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也是高階公寓了。
張曉曉看到這一切想起了上海的合租公寓,想起了溫鴻儒。不知道溫鴻儒此時正在做什麼呢?
張曉曉隨著鄭顧問走進了電梯,直奔頂樓,鄭顧問介紹說:“這房子是大套三的,我住一間,銷售總監葉總的乾女兒住一間,還有一間住著一個工廠的技術員,你和技術員一間。”
張曉曉差點蹦起來,她原本以為合住至少要給自己一個單間,這怎麼變成了自己和技術員一間呢?怎麼住?睡一張床?還是像賓館標準房一樣的兩張小床?
當鄭顧問帶她走進房間,張曉曉徹底無語了,學生時代的上下床傲然屹立,下鋪已經有人住了,鄭顧問笑了笑指著上鋪對張曉曉說:“你就睡上面吧。”說完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
張曉曉氣壞了,這算什麼事呢?這已經不是艱苦的範疇了,歷史上自己這個資深白領從來沒有因公住過山下床的集體宿舍。最令張曉曉不能忍受的是這上鋪的梯子壞了,高高的床只能踩著凳子,上了窗臺,然後從窗臺小心的爬上半米高的床上。晚上起個夜可如何是好呢?
張曉曉憤憤地給溫鴻儒發了一條簡訊:聞所未聞的住宿,竟然讓我住集體宿舍,還不是單間。
溫鴻儒看到這條簡訊眉頭微皺:“怎麼會這樣呢?不是顧問嗎?為什麼不住酒店?”
張曉曉欲哭無淚了,她回道:“不知道,從天堂到地獄了。我的這間房子的上鋪梯子壞了,要踩著窗臺上,多危險。而且,這單人床實在是太硬了,一層木板鋪了一層席子而已。”
溫鴻儒心疼地問:“這怎麼睡?
正在此時,鄭顧問走了進來:“張顧問,這是上次住這裡的女孩子留下的床上用品,我都幫你洗好了,你就不用買了。”
張曉曉一聽這話更是要吐血了,原來李總早就這麼安排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呢?吃完晚飯第一次回到宿舍卻發現什麼床上用品都沒有,現買都來不及,別人用過的東西也沒有消毒,怎麼用?還是床上用品。可畢竟自己對深圳並不熟悉,這麼晚也不能一個女孩子亂走吧。
張曉曉接過鄭顧問洗的床上用品道了謝,暗想:湊合一夜吧,明天去買套新的來好了。
溫鴻儒不放心打了電話過來:“宿舍怎麼辦?不好住就去住酒店,我們自己出錢好了,明天找你們李總好好談談,他如果沒有誠意,你馬上訂票回來。”
張曉曉嘆了口氣:“再說吧,我剛來還不摸情況,這裡水似乎很深。既然是李總千里迢迢請的顧問,怎麼會如此待遇呢?”
鄭顧問含有深意地笑了笑,走進了自己房間。張曉曉對溫鴻儒小聲說:“以後就發簡訊吧,這裡都是人,我連自己的房間都沒有,不方便。”
溫鴻儒一陣惱怒:“把銀行卡號告訴我,我打給你一筆錢,你去住酒店。什麼民工住宅讓你去,你們李總簡直就是騙子,哪家公司對待如此重要的顧問會是這個態度?”
張曉曉小聲對溫鴻儒說:“好像不是這麼簡單,李總未必知道女生宿舍的情況吧,我明天問問看。”
掛了電話,張曉曉敲了敲鄭顧問的房間走了進去。鄭顧問也是上下床,只不過她自己一個人住下鋪,上鋪空著,放著她的行李物品。
鄭顧問看到張曉曉來訪有些尷尬:“張顧問剛剛到深圳,早點洗洗休息吧。有事嗎?”
張曉曉笑了笑說:“鄭姐,你比我大幾歲,我就叫你鄭姐吧。你一來就住這裡嗎?”
鄭顧問微微有些神傷:“這個公司對待人才不是很厚待,我一來李總就讓我深入基層住進了集體宿舍。這裡原來是男生宿舍,後來男生宿舍搬了,變成了女生宿舍。我剛來的時候,這裡簡直就是豬窩,髒亂差。這些床都是男生留下的,那些破被子,破枕頭我都給扔了。你明天買個新的枕頭吧,今天就先湊合一夜。”
張曉曉想起了那油漬麻花的枕頭一陣噁心,她苦笑著說:“我不用枕頭了,墊著點自己的衣服睡吧。真沒想到這裡的住宿竟然如同民工房。鄭姐,你從來沒有提過要改善一下住所嗎?我們畢竟是顧問,不是普通員工,我們需要一個好的休息環境來思考工作問題。沒有一家公司會讓這麼重要職位的兩個人去住集體宿舍。”
鄭顧問苦笑著說:“我是來幫忙的,你來我也就該走了。我從來不好意思給李總添麻煩,而且這些小事怎麼開口?”
張曉曉納悶地問:“公司的行政呢?”
鄭顧問搖了搖頭:“公司銷售被承包了,行政是人家的人,不是我們的人,不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