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懂!
他永遠都不會懂得!
當她暴露出身上蜿蜒遍佈的疤痕,是懷著怎樣不堪的心情,若是他真的頭也不回的離去了,那她還能起碼留下最後的尊嚴。
可他……
蔚藍用手臂緊緊的懷抱著自己,不想看見他眼眸裡的任何情緒,哪怕是幾不可聞的輕視或同情,都將成為燎原的野火,徹底焚燒她的心魂。
雲溟瞅著她蜷縮在角落顫抖的身影,放在身側的大掌不自覺的收緊。
他大可再次一意孤行的佔。有她,折毀她的嬌軀。
可,床上那一抹刺眼的紅色血跡橫在他們之間,無聲的控訴著他剛剛的粗。暴。他似乎總是再傷害了她的身體後,也一併的刺傷她的心靈。
七年的時間隔開的不僅僅只是時間,還有心靈的距離。她將她自己關在無人可及的地方,像是如果他在肆意碰觸,就會隨時隨風吹散。
他無言的起身穿好地上散落的衣服,黑眸再次深深的望向她一直低垂的臉孔,無奈的轉身離去。
聽到他離去的足音,漸行漸遠,終至消失,令她的顫抖卻更加劇烈。
她緩緩的倒向床鋪,合上了眼,渾身的疲憊讓她陷入未明的昏沉中。
窗外的夜風吹拂過樹梢,樹葉沙沙的作響,如同誰在喃喃的嘆息,一***嘆息洶湧不止,如同她的臉頰邊默默滑落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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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龍門都掛起了只有節日裡才有慶祝彩燈,一片喜氣洋洋的歡騰氣氛。龍門之主唇畔不明的笑意,分不出喜怒。而門內之人的笑容更是複雜的各式各樣,每一張臉孔都顯得有些高深莫測起來。
原來,雲主七年前最寵愛的女人並沒有死,久違的血狐狸不但自己活著回來了,還帶回來了雲主的血脈,這對於子嗣並不興旺的龍門來說,不啻於天大的好訊息。
只是……雲主身邊不是早就有了蔚夫人?
血狐狸帶回來的男孩雖然智商高到讓人驚豔,身體卻蒼白虛弱的可怕。這樣一比之下,還是蔚夫人生的雲陽陽小少爺更合適做繼承人一些。
更何況,蔚夫人所生的比血狐狸生的孩子還大半歲,是名正言順的嫡子!
可雲主卻明顯更為喜愛血狐狸生下的小傢伙……
就這樣,以雲溟為中心,一股黑暗的爭鬥正在悄然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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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真的不出席嗎?聽說雲主為了慶祝夫人安全回來,這次的宴會全是大手筆哦,各界的政商名流都出席了,祝福的禮物也堆滿了整個禮物間,就等著夫人您露臉了。聽說這次那邊的蔚夫人還鬧著要跟雲主出席,卻被雲主拒絕了……夫人,您真的不想去看看嗎?”
服侍蔚藍的女傭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小嘴喋喋不休的說著,期望能引起蔚藍的注意,哪怕出去看看也好。
“桃花,別喊我夫人。”
蔚藍一動不動,只有漠然冷冷的聲音飄出。
女傭扁扁嘴,“好嘛,血狐狸,不喊就不喊,那你也別喊我桃花!我是桃粉!”
都怪她那對沒天良的父母,給她起了個那麼俗。豔的名字,還桃花哩……她從懂得羞恥心那一天起,就自己動手改了名字,偏偏這個血狐狸老是記著她過去那個俗名!
“桃粉……不還是一樣。”
蔚藍轉身,望著氣呼呼的女孩,眼裡閃過一絲不明顯的笑意。
桃花她是認識的,別看桃花一副軟軟嬌嬌的樣子,但殺傷力可是一流的,在龍門裡,桃花身為暗殺者,也不過僅僅只排在梵天之後而已。
……他為了看守她,竟然委屈這樣優秀的暗殺者當女傭……
“哪裡一樣了!?吼,桃粉明明是這麼有氣質,哪裡像那個爛桃花,我還荷花哩!”
桃花被氣得一蹦一炸,看到蔚藍似笑非笑的神色,她洩氣的坐下來,“你真的不去參加宴會?難得雲主只點名帶你,這可是樹立威信和地位的好時機。”
同樣身為暗殺者,她以前也和這個血狐狸有過接觸。她私心的認為,在雲主還寵愛血狐狸時,這可正是血狐狸鞏固地位,凝聚人心的好時機。
畢竟,那邊那個蔚夫人可是天仙絕色,人又溫柔如水,這些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