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北點了點頭,信步的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候,又回頭問了一句:“應該不會出什麼狀況的吧。”天知道昨晚上他一夜沒睡,想了多少種可能會出現的突發狀況,比如說今天隊裡突然有緊急任務了,還是那個管蓋章的人把章給弄丟了,還是今天成世界末日了~~~
反正他是想了很多種的,每一種都讓他抓狂,人往往都是這樣的,當你太在意一件事情的時候,就會忍不住的多想,特別會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也許他潛意識裡就是一個悲觀主意的人吧。
方亮嘆口氣:“走吧,我陪你一起去取。”紀小北要不說那句話,他還挺放心的,這麼一說方亮還真的怕萬一要是有個突發狀況,紀小北再亂來的話怎麼辦。
紀小北點點頭,兩人一起往辦公樓走去。
還別說,真的出現突發狀況了,管這事那主任,說是昨晚上出差了,紀小北一聽辦公室的人這麼說,就急了~~
“出差,明明昨天就說好的讓我今天來舀報告的,怎麼會出差呢?再說了他一個管隊內事務的主任出什麼差呀?”紀小北那眼晴瞪的老大,看著那個說主任出差的幹事,恨不得扒了人家的皮的那副表情。
那小幹事,讓紀小北這麼一鬨,嚇得一愣一愣的,他一小幹事,紀小北就等於是領導級的人物呀,他能不怕才怪,於是只好轉向方亮那邊了:“方隊,你看這事,這也不是我幹出來的呀,主任昨晚上打的電話交待我的。”
方亮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不是不瞭解紀小北的家庭背景,就是怕這招,看來紀小北這個婚,想結,可是沒有那麼容易的呀。
“恩,等你們主任回來後,第一時間把這事給我辦了,聽到沒。”方亮這麼和小幹事說著,那小幹事一聽趕緊的點頭。
方亮扯著不願意出來的紀小北往外走,紀小北不依:“沒那主任在,別人還幹不了這事了嗎?”
一直到出了辦公樓,方亮才鬆開紀小北,語重心長的說:“小北,你冷靜點,你該明白,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對嗎?所以這個時候,你更該冷靜,你要再鬧出個什麼事來,不是給自己找事嗎?”
紀小北心裡特別的火,但方亮的話,就如一盆冷水一般,澆滅了他心中那團火。
是呀,這事,誰要阻攔,能是誰呀?用腳趾頭也能猜得出來,他要是鬧了起來,隊裡再給他安一個違法亂紀的罪名,關個禁閉什麼的,關上個一年半載的也不是沒有可能,那不就正稱了某些人的心意嗎?
所以他必須要冷靜,紀小北閉了閉眼晴,又睜開,再深吸一口氣,再吐出來~~~
如此反覆很多次後,才冷靜了下來,真是氣到無可奈何呀,官大一級壓死人,真是一點也不假。
他剛剛冷靜下來,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他一看號碼,心裡那團火是更旺了,是紀東打來的電話。
“小北,我在你部隊門口,你出來一下。”紀東的聲音也帶著一絲疲憊,昨夜對於紀小北來說是個難熬的夜,對於紀東來說又何嘗不是。
昨天上午紀小北那份申請報告交上去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紀父那邊就得到了訊息,畢竟是身份特殊的人,紀父能那麼快知道一點也不奇怪。
紀父當時就命人把這份報告壓了下來,隨後上面就來了一條暗示,讓那名管事的主任出差了,也不明著說不行,就是把這事給你壓下來了,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只有當事人清楚。
就如方亮說的那般,這個時候,紀小北要沒忍住,鬧出點事來,還真能給他隨便安個罪名,關上個幾個月或更長的時間。
“大哥,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們動手了。”紀小北嗓音都有點沙啞了,就剛剛在辦公室吼了那麼一句,他的嗓子就有點啞了,那不是聲間太大而啞的,而是那火一下子就燒到了嗓子眼上才造成的。
紀小北口中的他們,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對位高權重的父母。
紀東的車就停在部隊外面,他是剛過來的,就給紀小北打電話了,他就怕紀小北會太沖動了,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昨天晚上,他在家裡和父親談了一夜,就是為了紀小北的事情,爭取到最後,也只是把這件事情暫時放一放而已。
如果單以紀東的意思,他也不滿意許安寧,可他看紀小北那一副沒了許安寧就不活了的沒出息樣,紀東其實心軟了很多,他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容忍紀小北的任性了,可還是一次又一次為了紀小北的事情操碎了心。
這一次,他也盡力了,可還是沒有能讓紀小北滿意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