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華聽了,原本平淡無波的藍眸閃了閃,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映雪則在一旁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怕是那老毛病臨時犯了,現下也不知倒在了哪裡,也罷,我和師弟去尋他,這位姑娘是我天霞山的遠客,你且好生安排一下吧。
“是!”那名弟子隨即走到了樊鈴兒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樊鈴兒顯得有些狐疑,抬頭對上面前的映雪,見他點了點頭才一步三回頭隨那人走了,心裡還泛起了嘀咕: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
前方的男子引著他朝前走著,一路無話,大抵是受不了這般壓抑的氣氛,樊鈴兒清了清嗓子首先開口,問道:“這位……這位小兄弟,我叫樊鈴兒,你呢?”
那人顯然沒料到樊鈴兒會突然說話,愣了半晌才紅著臉道:“我……我叫清流……”眼睛卻始終不敢對上身旁的人兒。
……
“尊上此生只收過七名弟子便不再收徒了,除卻九重天宮的天君陛下是神裔,其餘的幾位都已飛昇成了上仙,先前在你身旁的瓊華上仙與毓琉上仙便是。雖是如此,尊上他老人家還是會招募一些有根基的弟子來這天霞山修行,傳授他們仙法……”
“哦……”樊鈴兒一邊聽他講解,一邊止不住地點著頭,如此說來,這為天霞山的慈善天尊確實了得,連這天上的皇帝天君也曾拜入他的門下,嘖嘖嘖……
其實,清流也一直在揣測樊鈴兒的身份。眼前的這位姑娘長得雖比這裡的每一位仙子都漂亮,卻沒有一絲的根基與法力,這仙資就更看不出來了,為何尊上說她是貴客,還說了一些自己也聽不太懂的話,什麼天劫將至啦,什麼花神重生等等,不過既是尊上特別囑咐的,毓琉上仙和瓊華上仙又這般看重他好生待著便是了。
……
穿過一道道九曲迴廊,走過一座座瓊樓殿宇,亭臺樓閣,樊鈴兒的腿有些泛酸,這天霞山怎這般的大。周圍還時不時會遇到一些穿白袍修行的弟子,個個都是仙風道骨,風姿超凡。樊鈴兒的眼神不禁多了些停留。而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有的是驚豔
,有的是不解,而更多的便是探究……
清流將她安排在了一處偏西的廂房,周圍綠樹掩映,繁花簇擁,環境清幽雅緻倒也合她的胃口。安置好她後,清流便走了。房間雖沒有她在凡塵的湖心小築大,卻乾淨整潔,不知是不是行了大半日辰,身子有些睏乏,樊鈴兒倒頭便在床鋪裡呼呼大睡了起來。
睡到一半,只覺得胸口憋悶得慌,於是睜開睡眼一看,竟是凰兒整個身體壓在了自己身上,鳥頭還好死不死地枕在了自己的胸口。樊鈴兒只覺得氣血衝頂,一股手機地怒火蹭蹭地躥了上來。隔了一會兒,廂房內騙傳出一陣怒喝聲,迴盪在高空久久不曾散去:
“凰兒!!你這隻色鳥!!!”
……
好覺被擾,心情自是不好。樊鈴兒帶著一腔火氣出了門,身後的不遠處跟著一頭聳拉著腦袋的綵鳳。
“誒誒誒……你們瞧見了嗎?瓊華和毓琉仙山的兩位大仙來了耶!!!”道旁的一座小亭內忽然傳出幾道女聲,樊鈴兒一瞄,原是這天霞山的幾名女弟子在無聊閒談。
“瞧見了呢,我在這修行了百年,終是有機會得見兩位大仙的風姿了,水華上仙真和傳說中一樣啊,生著一頭藍髮,真是漂亮啊。”一位女弟子說道,眼裡隱有星光閃耀:“不過,和兩位上仙一起回來的那名女子是誰?”
和兩位上仙一起回來的女子,不講得正是她嗎!一聽與自己有關的事情,樊鈴兒趕忙朝前近了近,伏趴□子,撅著屁股躲進了一旁的灌木叢。一旁的凰兒見了,連忙學起了她的樣子。
“凰兒,你的尾巴別翹得那麼高,會被發現的……”看到它的樣子,樊鈴兒氣急敗壞道:“還有你的鳥嘴,別戳出去啊……”
無視某隻鳳凰哀怨的眼神,樊鈴兒繼續豎起了耳朵。
……
“這……不曉得啊,那名女子不像是修行之人,身上也沒有仙氣,大抵是個凡人。不過那張臉還長得真狐媚……”此語一出,周邊立馬響起了一片應和聲。
“狐媚?”樊鈴兒不覺得撫了撫自己的面頰,回想起來,這張臉怕是第一次被人說是狐媚樣吧。一旁傳來凰兒不贊同的輕啼聲。
“唉……不過,瓊華上仙的那一頭華髮還真是讓人心疼啊……”不知又是誰悠悠地嘆了一句。
“是啊,說來那餘瑤仙子還真是膽大包天,竟會對自己的師傅起了那般齷蹉的心思,怨不得瓊華上仙一怒之下將她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