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輕微,但也要等她醒來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只是讓你做個心裡準備而已,在她醒來之前,你可以多跟她說說話,讓她能聽到你的聲音,會有幫助。”
醫生的話安撫了他險些失控的情緒,答謝完便離開。接下來有場硬戰要打,他需要速戰速決,不可遲緩。不論是母親的仇,還是滿滿的事,他都要那些相關人員付出代價,而且這個代價定要他們無法承受。閻毅握緊了拳頭,聞子梧這個疙瘩,他會除得乾乾淨淨!墨黑的瞳孔閃現絕狠,踏著沉穩的步伐走去病房。
··········································已是第二天傍晚,床上的人絲毫未見醒來的徵兆,不過臉色稍顯潤澤。
閻毅在病房呆了整整一天,靜靜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她,有時會摸摸她的臉頰給予她溫暖,有時會看著她沉睡的面容自言自語。可是一整天她都沒醒來,只能靠著輸液管提供能量,這讓他有些擔心。
抬起她沒有受傷的手臂,緊緊握住她的手,將唇貼在她的拇指間,柔聲說道:“滿滿,你是在折磨我嗎?折磨我對你不太溫柔,說話總是讓你恨得牙癢癢嗎?可是,你又是否知道我到如今只談過一次戀愛,只愛過一個人。我如此沒有戀愛經驗的男人,如何懂得表達對她的愛意,也不知道怎樣做才能把我的心放到她面前。我只能用我能理解的方式去愛她,疼惜她,用我的方式讓她完全屬於我。”
樂滿滿依舊閉著雙眼,也不知她是否聆聽到這個男人深情的告白。
閻毅將她的手放下,輕輕撫摸她柔嫩的臉頰,眼中一片化不開的慕光,繼續說道:“在你11歲闖入我視線內,你的身影就一直存在我腦中,即便與你分開了那麼久,可是在你大學畢業那年第二次遇見你,我就認出你是那個讓我敞開心接納光明的小女孩。那一次,我心動了。”他永遠記得自己作為滿滿大學母校的特邀嘉賓參加畢業典禮時,身著蕾絲小洋裙的樂滿滿走上臺為大家彈奏鋼琴曲的情景。
“可是,那時你卻有了心愛的人。當我看到畢業典禮後,你撲上他的懷中捧住他送的花,還有他的唇落在你額頭,那時的感覺就像踩在雲端歡喜的人突然失足墜落。後來想,對你不過是一種心動而已,或者也只是對小時候的一種留戀,無關乎愛情。然後,我試圖接觸各類異性,想要尋求那種類似愛的東西。”
樂滿滿保持著睡顏,可扇型的睫毛不可察覺地抖動了一下。一直注視她的閻毅發現了這個細微舉動,仿若籠罩頭頂的陰霾揮去了大半,溺愛的眼神看著她:“你一定聽到我說的話了吧!是吃醋了嗎?想要表達你的不滿?滿滿,你該更自信自己對我的影響,就算我相處了幾個異性,可在調查母親謀殺的案子時,我的視線又一次被你勾了去。直到你離婚,你為各類相親的人扮演失魂落魄的炮灰女,我想,是時候出擊了。”
“我們的相遇不是偶遇,這你能接受嗎?會認為我是個處心積慮的人而離開我嗎?可我不允許你的離開,你的全部屬於了我,你這一生都該屬於我。”自信的嘴角吐出霸道地語言:“所以你不該逃避,不該躲在你黑暗的夢裡,你過去的痛苦我陪你一起承擔,前提是你不可推開我,我要的是你一輩子都只依賴我,即使是大姨一家,我也要佔據你心裡一半以上的分量。”
樂滿滿只覺得自己呆在四周都是牆壁的黑黑屋子裡,什麼也沒有,只有無盡的暗夜。她抖索地環抱著身子蹲在地上,過度的恐懼讓她哭了出來,身體越來越冷,沒有溫暖,沒有光亮,感覺像似永遠都要呆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房間。
就在絕望的這刻,屋子一處角落洩出一絲光亮,她像是大海中失去方向的船隻,急切奔向那類似導航燈的光芒。可是不管她怎麼奔跑,那光亮跟她一直隔著那麼遠的距離,無法觸控。突然她聽到那裡傳來呼喊,越來越清晰,“滿滿???滿滿???你在哪裡?”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得埋進了骨子裡,血液深處。她再次抬腳狂奔,一邊跑一邊哭泣:“毅???嗚嗚???我在這裡,毅??別走,救我???嗚嗚???毅???”
那處洩出光線的角落忽然像扇大門,霍地開啟了,外面白色的刺眼光芒讓她不適地閉上了眼睛。等她再次睜開,情景變成了天花板。樂滿滿一時之間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看到窗臺處有些模糊的身影,眨了幾次眼睛,四周景物變得清晰。帶領她走出黑色地帶的男人正在窗臺捂住嘴打電話,應該是怕吵到她。
這下思緒一擁而上,終於知道自己為何在這裡。望著深愛的男人,一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