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吵到你了?”
他的手摟住她的肩膀,帶著一絲笑意:
“怎麼會,不過,你一醒,我自然就醒了。”
“那還是我吵到你了,你明天還要去公司,睡不好,精神一定差,要不,我到隔壁睡吧。”她徵求他的意見。
他用力地抱住她:
“傻瓜,如果因為這樣,要和你分床,我情願做個不稱職的總裁。”
“口是心非。”她嗔怪。
他突然將手移到她纖細的腰上,輕輕把她一帶,她的人就被他提到他的身上。
辰顏一驚,才要繼續蜷下去,他的手卻固定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動。
黑暗中,她看到,他的眸子燦若星辰,凝視她,微微笑著:
“我對你,始終如一。”
她趴在他的胸口,縱然黑暗裡,他看不到她臉上的紅暈,可她仍然將臉伏下:
“你還讓不讓人睡了,半夜說這些。”
“看著你,我就沒有一點睡意。”他笑吟吟地用手抬起她的臉。
“看一輩子你就知道厭字怎麼寫了。”
辰顏將頭偏過,故意不去看他,抬著頭看透過厚厚窗簾一角射進的月華,有些清冷地照進來,司徒霄看到那月華映在她的側面,是如雪一樣的白淨,她的眼眸,閃爍間,帶出一種讓人沉醉的靜好。
他收住她的手臂,驀地一翻身,將她復壓在身下,辰顏被他突然其來的動作,嚇得一驚,蝶翼般長的睫毛在她雪樣的小臉上投下一道陰影,剎那間,司徒霄,只看到這,絕對的皓白與墨黑,她小巧嘴唇上那一點紅潤是唯一的色彩。
“你壓到我了。”她推著他,嘴微微嘟起,他準確的嚼住她嬌俏的唇,將她沒有來得及曳出的驚呼一併化為悠纏的嚶嚀。
他將絲毯下她的睡袍解開,覆上那處柔軟的高聳,辰顏的手卻在此時按住他的,被他吻地斷斷續續地道:
“饒了我……不要……再不吵你……”
他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只是許久許久才鬆開被他吻到窒息的辰顏,柔聲:
“我突然發現,我們似乎沒有去登記註冊哦。”
“呃?”辰顏睜大眼睛望著他。
“也就說,我們現在的這種關係不受法律保護。”
“啊?”她的再次驚呼讓他不自禁地又吻住她,彷彿永遠都吻不夠她的芬芳,他溺在這從未有過的感覺中無法自拔。
辰顏不是不知道,註冊意味著什麼,本來嫁給葉蒼霆,也是準備在婚宴前才去註冊,當時想的,不過是結婚註冊和儀式在同一天,會更有意義。
但,當她成為落跑新娘,再嫁司徒霄時,她刻意沒有去提及註冊的問題,因為,那意味著,自己的人生將會因一紙紅頁,徹底和另外一個男人聯絡上。
在那時,她根本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願意嫁給他,可能,不過是一時權宜的逃避。
本以為司徒霄也忽略這個問題,但,他確是記得的。
“你不是昨晚提到小三嗎,所以,我剛發現,不能讓我的小妻子連小三都不如。”
“你——”辰顏被他的話氣到噎住,小三不如,虧他想得出來。
“所以,你說怎麼辦好呢?”
“哼,”她輕輕哼了一聲,笑得燦爛無比,“那正好,是你提醒我,我現在還是自由身,所以呢,我可以再多選擇選擇。”
“那我們算什麼關係?”他順著她的話,逗她。
“同居。”
“在HK沒有結婚證,你是連探親證都無法申請,通行證每次一簽到期,我們不是不分居兩地。”他曉以顏色地振振有詞。
“那更好,我可以回鵬城,繼續享受人生,霄哦,真是要太感謝你提醒我了,呵呵。”她笑得沒心沒肺,得意地,看到,撐在她身上的男子,終於眼底蘊起不悅來。
誰讓他先氣她的呢,現在也算是扯平。
但,午夜夢徊的她還是忽略了,這個男子,是色狼,還是頭有文化,有智慧的色狼,他眯起眼睛,下一刻,突然大手繼續攻城掠池,恣意撥弄她的敏感。
“唔……”該死的,她竟然發出這要命的聲音,她咬住嘴唇,讓自己不再發出一點聲音時,看到的,是他更深的笑意。
“那在你享受人生之前,我考慮是否要把你永遠禁錮在這,因為,我不打算,讓多一個人知道,你的美好。”他的話語帶著只有辰顏聽得懂的曖昧。
辰顏氣氣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