教她滑跤。一沒命的跑,跑過大半個校園出了校門,朱燕仍迫在身後兩三步達。
“可惡!”朱燕啐了口。
這下可好!原本只想作弄她,沒想到她逃之夭夭。
繞過傳達室,踩在落葉上的簌簌聲令她心驚膽戰,她不敢耗費時間回頭張望,僅能拚命邁開步子奔跑。
前方一輛轎車的門無預警開啟,初華泛橫過半個身子探出頭。
“上來—.”
“我的衣服……”
初華泛縮回身子,好整以暇的環胸等候,既不開口,也沒看她。
大雨迷濛了她的視線,朱燕的身影閃進她眼簾。她一驚,跳上車子關上門,車子立刻上路,將朱燕狠狠拋在車後:.…
“誰在追你?'初華泛隻手掌控方向盤,另一手翻出車後座的毛毯,扔給玉秋棠。
“學校同學。”她不知如何作答,左右為難的神色洩露了她的、心情。
“過來!”初華泛側看她一眼。
玉秋棠依言傾身向他,雨滴滑落下雙頰,秀髮服貼垂在兩側,蒼白的臉色襯出她的晶亮大眼。
初華泛細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她上衣口袋的藥片——正是黑中帶銀,那天他一把彈落的藥。
他無聲露齒而笑,如同料中了某件事,滿足的神態盡現。
“茶在那邊,把藥吞了,”初華泛拋給她藥片。
撕開鋁箔,銀黑的藥片對映出詭異的光芒,她小心端過杯子,含了一口水吞進藥片。
“這麼相信我?或許我給你吃的是麻痺中樞神經的致命毒藥。”
她無言的搖頭,燦爛的笑顏替代了天空的陰霾。
“不會的,你的良心不會坐視不管,它會救我。”
初華泛一震,平穩的車身搖晃了下。
“從來沒人瞭解,只有你……”他意味深長的喟嘆。
雨勢漸強,霧裡看花的迷濛景象困惑了玉秋棠。
身旁的男人有過去,像是被傾盆大雨圍住的心,站在雨幕外的她,傾盡畢生精力也瞧不清他的內心世界。
“人們總是害怕我的才氣,恐懼成為矮我一截的次等份子。可笑的是,當他們得了不治之症,又想盡辦法的哀求我……誰也沒想過,我根本無從選擇,天賦異稟不是我所能決定……”
“因為無知才有無謂的恐懼。上天賜給你的禮物,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而你——是特別的!”她真誠的說。
他輕輕笑了,開懷得像個孩子。
“我的話很孩子氣吧!”
“是呀!”他理所當然道。“但是,我愛聽!”
車子俐落的駛進地下室停車場,停妥了車,他牽著她的手搭電梯,電梯逐層攀升,玉秋棠無法正視他含笑凝娣的眼,一陣躁熱取代她臉頰上的冰涼。一等電梯停妥,她立時抽回手疾走出電梯。
她心神慌忙的翻找鑰匙,找遍了裙子、書包,就是找不到鑰匙。
早上關門時,明明將它妥當安責在書包裡,怎會沒有呢?
她慌了。媽媽今晚要加班到九點,爸爸至今仍留在臺北,大哥所屬的學生會要徹夜趕製舞會用具,二哥社團公演在即,必須留至半夜。
她心底一迭聲喊糟,想起早上無端蹦出個朱燕,讓她跌了跤,鑰匙想必是那時掉的。
初華泛優閒的踱步過來。
“鑰匙掉了?”
她垂頭喪氣的點頭。
“跟我來。”他領著她走到電梯另一頭,在大門旁按了幾下,大門應聲而開。
初華泛率先走進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