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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看著葉珊珊的複雜表情和江同的驚訝,只能回頭尋求紀若離的幫助,一般這個時候,紀若離都會出來為她說話的,可是,她轉過頭去看她時,紀若離只是看著葉珊珊手上的錄用書。
怎麼會這麼巧?就在同一個公司?紀若離一言不發地看著錄用書,慢慢抬起頭,看向渺渺,怎麼看,她顯然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疑惑地看著她。
“阿離,你該不會也認為,對我的肯定就是對珊珊的侮辱吧?”渺渺委屈地看著她,近乎苦笑了,表情很糾結。紀若離起身走到她身邊,從葉珊珊手裡拿過錄用書。
“不會啊,說不定,你做得會比她好。”紀若離看了葉珊珊一眼,把渺渺的錄用書放到她桌上,坐回座位換鞋。氣氛忽然就尷尬起來,渺渺的目光就在她們三人之間來回徘徊著,每次只要紀若離一開口,必定是以冷場結局。她自認倒黴地坐回自己的座位,等葉珊珊和江同相繼離開寢室時,才轉身對紀若離。
“阿離,你下次別那麼說了,你看她。”
“就你最好欺負。不和你說了,我出去了。”紀若離貌似鞋早就換好了,走到門邊時,忽然轉頭看向渺渺。
“你昨天沒事吧?”
“啊?哦,沒事。”渺渺低下頭,調整一下,試著笑對紀若離,卻發現要是真勉強要笑,嘴角簡直是在抽搐。果然,紀若離搖搖頭,嘆了口氣。
“笑比哭還難看。昨天你說夢話了。”
“啊?我說什麼啦?!”
“這次,又和肖洛伊有關對吧?”
“······”
“她的話你信不得,你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定她還躲在哪裡笑呢。”
“阿離。”
“和那什麼西城的分了也好,你們···本來就不合適。”紀若離說完,留下渺渺自己一個人發愣,她踏著步子下了樓。渺渺看著沒有關實的門,緩緩走過去,手扶著門把,就是沒有關了它的念頭。說好不去想的,只要一提起為什麼還是會難受。現在,他因該也知道了,為什麼就不打電話跟她解釋。這樣的沉默是代表承認了嗎?顧渺渺你還真是傻,他從一開始也沒有騙過你,是你自己要在他身邊的。她這樣想著,忽然覺得,也不是誰的錯,是她自己沒辦法接受那樣的事實,是她自己不夠勇敢罷了。
西城走過一個建築工地,聽著機械發出的聲響,心卻異常的平靜,小時候,他一有什麼煩心的事就喜歡跑到建築工地來,聽嘈雜的聲響來撫平他心中的躁動。建築工地上未完成的建築,在黃昏時分,沒有人施工時,安靜頹丕,就像是被遺忘,被忘卻的東西,在沉默的昏暗裡發出低沉的怒吼,隨即又在沉重的壓面而來的黑暗裡消散了它的聲息。
況衣龍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西城的。當他拉著水泥車經過他身邊時,卻被一隻伸過來的手攔住了去路。那手倔強地抓住了他。他抬頭,才看到一臉驚訝的西城。到那時,他才深刻體會到,他這樣一個做父親的,有多丟臉,在自己兒子面前。
況衣龍拿起一瓶酒,往口裡一猛灌,看著西城緊抿著嘴,嚴肅地坐在對面,筷子在盤子裡畫了個圈,也沒夾起什麼來。他放下酒瓶,夾了一筷子茄子在他碗裡。
“吃吧,你不是最愛吃這個麼?”
西城不做聲,夾著剛剛況衣龍夾給他的茄子,放進口中,還沒開始咀嚼,就聽見況衣龍的聲音,動作戛然而止。
“有這樣的爸爸,很丟臉吧?”況衣龍拿出一支菸來,點燃,煙霧一縷縈繞在他粗糙的指間。
“其實,我也有想過,要找一份體面一點的工作,只是,因為有前科,大部分單位不會要我的···西城,爸爸對不起你。”他望向他,雖然是夜裡,也看得清他眼裡有水霧。不是不可憐,他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他不止一次在監獄裡想著,只是抱著出來後要好好補償他的念頭。不想他什麼事都忍著,這不是作為一個父親想要看到的孩子的堅強。
“說這個幹什麼。既然找到工作了,就好好慶祝一下。”西城也拿起一瓶酒,碰了一下況衣龍的酒瓶,自己仰頭,一口就是大半瓶。況衣龍看著他,微抿起嘴角,也喝了一大口。兩父子話不多,幾乎都是在喝酒中度過的,回家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