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杜澤鎧十分小心翼翼地抱歉,唐淺央點點頭,“沒關係,我已經試著接受事實了。”,她啞聲道。
“聽說嫌疑人鎖定的是你的丈夫?”,杜澤鎧又小聲問道,睇著唐淺央,看不出她的真實情緒。
“是。”,她淡淡地回答,瘦削的瓜子臉看了眼窗外,陽光刺疼了她的眼,轉瞬又別開。
“有沒有我可以幫到你的?我有幾個律師朋友,都是國內金牌大律師。”,杜澤鎧說道,一臉的善意令唐淺央有些莫名,這個時候,他不是該挑撥離間的嗎?
還是,他還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他跟唐皓南是一夥的?
最好是後者!
“你怎麼知道我要給他辯護呢?”,她淡笑著反問道,杜澤鎧的眉毛一挑,“難道你……你懷疑真是他?”,狐疑地問道,小心翼翼。
“不是我懷疑,是警方懷疑……”,唐淺央模稜兩可地說道,拿著勺子攪了攪咖啡。
杜澤鎧若有所思,不明白對面的女人在玩什麼花樣,難道她不應該說,相信裴亦修嗎?他聽唐皓南說,他們夫妻的感情非常好的。
兩人閒聊著,唐淺央表現地很自然,一點點地試探著對面這個狡猾的男人。
***
裴亦修怎麼也沒想到,柯羽茜竟然真被警車帶走了!他趕緊追去了派出所。
“犯罪動機是什麼?”
“嫉妒,懷恨,我喜歡的男人被那個女人搶走了,她那麼幸福,憑什麼?!”,柯羽茜激動地說道,編織著謊言,表演地逼真得很。一個將死之人在離開前,能做件有意義的事情,也好。
審訊她的女警員看了眼旁邊的警官,接著問道,“就是因為這個?還是,你是想幫裴亦修頂罪?”
“沒有,確實是我殺的,你們可以調我病房前走道上的監控,昨晚,我確實出了病房,去了ICU區……”,柯羽茜冷靜地說道,準確地報了昨晚唐振德遇害的時間。
知道這些並不難,隨便拉著瑞慈醫院的一個小護士,大家都知道昨晚發生在幾點。
“為什麼現場沒有你的指紋,腳印?”
“戴手套,穿鞋套啊……”,柯羽茜連忙說道。
“你拔了呼吸機後,病人什麼反應?”
“我拔了呼吸機後,就跑了,哪管他怎樣!”
“你為什麼要自首?”
“不想你們冤枉了好人!”,柯羽茜略激動地說道,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敲響。
不一會兒,柯羽茜被放走,“為什麼?人是我殺的啊!”。
“你先回去,有問題我們會再找你,不過,錄了假口供,妨礙警方公務的行為,也會將被起訴,你最好三思!”,女警員將柯羽茜剛被問詢時說的話再說了一遍。
“我沒有。”,她倔強地說道,出了審訊室,只見裴亦修一臉氣憤地站在那。
裴亦修一言不發,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森寒令柯羽茜心裡有些怕怕的,她知道,他在生她的氣!她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腦子裡浮現起他們三人相依為命的一幕幕,喉嚨發堵,鼻頭髮酸。
“亦修哥——”,剛開口,裴亦修募得轉首,“你的簽證下來了,我現在被停職,沒辦法給你做手術,後天你去英國,那裡有更好的專家為你動手術!”,冷風裡,裴亦修睇著她,沉聲道。
“不行!我不出國!你幹嘛還要徒勞一場?!你就讓我自生自滅了不行嗎?!”,柯羽茜激動地說道。
“不行!柯羽茜!我不可能讓你死!更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死!你的命,是盛媽媽救回來的,哪怕有一絲的希望,都給我好好把握!”,裴亦修冷硬地,幾乎是命令道。
柯羽茜頹然地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頭,跟著他上了他的車。
***
“啊——”,咖啡廳裡,唐淺央才站起身,眼前突然一黑,竟然直接倒了下去,店裡其他客人驚呼一聲,杜澤鎧見狀,快速地衝了上前,一把將她扶住。
只見唐淺央鼻孔出。血,整個人好像暈了過去!
“唐……”,杜澤鎧激動地開口,轉瞬冷靜下來,連忙打電話給司機,隨即,他將她打橫抱起,快速地出了咖啡廳。
“去醫院!”
“瑞慈嗎?”
“博仁!”
杜澤鎧抱著唐淺央在懷裡,對著司機說道,他取出手帕,捂著她的鼻孔,鮮血不多,很快止住,但也染紅了他整條白手帕。
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