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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不起,或許當年只有那樣,才能讓我可以不用面對一些殘忍。”

“這就是你的解釋?”

“這無關乎解釋,而是,我當年沒有辦法面對你,沒有辦法不讓我自己疏遠你!在感情之外,人,要顧及的,還有很多。”

“我只是想替你過一個生日,如此而已,可你的反映,你的舉動,讓我發現,哪怕中間認識了九年,你還是象一個陌生人一樣,或許,我對你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也或許,這九年,對你,不過是人生最淡極的九年。”

葉風沉默,他的眼神背後,原來,一直有這一種情緒,憂鬱,宛如塞班海水最深處的那抹湛藍般憂鬱。

“風,九年中,真的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做為葉家的養女,我本該安分守己,才不會被你叫做任性吧。”

“小顏,這和你沒有關係,是我的錯,我不想用這種方式疏遠你,但,我知道,我們沒有未來!11月10日下午上完課,我就回到鵬城,可,現在想想,當時,我不該回去,至少,這樣可以不必觸及一些真相,還可以坦然地陪你再在梧桐樹上刻下第十個,乃至第十一個痕跡。”

他的手柔柔地將辰顏被海風吹散下的幾縷頭髮掠到耳後,這一掠,辰顏突然覺得眼睛好痛,是風把沙吹進了眼裡,原來,哪怕,在海中央,海沙還是會隨風刺痛她的眸。

不知是聽誰說過,被風吹進眼的沙若不及時拿出來,就會慢慢進入心房變成一顆痣。

而曾經在那年以後,葉風的存在就像她心頭的那顆痣,痛,卻揮之不去,僅能默默承受,欺騙自己疼過了就不會再有感覺。

視線最後一次被淚水朦朧,原來,從來看不清的他的心。

他的心縱曾為她停留,但,離開,僅是為一句空洞的沒有未來,她不願再問那個真相是什麼,他要說,自然不會吞吞吐吐,既然瞞了六年,再繼續瞞下去,不管是否是出於善意,對她都不再有任何意義。

她想不出是什麼真相讓他會武斷地說出這句話,因為,這是一句不負責的話,他說出口的時候,她的心中,對這段感情,剩下的,僅是不屑。

而她再此後的六年中,傻傻地將自己封閉,痴痴地獨自品嚐孤獨。

她望著眼前這個男子,他的眼睛,還是如同初見時,那樣地明亮,只是,他的聲音不再清澈,那年的夢想,僅是成就童年的美好。

如此而已。

別了,她心頭那顆已溶入骨血的沙,

別了,她心頭屬於青澀年華深沉的痣。

“司徒夫人,你怎麼哭了?”安沐雲的聲音溫柔中帶著驚詫,辰顏望想她,看到,司徒霄正笑著站在出艙的扶梯邊,他唇邊的笑意,清晰明顯。

除了辰顏,任何人不會真正讀懂司徒霄笑意背後的一種別樣的情愫,他笑中,含著別樣的意味,但這種意味,無關懷笑的本質。

“是海風吹進沙子。”她清冷的說,自己用手拂去眼角殘留的淚。

“今天的海風倒真的很大呢。”安沐雲穿著鵝黃色連體裙泳衣,她的胸比辰顏豐滿,又不象辰顏那麼瘦,帶著恰到好處一些肉感,屬於女人中最驕傲的三圍比例。

安沐雲也望著辰顏,這個瘦弱的看來,根本不堪一擊的女人,總是楚楚可憐地博取男人的同情。

她本來可以擁有幸福,卻生生蹉跎在眼前這個惺惺做態的大小姐手中,本來,以為,辰顏沒有葉風,葉昊入獄又與她脫不開關係,她應該會被趕出葉家,結果,反而間接揭開她是沈氏企業唯一繼承人的金貴身份,更讓她就此嫁於冥遠財團的司徒霄。

憑什麼,世界上所有的好事都該被她佔著,而,自己只能永遠做一個醜小鴨,活在她的光環下?

論容貌,或許,沒有她那般帶著妖豔的美,可論才學,自己也未必輸給她,畢竟,她後來也得到了首都大學的MBA學位,總比她一個水木大學本科生要好太多吧。

她看著辰顏,恨不得,讓這個卑鄙的女人,立刻消失。

她眼角的餘光,看到司徒霄的表情,讓她有些遲疑,這個男人,難道看到這一幕,不該吃醋,或者憤怒嗎?為什麼,他還能笑,並且笑到這樣燦爛?

葉風,把房間讓給她泳衣,她就隱隱覺得不安,當她換好泳衣出來時,竟發現,司徒霄站在扶梯最上幾層,卻沒有走出艙底,直到她走到他身邊,他才慢慢走出去。

接著,她看到,令她憤怒的一幕,葉風的手從辰顏的頭髮上收回,而辰顏,嚼著淚水,深情凝望於他。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