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想要出來了?”我對她笑笑,從小我就知道笑容是瓦解別人戒心的不二法寶,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果然,顧君影沒有掉頭就走,她衝我點點頭,有些彆扭,有些可愛,眉宇中少了一些滄桑,卻還是疏離。
“對不起,君影。”終於讓我逮到了機會說聲抱歉。
她顯然有些意外,抬頭看著我,我忽然覺得臉有些熱,再說了一句對不起。
她淡淡說:“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
“我陪你一起逛逛吧?”我厚臉皮地說,追女孩子麼,就是要膽大臉皮厚的,這是宋三的口頭禪,我沒追過其他女子,只有把這條規則貫徹到底。
沒等她開口,電話響了,是顏烈。
我有些鬱悶,這件事絕對不能被君影知道的,否則,我便是一敗塗地了。
於是,我對她說:“君影,有些事,怕是不能陪你逛了。”
她如釋重負,擺脫我她該是開心的吧,我心裡極不'炫'舒'書'服'網',之前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尚遠之有一天會被人如此棄若敝屣,不過,那是顧君影,我自然也是甘願的,不得不說人都是有些犯賤的。
看著她慢慢走遠,我才敢接起電話,果然顏烈問的還是顧君影,他對她仍是一往情深。
我對他依然是敷衍,我該慶幸他對我依然是那麼信任。我不明白,這一路走來,顏烈也算是坎坷,可為何他的心還依然鮮活,依然純真,他信我就從來沒有懷疑過,而我只不過是在有保障的前提下,投資了一筆而已。
還是用謊言安撫了他一陣子,若是他不信我,若是他自己去找,那麼我便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而這一次,我輸不起。
至於顏烈,不知道用我的一輩子去補償夠不夠。除了顧君影,我什麼都可以給他,只要我有,只要他要。
掛上電話,我便向君影走的方向追去,希望製造第二次的偶遇,我是不信這些的,聽宋三說每個女孩子的心裡都有個命中註定的夢想,那麼我便願意讓顧君影相信我就是她的緣分,她命中註定的那個人。
遠遠地,便看到前面圍了一群人,警笛聲,犬吠聲,不絕於耳,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跑過去,擠進人群,只看到一灘鮮血,還有一隻小白狗,鮮血在它雪白的身上開出了妖豔的花朵,它似乎叫可樂,是君影的狗。它很是驚慌,不停地叫著。
天旋地轉,顧君影她是怎麼了。
我瘋狂地問周圍的人,她去了哪裡,她傷得怎麼樣。
這一天,我抱著可樂,蹲著馬路中間,不言不語,第一次覺得茫然,第一次覺得找不到方向,第一次覺得人生沒有了希望。
顧君影她孤零零地躺在這裡的時候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我只恨我自己為什麼要接那通電話,為什麼要讓她一個人,為什麼硬要製造那一絲偶然。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該如何是好。我還來不及聽她對我說一句愛我,我甚至都來不及讓我為了她想一想她的願望。
我的愛情,還沒盛開,就要枯萎了麼?
坐在去醫院的警車上,我不能自己地顫抖,我怕我會永遠地失去她。
雲裳(1)
……》 我叫雲裳,爺爺說那是雲想衣裳花想容的意思,是說我漂亮的意思。
從小我便知道我是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家世顯赫,容顏秀麗,所有人都把我捧在手心裡,除了尚遠之。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是喜歡尚遠之的,可以說是迷戀吧,他是我心裡很特殊的一個存在。當然,尚遠之他是有驕傲的資格,他有一個當市長的父親,而他小小年紀便掌控了整個家族的命脈,他創造了本市最大的集團公司。連爺爺都說,尚遠之是個極難得的人才,他本身的存在就是個奇蹟。
那個時候,尚遠之總是用他的下巴看我,而我卻不喜歡仰視別人。我本來是該被人家仰望的人,就這樣,在一次他打破我的頭還斜著眼睛看我的時候,我忽然對他失去了所有的興趣。尚遠之太出色,太遙不可及,他就像是個發光發熱的太陽,靠太近就算是不被灼傷,也會曬黑,我只要遠遠站著欣賞就好。
認識顏烈是一次極偶然的意外,那次是我爺爺的壽宴。雖然我的爸爸只是一個小小的局長,可是我的爺爺本身就是一家銀行的行長,而我家有著本市數一數二的財團,那是我媽媽家族控股的,我敢說只要我家動一動,全市金融都要跟著抖一抖。
所以,那天來的人很多,顏烈便是跟著他那時還是市委副書記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