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家啊,金屋藏嬌呢。”一接起來,就是程章興高采烈的聲音。
顧君影還睡眼惺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還不承認呢,有證據哦。”
“什麼證據。”
“你到陽臺上來。”
顧君影依言走了出去,便看到樓下路上笑靨如花的程章。
程章指指陽臺上曬著的男式恤,說:“你還耍賴呀,坦白從寬。”
“上來再說吧。”顧君影果斷地掛了電話,再不掛的話,恐怕要被程章嚷的人盡皆知了吧。
沒多久,程章便興沖沖地殺了進來,曖昧地衝顧君影笑笑:“你行呀,君君,藏著多久了,要不是姑娘我心血來潮早點回來,沒準還被你矇在鼓裡呢!”
“我把粥灑人家衣服上了,然後就拿回來洗了。”顧君影淡淡地陳述著事實。
程章瞪圓了眼睛:“真的假的啊,騙人。”
顧君影收下衣服,朝門外走去:“隨便你信不信。”
“你去哪裡?”
“還衣服。”
“我也去。”
於是,程章就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是不是真的去看看就知道了。
學校對男生宿舍樓管的很是寬鬆,加上又是假期,兩個人很順利地就上去了。
敲了很久的門也沒什麼動靜,顧君影決定放棄,把衣服擱在門口準備走人。門開了,是下午那個男生,他沒穿衣服,大大咧咧地站在門口,疑惑地看向她們:“找我?”
顧君影把衣服撿起來,有些尷尬地笑笑:“還你衣服。”
男生點點頭,接過衣服,顧君影碰到他的手,滾燙滾燙,再看看他紅的有些不正常的臉,心想他可能是生病了。但是她真的不想多管閒事,無視程章的欲言又止,便徑直往回走。沒走出幾步,就聽見“嘭”的一聲。
“君君,他昏倒了。”程章跑過去,戳戳他的臉,抬頭說,“一個男生怎麼這麼弱不禁風呢。”
“現在要怎麼辦?”程章看了看黑著臉的顧君影,“君君,你不是想見死不救吧。”
“叫救護車吧。”顧君影說,心裡有些發酸,如果不是她們來了,他會不會就這麼孤零零地躺著。
程章出去買晚餐沒回來,男生還沒醒,顧君影百無聊賴地望著窗外。
“是你。”男生睜開眼,認真地看著顧君影。
聽見聲音,顧君影抬頭望去:“你醒了。”
“顏烈。”只見男生露出一口白牙,說,“我叫顏烈。”
顧君影“哦”了一聲,沒再說話,兩人都不說話,房間裡靜靜的,只聽得到呼吸聲。
顏烈笑的很開心:“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顧君影。”
“顧君影。”顏烈又笑了,“很詩意的名字。”
“君影是一種草,一種毒草。”顧君影盯著男生笑意盎然的眼睛,他看起來分明不是個愛笑的人,卻一直笑,這讓她覺得有些浮躁。直到很多年後,她都還記得他蒼白臉上的那抹燦爛的笑,也許最初的悸動就是從此開始的,而後為了這笑,她就像是飛蛾般地撲火。
“我知道。”顏烈更是輕笑出聲,“還有個名字叫做鈴蘭,對嗎?”
顧君影咬了咬嘴唇,撇過頭不去看他。
程章推開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顧君影這副孩子氣的表情,想笑卻忍住了,只是說:“君君,餓了吧。”轉過頭又對顏烈說:“帥哥,你也吃點吧。”
“叫我顏烈。”
“反正你也醒了,我們先走了。”顧君影不去看他的臉,拉著嘴裡不知道在叫著什麼的程章轉身就走。
“顧君影,是麼。”燈下,少年呢喃著,“我記住了。”
沒錯,顏烈記得顧君影。那個晚上就記得了,她回過頭惡狠狠瞪他那一瞬間,他真的有些嚇到。一個看起來如此柔弱的女孩子,卻有著如此驚人的氣勢,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她辦到了,還很自然,後來想想,他其實是欣賞她的。那樣的一個女孩子,夠特別的。
沒想到那麼快就又見到了,顏烈撞上顧君影的那個時候,剛好胃疼難忍,疼到他腦子都有些打結,以至於沒躲開那碗熱粥。本來想回去換個衣服再出去,卻再也沒有那個力氣了,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心想是不是就要這麼死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卻有敲門聲把他驚醒,他掙扎著起來,開了門,引入眼簾的卻是那熟悉的容顏,他心想,他可能死不掉了,她雖然看起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