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說過你太誠實?”他的聲音很悅耳,冰冰涼涼的,此刻故意湊近了幾分,更是慵懶酥麻。
“誠實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她微眯了一下眼,她太誠實?是呵,蘇蘇每次被她氣的頭頂冒煙時,總會伸指一彈她的額頭,無奈又寵溺的搖頭,‘蔚兒,你這小丫頭怎麼就這麼誠實’……
他似乎也眯了下眼,似在審視她,忽而又笑著在她耳邊呵氣,“蔚藍,藍藍,藍兒,還是……蔚兒?怎麼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你心中的憧憬嗎?”
“看起來不錯,可是大多看起來不錯的都是不耐用的殘次品。”
她歪著腦袋,眼神幾乎坦率的望著他,那一聲低低的‘蔚兒’讓她有絲迷亂,蘇蘇……蘇蘇每次喊她的語調,就是這樣低低的、又是寵溺又是無奈的悅耳。可蘇蘇在摟著別的女人時,也會這樣溫柔的低喚女伴的名字嗎?
“不耐用?那你要不要親自試試?”
雲溟倒是沒生氣,只是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一個用力將她徹底的圈在懷中,一手抓起她如瀑般絲滑的長髮把玩。她的髮間有淡淡的清香,很好聞的味道讓他昨晚破天荒的容許她睡在自己旁邊。
正文第14章 “不要了。(3ǔωω。cōm)”
她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臉,無限惋惜的說,“你是一隻被相中的金龜,龜殼上都刻上了心憐的名字,我對她的東西沒有興趣。”
他定定的看著她半響,突然很紳士的起身,轉身離開。
蔚藍悄悄的舒了一口氣,剛想起身卻被一股力道擰起下巴,緊接著,一個夾帶著辛辣酒液的吻就落在她的唇上。他唇裡的液體,就這樣嘴對著嘴的餵了進去,直直的流進她的胃裡。
“咳、咳咳……”
她被嗆得雙眼通紅,使勁的推拒著他,察覺到他的動作中帶著餘怒。他生氣了?為什麼?就因為她說他是心憐的東西?呵……她倒是忘記了,這種自視甚高的男人自然不容許被貼上他人的標籤,永遠只有他們趾高氣昂的統御別人而已。
“乖一點,喝完這一點,我就讓你走。”他含著她的唇,輕輕的又或的說。
一點……
她略略抬眼,看到他拿著一瓶盛著金黃色酒液的酒瓶,模糊能辨認出是烈酒。不算大的瓶子在晨光下閃動著誘人的色澤……
一瓶,不算多。可是她現在卻喝不了,心情奇差的時候總是特別容易醉,而且醉酒後的酒品極差。所以蘇蘇從來都是嚴令她獨自一人喝酒,就算是他不在,她也會乖乖的記得。
可是,現在蘇蘇呢?
現在她的蘇蘇正在別的地方,抱著不知是第多少個女人纏綿,她為什麼還要聽,還要記著!?
心底驀地升起一股怒火,幾乎是賭氣一般,她主動的伸手環過雲溟的脖子,不就是一瓶酒,她蔚藍喝得起!
雲溟一口一口的喂著她酒,她順從的一口一口的嚥下。越來越迷濛的眼眸裡閃過思緒,也許喝點酒心口就不會那麼痛了,麻痺了神經,心口那裡就不會一扯一扯的疼的她想掉淚!而且她看的出來,眼前的雲溟並沒有非要吃了她的打算,他太深沉,她在他眼裡,還沒那麼可口。
只是蔚藍忘記了,她的酒品真的很差。醉酒的她不會吐,不會睡覺,只會一個勁的纏人、折騰人。更有一種她不知道的,有別於平時的,驚人的妖冶魅惑。
不過片刻,偌大的臥室裡響起蔚藍細細的,又軟軟的聲音——
“雲溟,好難受。雲溟,我不舒服。雲溟,渾身都好熱……”
腦袋越來越沉,眼前的人影變成兩個、三個、四個,胳膊上的傷口也火辣辣的痛,一切讓蔚藍愈發的煩躁起來。她幾乎是惡劣的,她的難受,她的痛楚,從看到蘇蘇抱著別的女人開始就一直蔓延,她不好受,也不想讓身邊的人安生——
纏人的、呢喃著、煩躁的……
就是不讓眼前的人舒坦。眼淚溢位眼角,紅紅的猶如一隻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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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5章 別人醉酒後都是暈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可蔚藍不是。(3ǔωω。cōm)她是渾身無力,頭腦卻愈發的亢。奮,行為越來越不受控制。就彷佛不由自主的一分為二,一個自己清醒的看著另一個自己發瘋。
她痛她難受,她卻也清楚的記得眼前的男人不是蘇蘇,是雲溟。是一個深沉的看不透的男人,救了她,卻也不讓她好過。
她覺得夠委屈了,就連想縮回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