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他曾經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關於家的感覺。
在他娶她為妻後,他終於發現,在她的純真,聰穎,俏皮之外,還有讓他深深沉醉的理由,這就是,家的感覺。
在拿到結婚證書的那刻開始,他明白,什麼或許都不再重要,惟有她才是真實地陪伴他左右,才是最最重要的。
當黎明第一道曙光透過厚重窗簾的縫隙灑進臥室時,辰顏已經睜開眼睛,她將他的手輕輕挪開,然後轉過身子,微微仰起頭,看著他好看的下巴,看了一會,她慢慢向上挪動身子,俯臥著仔細端詳著他。
這是從認識到現在,她第一次可以毫無顧慮地端詳這個男子,她現在的丈夫。
其實,他長得真的可以說是很英俊,為什麼,以前她就沒發現呢?而且對她也真的很好,為什麼,以前她就一定對他很敵視呢?
她琢磨著這個有些傷腦細胞的問題,沒有看到司徒霄同樣睜開眼睛,笑著望向她,等她回過神來,看到他的笑意時,不由怪道:
“醒了都不說話。做什麼好夢了,笑這麼開心?”
“夢見我的小妻子替我生了一堆寶寶。”
“你當我豬啊。”
被他不懷好意地戲弄,她不再俯臥著,嘟嘟囔囔爬起來,卻被他用手一勾,重重跌倒在他的胸膛上。
她生怕自己的分量壓到他,才要將身體撐起,但他硬是把她攬得動彈不得:
“怎麼,今天這麼勤快就起來?”
“是啊,等到你去法國,我再慢慢地睡,這幾天,就表現好一點給你看,省得你老把我和那鼻子朝天的動物聯絡起來。”
“啊?我倒沒發現,你的鼻子最近是有點朝天了。”他去刮她的鼻子,沒料到她把頭一抬,張嘴咬住他的手指。
“痛哦。”他裝作被她咬得很痛的樣子,逗得她得意得鬆了口。
“以後晚上再不好好睡覺,偷打電話,我就咬。”
“那我情願一直被你咬。”
他突然說出這句話,辰顏的眼底閃過一絲別樣的神色,她拍拍他的臉,道:
“該起來了。”
“今天是週末哦。”他賴著不起。
“我要吃老婆餅,你起不起?”
她的無心之話,讓他的臉色隨之一暗,這一暗,剛剛溫馨的氣氛隨之陷入一種沉默。
“我一會到副總那給你去取。”
“嗯。好啊。”辰顏不再說話,也不看著他,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儘量不讓自己的份量壓住他。
一切靜好。
但,是屬於暴風雨來臨前的靜好。
許是因為司徒霄即將去法國,這幾日,辰顏不再那麼嗜睡,但,腸胃依然還不見好,偶爾,早起,間或有乾嘔。
也是刻意瞞著司徒霄。
她不想他在臨出差前還為她擔心,也不想一點小病再勞煩仁心醫院的醫生。
所以,即便有嘔吐的反映,她也會趁他不在房間的時候奔去浴池邊,或者,她乾脆直接到隔壁的客房去用浴室。
值得慶幸的是,這幾天內,她只有兩天早上出現這樣的反映。
一次,正好她在洗漱,另外一次,司徒霄正好吩咐蘭月替她準備早餐。
這兩次的疏忽,或許也是冥冥中的註定,有些事,必然因為一時的不在意,帶來無法預料的後果。
但,誰都不是先知,命運的安排,也是無法估計的。
直到8月20日,司徒霄一早拖著昨晚辰顏給他悉心準備的行李箱,走出司徒大宅,辰顏依依不捨的一直送到他上車。
“真的不要我去機場送你?”她問,聲音裡,有著一種關於離別的悲傷。
他的手溫柔地撫著她的長髮,笑:
“不要,等我回來,你到機場接我,我希望看到的,是重聚時,我小妻子迷人的笑顏,而不是,離別時刻,小妻子的苦瓜臉。”
她知道他想逗她笑,可,在這樣的時候,她真的笑不出來。
“你如果去看紀如初,記得替我買束花送她哦。”她心裡一直揣揣不安,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紀如初的原因,從那次早餐後,她一直刻意不去提那個女子,但,離別在前,她還是提起她。
“我可能未必有時間去看她。但,你的心意,我會讓人轉達給她。”
“好好照顧自己,記得按時吃飯……”
“按時休息,不要喝酒,也不要隨便去紅燈區……”他學著她的口吻,一氣說完,笑意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