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上去,她們一點都不著急,反而穿的靚麗多姿,兩母女打扮的花枝招展,如同要去赴巴黎時裝展,蹬著高跟鞋,筆直的小腿往前邁出一步的蘇雨涵,緊緊的抓著蘇暖暖的手臂道:“我和我媽媽要去參加宴會,爸爸這裡就拜託你照顧了,你是她的女兒,他病了你不照顧他也說不過去是吧,再說了爸爸可沒少疼你啊,就這樣吧,媽,我們時間快要來不及了,你快點。”
蘇雨涵冷眼瞪著正在接聽電話的白詠姬,有些不耐煩的喊道:“你要死慢了我可要先走了,每次都要等你,你倒是快點啊!”
“哎呀,我這就好了,先這樣,我先掛了,好的好的我明天一定去,你們等著我,去歐洲還是去夏威夷?明天再說,好的好的……我說你這丫頭,走的那麼快做什麼,等等我啊你……”
蘇暖暖無奈的搖搖頭,爸爸正在住院,要是知道這兩個女人在他生病期間,沒有擔心反而揮霍著他最在乎的金錢,她倒是真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了。
“我進去看我爸爸,歐醫生,等會我在去看大哥好了。我先進去了,讓你見笑了,不好意思了……”蘇暖暖小聲的說著,在歐醫生面前被看到她這副囧態,她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和無臉見人。
就連歐昊天,從來都沒見過她被白詠姬罵過的時候,所以她覺得非常沒有面子。
“暖暖……”歐昊臣不知道小丫頭家庭會如此的複雜,有著一個外姓的大哥不說,竟然還有那樣的媽媽和姐姐,實在是……
“我沒事的,歐醫生,我先進去了。”蘇暖暖知道他想問什麼,可是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在外人的面前,她從來都是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像是一顆春蠶,不讓任何人窺探到她心底裡的想法。
“好的。”歐昊臣也不勉強,看著蘇暖暖進門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一直站在門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他的心情,他感覺她等會會需要他,他有那種錯覺,即便那種錯覺是微乎其微,甚至是他憑空猜測,不可能實現的,但是他還是想要守著。
蘇暖暖進了加護病房,見到了蘇振東的那一刻,她眼眶酸澀的紅彤彤,淌下了熱淚,她顧不上用手去擦拭,昏迷中的蘇振東已經清醒,見到蘇暖暖的時候,瞪著雙眸,依依呀呀的說不出話,只不過手臂強行的伸直,想要觸控她,蘇暖暖本能的往後一退,並不想和他有肢體接觸。
“額額額~”蘇振東說不出話,看起來他的樣子很虛弱,本來已經中年的他,此時過早的兩鬢斑白,被病痛折磨的眼角已經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睛空洞沒有神色。
暖暖看著床上的爸爸,他是除了大哥以外,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可以說是唯一一個和她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
說好不哭,她做不到。
站在外圍,離著蘇振東不遠不近,看著他張開口,瞪著雙眸冷冰冰的射向她,他似乎是很氣憤,沒錯,體力不支還敢這樣對她,蘇暖暖完全可以相信,如果此時蘇振東是健康的正常人,她出現在他眼前,那絕對是捱罵少不了的。
想起在訂婚宴上,他失望的將她獨自丟下自生自滅,不管她的死活,蘇暖暖便對這個病弱的爸爸恨之入骨。
她慘笑道:“爸爸,你還好嗎?是要喝水?”她已經看到蘇振東用眼撇著桌子上的那杯水,抿著乾裂的嘴角,想著剛才白詠姬母女一定沒有給他水喝。
那兩個賊母女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呢,死了所有的家產便歸他們所有。
想著蘇振東素來身體沒有大病,如今怎麼會一下子一病不起,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問題。
但是蘇暖暖根本不想去理會,他既然不肯認她,那麼她便沒有必要盡女兒的義務了。
“額額……”蘇振東渴的嗓子都要冒煙了,一直比劃著桌子上的杯子,暖暖流著淚走到桌子前,當著蘇振東的面,將杯子端在自己的手心處:“很渴?很想喝?是不是?”
“恩恩……”蘇振東點點頭,哽咽的嗚嗚了幾聲,暖暖將杯子端在他的唇邊,他像是缺水的魚兒般,張開了嘴,就在這時,暖暖手下一轉,那杯子直接帶到了自己的唇邊,蘇振東眼睜睜的看著蘇暖暖將那杯水直接灌進了自己的口中。
“哇,爸爸這水好甜啊,真好喝,不好意思,我太渴了,所以沒忍住就給喝了,爸爸,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來看了既然你沒什麼大事,我也就放心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蘇暖暖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摔,笑盈盈的轉身,見蘇振東氣得臉色慘白,雙手開始哆嗦,她猛然上前,一手抓著他的手臂,擔憂的喊道:“爸爸,你怎麼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