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只要他靠近一點她整個身體就會劇烈地顫抖起來。
就像是……她的身體在自動排斥著他!
即便是以前那個身手矯健的她也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的她更是手無縛雞之力,因為她早就忘記了自己擁有什麼樣的身手,他如果想對她做什麼,那麼輕而易舉就可以達到目的。
哭也好掙扎也好,都不用去管她,強行地霸佔了吧……
他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念頭,可真當看到了她畏畏縮縮的可憐樣,那雙明媚的眼眸沒了往日的神采飛揚,而是滿含恐懼地看著他靠近,恨不得把自己縮排牆裡面,他……卻下不了手了。
“拿你怎麼辦好,微微。”段衡唇角苦澀地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什麼改變手段,什麼不再溫柔,那麼多年的習慣付出讓他現在即使是想對她狠心都狠心不起來。
御微微抬眼偷看他,看到他臉上悲哀的表情,忍不住咬了咬下嘴唇,聲音小小的,輕輕的,就像貓叫一樣。
“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想起你。”
她只知道自己在經歷了漫長的昏睡之後醒過來就看到這張好看的臉,然而她並不認識他,甚至在第一眼之後就因為心裡忽然產生的恐懼逃離了他的身邊。
在這之後的幾天裡,她害怕他的靠近,拒絕他親暱的舉動,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就那麼相信他,他們曾經是相愛的兩個人……
“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可以慢慢想起我……”段衡把她那隻還包裹著繃帶的手握起放在唇邊吻了吻,眸光不經意地閃了閃,這話太過形式,如果可以,她再也不要恢復記憶才好,反正以後他們還有很多年可以在一起,有足夠的時間讓她慢慢地接受他。
御微微縮回手,默默地捧著,手心的疼痛已經不如之前那麼劇烈了,可心裡卻不知道為什麼像被針扎著一樣刺痛,一陣接著一陣。
有時候會忽然有模糊的影子掠過眼前,只是太過模糊,連輪廓都沒有。
會是……誰?
“段先生!”門外傳來純正的**英語腔。
“什麼事?”
“我們的船已經出港了,將軍請您去一下。”
“嗯,我知道了。”段衡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離開,漸漸遠去。
“微微,我要出去一下,你就呆在房間裡等著我,”段衡伸手拿起旁邊的一個玉白色面具罩在她的臉上,“我不在的時候不要拿下來,知道嗎?”
御微微垂眸點點頭,似乎因為他要離開而感到一絲喜悅。
一絲不悅掠過段衡的眸子,他二話不說,摘了御微微的面具不顧她的反抗強硬地在她嘴角重重地吻了一下,然後再次將面具罩上她嚇得有些發白的臉,這才大步離開了房間。
討厭,她討厭被他這麼對待!
什麼情人,她完全無法相信,就算她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也唯有這一點,她不能相信。
房間裡異常安靜,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他們在這船上已經整整一天了,終於要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