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門口,這個地址,葉家僅有蒼和當時幫她搬一些衣物過來的李管家知道,不告訴葉蒼霆,他是絕對不放心她一個人搬出葉家的,可,眼下的情況,他也贊同,她暫時離開是好的。
辰顏從他懷裡下來,從隨身的包包取門鑰匙,但怎麼都找不到,因為左手掛了水,活動起來都不是很便利,葉蒼霆輕聲道:
“我來找。”
她將包包給他,不一會,就有晶瑩的東西在他手中一閃:
“找到了,給。”
他的手碰到她的,不光是一把鑰匙,還有,一個在黑暗中閃爍著更耀眼光芒的指圈一併套到了她伸出的手上,確切說是手機指上。
“嫁給我!”
“呃?”辰顏的心漏跳了一拍,他,向她求婚。
接著,他單膝跪地,無比鄭重誠懇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她的手背因激動瑟瑟的顫抖。
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也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開門進屋。
只知道,他笑著看她睡下,說晚安,然後離開。
這一睡,竟睡到下午兩點,她從柔軟的床上睜開眼,發現手機上滿滿都是司徒霄打來的電話。
從昨晚開始,她就關了靜音,因為,不想葉蒼霆有所誤會。
她突然擔心,司徒霄因為她不接電話,此刻會出現在樓下,坐起身,拉開床邊的窗簾,還好,樓下,沒有那輛扎眼的蓮花。
她放心舒出一口氣,手機的螢幕又不知死活的閃爍起來,淡桔色的光,很柔和,但,來電的號碼,卻不那麼柔和。
“喂?”她接起電話,聲音帶著剛起床的慵懶。
“你總算起來,快開門。”司徒霄的聲音帶著霸道的絕對。
“你——”辰顏突然意識到,這傢伙竟然就在門外,忙披上長長的睡袍,奔到門口,從貓眼一看果然是他站在門外,後面還跟著倆個人。
開啟門,她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你——”
司徒霄將手機關上,嚷:
“你燒糊塗了?只會說這個字。不必驚訝我怎麼找到你家,我是問了你單位的同事才知道的,並非在你身上裝了跟蹤器。”
說著,他帶著身後的人走進屋子,辰顏這才發現,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男的穿白色的大褂,儼然是個醫生,女的是粉色護士服,應該是護士無疑,更為誇張的是,護士的手中還拿著一個掛吊瓶的伸縮杆子。
“你幹嘛?”她被他的陣勢嚇到。
司徒霄開始笑,慢慢道:
“這是仁心醫院內科主任醫生,那位是仁心醫院內科護士長,把你昨天的病歷給許醫生看一下。”
“仁心醫院?”辰顏疑惑地望著這個傢伙,從桌上的袋子裡拿出病歷給那位醫生,趁他開啟看的時候,她衝著司徒霄問: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你來這裡幹嘛?”
“替你掛水啊,難道你還要去醫院排隊掛,水掛沒了,都得等。”他大大咧咧在沙發上坐下。
仁心醫院,辰顏對它的印象僅侷限在是一家HK著名的連鎖大型醫院,設施和醫資都是在亞洲數一數二的,但她實在不明白,這個司徒霄怎麼連這家醫院的主任醫生都能請得動出診。
司徒霄彷彿真會讀心術,悠悠地道:
“仁心醫院,也是隸屬冥遠財團旗下的醫療機構,看來你還真沒有到網上搜一下有關冥遠財團的新聞。”
“仁心這名字真是浪費了。”辰顏嘟囔著,聲音很低,但司徒霄卻真真是聽見了,他眼神示意,許醫生已將病歷合上,對護士用醫學名詞交代了幾句。
那護士開啟隨身的藥箱,拿出葡萄水瓶,開始現場配置鹽水,手法熟稔,乃至她幫辰顏扎針時,辰顏同樣沒感到有多痛。
“司徒總裁,辰小姐只是普通的流感引起的高燒,我核對了昨晚醫生開的處方,略作改進,今天和明天再掛兩瓶水,辰小姐的身體就該康復了。”許醫生恭敬地對司徒霄道。
“謝謝。”司徒霄滿意地點了點頭。
辰顏看著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清楚自己並不可能做到若無其事,尤其一直以來,她對他,一直都沒給過好臉色,可,他依然替她想到更多。
“謝謝。”同樣地,她對司徒霄說。
司徒霄微微愣了一愣,看了一下還在屋內的醫生和護士,咳了一下,故作清嗓子:
“太見外了。你想吃什麼?我讓司機給你去買。”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