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舒展。
這些新聞,其實每天都會發生,元配和小三的戰爭,也不是這幾年才興起的一種社會現象,但這則新聞,卻讓辰顏有種莫名的觸動。
她從鐵柵門前走回司徒大宅,隱約覺得,三樓的一間屋子,窗簾似乎一閃一拉,後面有一個黑影,正望著她,帶著一種森冷的狠毒。
她一驚,再仔細看時,所有的窗戶都沒有任何異樣,沒有任何黑影。
不過是錯覺吧,因為昨晚沒睡好,她淡淡一笑,緩緩走進大宅,而雨,終於在她邁進客廳的剎那,淅淅瀝瀝開始落下。
雨砸在窗上,沒有一絲聲響,只將窗外的景色一併模糊,間或起了一些霧氣,更映出璀燦華燈下的夜色迷離。
“真的要回去?”楚彤倚在司徒霄的懷中,CD真我的曖昧甜蜜流淌在空氣中,但,卻融不開司徒霄臉上的陰鬱。
“你讓我今天一整天陪你,我答應了,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再不回去,恐怕,被沈傲知道,就不太好。”
“你難道會怕沈傲?司徒銘都不是你的對手,更何況那個糟老頭子?”楚彤的手在他胸前畫著圈圈,依然不肯放他離開。
“沈傲不是司徒銘,而且同一種方法,你認為可以再行得通?”
“那有什麼,辰顏現在不是被你唬得團團轉,她遲早會繼承整個沈氏,只要你肯早放她回滬城,接受沈傲的安排,沈氏會更早地落進你的囊中。”
司徒霄的眉蹙緊,語音變冷:
“沈氏不會由非嫡系血脈的人繼承,這點,你忘了?”
楚彤笑著凝望他:
“一開始我是忘了,以為你如果給辰顏孩子,那麼在將來,可能反被孩子所制約,成為你和她之間不能割捨的紐帶。但,現在,我想明白了,還是你高瞻遠矚,有了孩子,倘若母親出什麼意外,沈氏順理成章就是這個孩子的,到時候,你是他父親,兼法定監護人,沈氏還不等於間接是你的?”
“可不可以不要討論這個問題?我今天很累,你要的那筆貸款,也都幫你辦到了。讓我休息一下,每天反覆說著這些話,難道,非要活在仇恨裡,無時無刻不提醒自己,才算對得起每一天嗎?”
“你……”楚彤的眼中迅速蓄起淚水,“你這麼說我?難道,讓他們付出代價,也是錯嗎?為了這一天,我等了那麼多年,到頭還是換來你的不屑?我知道,我老了,沒有她年輕,所以,你嫌棄我,當年說過的話,都可以當做一張廢紙,輕易的扔掉!”
司徒霄的眉因她的哭泣更加蹙緊,他不會忘記,也不可能忘記,但每天,都被恨包圍,讓他真的很想歇一下,當年的血,釀成恨的根源,但並非,所有的恨,要靠血才能化解!
他從桌上取出紙巾,替她擦去淚水:
“我沒忘,也不可能忘記,只是,我想稍微緩衝一下,葉氏,不會太長久,沈氏,也一定會垮,我答應過你的事,都會做到。”
“那你還愛我嗎?”她執意地要他再次承諾,因為,心裡的不安,自從蘭月告訴她,昨晚先生又和夫人整晚不眠開始,她就覺得,眼前這個男子,終於不在她所能掌控的範圍內,不再是她一回首,永遠會在原地等她的那個男孩了。
她在他心裡的位置,目前正岌岌可危。這份危險來自於那個狐狸精的女兒,一樣繼承了裡自她母親的勾引男人的本領。
“怎麼又問這個問題?我說過,不愛你,我不會做這麼多事,也沒必要費這麼多心力。”
“辰顏只是你的棋子,對嗎?”
他沉默,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楚彤不依不饒,繼續道:
“那你為什麼阻止蘭月繼續給她服藥?”
這個問題,他知道一定要回答,否則,眼前的這個女子,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事來,她有多狠毒,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但,他還是願意陪著她,照顧她,幫她完成任何的願望。
原來,對她如今剩下的,僅是照顧這一種感情。
其實,一開始,他難道真的付出過愛嗎?還是出於另外一種情愫?
“倘若你想要她的孩子生下就是智障,你就繼續給她下藥,我不會反對,但,沈氏不會把股權交給一個智障兒,這你該清楚。
她的淚水慢慢化去,變成風情嫵媚的笑意,她的手指慢慢攀上他的肩膀,輕聲:
“今晚,留在這陪我,好嗎?”
“我今晚不回去,她一定會起疑,你知道,她對三樓錯層的房間已經有了疑心。”
“我不管,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