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

“夜，我知道我沒有臉求你原諒我，但是這是我認識你之前的事，所以……”

御微微的聲音嘶啞，腦海早已一片空白。

所以什麼她也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眼前的男人越來越模糊，模糊得她幾乎看不清對方的五官。

“別碰我！”皇甫夜緩緩出聲，動作並不粗暴，卻毫不猶豫地甩開了御微微抓著他手臂的手，充滿了決絕和強硬。

御微微呼吸一窒，皇甫夜這三個字說得極為冷漠，就好像他們彼此根本是素未相識的陌生人……

愛她不成，恨她不忍，所以，當做沒有交集的陌生人麼。

眼淚在眼眶裡滾動，卻遲遲不願掉落下來，她不會哭的，皇甫夜沒說不要她，只不過是在生她的氣而已。

“夜，以前的是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只是想告訴你，現在的我們還有相愛過的時候。”御微微忍住眼淚，一臉堅定地望住皇甫夜。

深不見底的眸中氤氳著冰冷的寒氣，皇甫夜掀眸回望御微微，薄薄的嘴唇吐出刺痛人心的話語：“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御微微的眼淚倏地從眼眶裡滾落下來！

有時候，言語是世界上最傷人的武器，沒有實體卻能在她的心口上割出一道道深刻的傷口，御微微緊緊地揪住自己的胸口，好痛苦……

“夜，我愛你。”眼淚簌簌地沿著臉頰滾落，御微微就那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皇甫夜，似是要把心底最深的愛意在此刻全部傳達到皇甫夜的心裡。

她討厭卑微的自己，然而此刻她知道，自己一定不是強硬的那一方，從一開始，即便是任務，傷害了皇甫夜的是她，而且，那是永遠無法挽回的過錯。

她不敢厚著臉皮索求原諒，她只想，好不容易得到的那份愛不要那麼快消失就好。

“不要說了，”皇甫夜冷硬地回應了她的告白，隨即伸手狠狠將她推離自己的身邊，“我說了不想看到你！”

御微微被他的大力狠狠一推，搖搖晃晃地後退了兩步，猛地跌倒，右手臂重重地磕在茶几尖銳的角上，那麼清晰的撞擊聲，明明應該很疼痛，她卻像完全感覺不到，只是定定地抬頭看著高大挺拔的男人，他們的頭頂，瀰漫著濃郁的陰霾。

皇甫夜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拉起她，然而最終還是硬生生地收回了手，緩緩轉過身去，不再看她一眼。

那雙素來傲然狂妄的黑眸中盛滿了無盡的痛苦和壓抑，幾乎讓他發狂，心被凌遲，尚可殘喘，他的心卻承受著比凌遲更殘酷的酷刑，無法喘息。

御微微原本就失了血色的嘴唇愈加白到了極致，微微顫抖著，眼淚不聽使喚不停往下滾落。

她全身僵硬地慢慢從地毯上站起來，深深望住皇甫夜……

“對不起，對不起……”御微微默默地重複念著這三個字，聲音輕柔，透著絕望。

疼痛到心碎，想必就是如此！

她看著皇甫夜始終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