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調侃稍微緩解了自己煩悶的情緒,捂嘴揶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偶像派,畢竟我音樂造詣非常之底,但我知道你肯定是實力派,因為你可沒有一張偶像的臉。”
看她還能輕鬆地開玩笑,讓他放些心,再盯著她看了一下,隨即扭開車門:“你要是不打算下車,我不介意上演一場車震,不過你要等一下,車上沒有套。”說完拉開車門就走出去。
“啊?別啊!”樂滿滿趕忙走出車,繞過去拉住他:“你別去買啊!都那麼晚了,買那個幹嘛。”
閻毅雙手插在口袋,微彎□子直視她焦急的臉,“我剛才好像沒說要去買吧,你這麼激動,難道已經把整個車震的過程聯想了一遍?既然你這麼期待,我上樓去拿下來,還比較快。”
“你???”她氣鼓鼓瞪著眼前這個裝作一臉無害樣的男人,用腦門撞了他額頭一下,隨即轉身就走,剛轉身就緊緊咬著下唇,媽呀!他是有練過鐵頭嗎?腦門跟個鋼板一樣硬。又不敢伸手摸摸額頭,只能忍著朝前走。
閻毅直起身,伸手撫了下被撞的額頭,看著她走在前的背影,無奈失笑。
開啟房門,按開了牆壁上的燈,樂滿滿轉身對他說:“晚安,還有,今晚的音樂會謝謝。”
閻毅單手撐在門框上,注視她有些躲避的眼神,柔聲問道:“僅僅這樣表達謝意,你覺得足夠嗎?怎麼不邀請我進去。”
她無法直視他深情的雙眸,今晚的事來得太過於突然,她需要充分的個人空間靜一靜,平復一系列早已在內心混亂不堪的情緒。對他抱歉一笑:“毅,今晚有點累,我想先休息,至於該如何謝謝你,以後一定補上,而且連本帶利。”
嘴角勾著弧度,他卻只在她眼裡看到黯淡,伸手撫觸她的唇:“今晚笑了那麼多次,不覺得僵硬嗎?不想笑的話就別笑了。好好睡一覺,晚安。”說完彎□,略抬起她的下巴,就這麼湊上去輕輕碰觸就放開,轉身離去。
還沒感受到他嘴唇的溫度,就被清冷的空氣取代。直到他走進電梯,她才關上房門。將背靠在不鏽鋼防盜門上,冰涼的觸感是她想要的,能讓自己更冷靜。梁芸看人果然很準,她最做不好的事情就是裝,他都看出來自己不停笑,卻笑得很牽強。今晚能混過去,可是以後呢!聞子梧出現了,繼父和母親也都來到了A市,她已經很努力避開他們,為什麼他們還要一個接一個靠過來。
快速脫掉靴子,踩著地板走去臥房,開啟燈,脫掉外套,直接躲進被窩裡,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只露出兩個眼睛在外面。今天的事應該是機率極其微小發生的碰巧事件,他不會知道自己去看過演奏會,像聞琛那種自私自利的人,肯定不會把她在A市的事情告訴聞子梧。因為他會避免一切可能的冒險,如果被曝出自己兒子做過禽獸不如的事,對他來說,肯定會危及到自己的權益。
禽獸不如!!樂滿滿狠狠咬住下唇,瞪大的眼睛盯著房門。隨即掀開被子,下床把房門關上,反鎖,再倒回穿上裹住自己。又盯著房門看,眼裡滿是懼怕和緊張,彷彿那裡有隻無形的兇猛野獸要破門而入撕咬她。睜眼直到天微微亮,她終於因精力消耗盡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地上包包裡的手機響了好幾遍,她也沒去接聽,只想趁著白天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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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毅放下手機,捏了下眉間的穴位,又是一夜無眠,兩次都是因為她。從初次認識的溫心初開,到第二次的情愫萌發和知道她已婚時的失落,再到現在的愛戀不已,她對自己的影響漸漸深入,深到已經無法找到根系拔除。也不知道何時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時無刻不牽扯他每根神經。
腦裡有個聲音在叫囂他直接衝過去,告訴她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讓她不要逃避不要害怕,可還是把所有的擔憂壓了下來。他要的不僅僅是將她綁在身邊,將她鎖在鳥籠,而是她能對自己敞開心扉,真正能毫無保留地依賴他。哪怕這種手段卑鄙了些,他要的結果就是樂滿滿完全以他為軸心,未來所能困擾她的事只能是關於他的。
眯著眼寐了一小會兒,去衛生間洗漱完畢回到臥室換衣服,正巧電話響起,從床頭拿起接聽:“喂。”
“大清早不帶這麼嚇人的吧!這都能吹到你那飄來的低壓冷氣流。”梁立揶揄的聲音傳來:“我就知道那小丫頭滿足不了你這隻大野狼。”
“有正事就趕緊談,我還得換衣服去公司,沒首都時間跟你糾結私人問題。”他按了擴音將手機放在櫃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