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會有法國之行,也根本不會讓她如此難受吧。
“顏,我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我保證……”他重複這句話,因為,找不出其他的話,更能表達他現在不捨和痛苦的心情,“還會有寶寶的,一定會再有的,下一次,我絕對不會讓我們的寶寶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她的淚水在他的柔柔的吻下,漸漸被吮幹,她剔透的眼眸凝著他,一字一句,說得很慢,這樣,她才能抑制住語音裡的哽咽:
“不要再見她,好嗎?我不要你再見她,不要……”她的手不再附著他的肩,而是繞到他的背後。
司徒霄輕聲地道,幾乎不帶任何的猶豫:
“除了公事,我會減少和她的見面。不會再有巴黎那樣的事發生。”
“你說話要算話……”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均勻的呼吸聲慢慢響起,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確定她睡熟後,才輕柔地將她的身子重有放平到床上,但她的手,依然還抓著他的睡袍,並不鬆開,他的唇邊浮起一抹笑意,順著她的手勢,睡在她的身邊,保持著一個比較不舒服的姿勢,但他的心,在這半個月來,第一次這麼舒展。
當然,他並沒有忘記另一件事,他聲音冷冽,輕聲對門外道:
“蘭月,你進來。”
“是,先生。”蘭月彷彿幽靈一樣地走進臥室。
“從明天起,你不用跟著夫人,去負責二樓的日常一切打理。”
“可,先生——”
“同樣的話,我不會對你說第二遍,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出去。”
“是,先生。”
臥室的燈光重又熄滅。
辰顏的眼睛突然睜開,眸底的目光,和她的唇角的弧度一樣,僅是犀利的意味。
但,這些,司徒霄並不會知道。
當第一束陽光柔柔地灑進臥室,隔著厚重的絲絨窗簾,司徒霄的心情,突然,也因這縷從縫隙間灑進的金暉變得格外愉悅。
本來,他以為還要和她的冷戰還要持續一段時間,可沒有想到,昨天夜半的惡夢,輕易地將這場冷戰終結。
雖然此刻,他還有一絲的擔憂,生怕彼時不過是辰顏午夜夢徊的囈語,等她一會醒來,依舊會象刺蝟一般豎起所有的刺。
但,即便那樣,他也願意挨她的刺。
這樣想著,他微微一笑,隨後,感到臂彎裡的人兒身子稍稍動了一下,他俯下身去看她,她的手還是搭在他的睡衣上,此時,纖白的手指也有一點動靜。
她,真的醒了。
她的手不再搭住他的睡衣,揉著眼睛,然後,撐住他睡衣的一角,慢慢爬起身,彷彿覺到什麼,她回身,看著司徒霄,卻並沒有昨晚睡前的冷漠,只是迷糊地問:
“你不去公司嗎?”
這句話,讓他的心更加平靜下來,一切,好象回到半個月前一樣,她真的原諒他了?他有點不可置信,但他從辰顏澄靜的眼底,讀不到依舊憤怒冷漠的神情。
“上午不去了,下午會陪外公去冥遠財團參觀。”
“可以不去嗎?”她的手在他的睡衣上反覆繞著繫帶,突然問。
“我會盡快回來。但,外公提出要去冥遠財團本部參觀,我也不好拒絕。”
“我一個人在家,真的很怕。”
他坐起身,攬住她的肩,認真地看著她:
“從今天起,不會再做惡夢,放心。”
“可,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夢了。自從住到這裡,昨晚是第二次了。三樓錯層的那間房間裡,那個女子,到底是誰?這裡,以前死過人嗎?”
他寵溺的抬起她的下巴,讓她閃爍不定的目光注視他的眼睛:
“這裡是司徒的老宅,但從建造至今,沒有死過一個人。既然,你這樣放心不下,我總要讓你安心才是,對嗎?”
他的笑意十分的迷人,讓辰顏有一陣的眩暈,但很快,她恢復到驚怕的樣子,望著他,一臉不解。
司徒霄語音方落,已下床,從衣櫥中拿出一件真絲的披衣,替她穿上,然後,將她輕輕抱起,徑直走出房門。
她的手勾住他的肩膀,一臉的驚訝:
“我還不想用早餐。”
“和早餐無關,是讓你消除心裡的陰影。”
他從側樓梯走到大廳,再繞到旋轉樓梯,走到三樓,也就是錯層的位置,直接走向那間辰顏一直存有疑惑的房間。
容德似乎一早就專門守在那邊,看到司徒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