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同……”
“閉嘴!”他怒喝,“越說越沒譜!”
她更怒:“幹什麼罵我?!你做錯事你還有理是吧!”
“你,我沒……”覃為氣得臉色發青,他本就口拙不擅長爭吵,這會兒被她繞得腦子裡一團麻,嘴張張合合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什麼你?沒話了吧嗯?沒話了吧!我告訴你覃為,我不會再上你當了,你他媽愛怎樣就怎樣,別來煩我!”一激動也顧不上使用文明語言,拖拉著大頭皮鞋暴走。
這丫頭還學會罵人了!他扣住她的手腕:“你別走。”
還敢攔她是吧,沒輕沒重的老是抓得她手疼,妞妞惡向膽邊生,一腳踹向他的小腿脛骨,力道不算大,鞋子也不是尖高跟,但應該夠他疼的。果然他倒抽口氣,彎腰去摸踢到的地方,她趁機掙開手,再落井下石地推他一把,楞是把人推倒在地。開門、摔門、下樓、跑……一氣呵成。
“……妞?”覃為站起來追出去,人已經拉開客廳大門了。“沈思琪!”
“叫冤!”怒火中燒的聲音遠遠飄來。
週一上班,天驥公司的十六樓又籠罩在愁雲慘霧當中,某老闆重新當回惡毒地主挑長工們的小毛病。業務部經理助理穿著當季小短裙上來送報告,進去時亮麗光鮮,出來時打了霜的茄子似的。李秘書同情地問怎麼了,她眼淚汪汪地指著手裡資料:“這兒弄錯了,叫我全部重新打。”
原來平方米的那個小2字沒打成上標,直接變成“米2”,也難怪老闆發火。可憐啊……可憐公司一票春心蕩漾的小姑娘,對著黃金王老五的帥老闆動心不已卻找不著追求方向,還要被罵。一抬頭看見門口進來的人。“啊,上總等會,覃總在裡邊……”
“嗯。”謹言沒注意她話裡的暗示,推開門剛踏進辦公室立即倒退兩步,下意識捂住鼻子嘴巴。整個房間煙燻霧繞好似著了火,火中央坐著一個噴火怪人。“李姐有滅火器嗎?”
被問物件想笑又不敢笑,面部表情僵硬。
“燻不死人!”覃為低聲罵,起身開啟窗猛吸兩口新鮮空氣。吩咐秘書把桌上的菸灰缸收拾了再倒杯茶來,扭頭看到他還站在門外。“還站那兒幹嘛?”
“我要活不到七十歲一定是你害的。”謹言喃喃抱怨著進來關上門。
“關我屁事!”
“語言文明點,這是你公司。”
“我就一流氓文明個屁。”嬌嬌弱弱的小女生都開口罵人踢人了,哪還能找到文明。抓過打火機打了兩下沒打著,隨手一丟。“媽的什麼質量!”
“你輕點,打火機亂扔會爆炸。”
“誰說的?”
“一一。”
覃為噗一聲笑了。“這麼輕輕一扔能爆炸?又不是手雷。她就喜歡騙你這種好騙的。”以前丁一一沒事幹就喜歡嚇唬人,什麼可怕說什麼,他還真信了。
“這丫頭……”謹言摸摸鼻子苦笑。
“再說我這不是塑膠殼的。”ZIPPO的精鋼製作,裡面盛煤油,要能這麼輕易爆炸廠子早倒閉了。再打一下,著了,抽了支菸點燃,美美地吸一口再慢慢吐出。“還是老牌子好。”
誰剛剛罵質量不好?脾氣反反覆覆的。“你別老抽,煙都讓你當成飯了。給,”謹言從包裡拿出分析報告書推過去,“抓緊看有哪兒不合適,多留點時間好做修改。”他在郊區拍了塊地打算建成商務中心,但公司是做貿易出身,對房產不是很在行,而天驥在這方面最拿手,所以乾脆兩家合資。
覃為接過報告翻了翻,眉頭緊鎖,指間夾著的香菸燃出一大節菸灰,懸在紙張上搖搖欲墜。一隻手突然抽走報告,他猛地抬起頭。
“別把我辛苦弄出來的東西給燒了。”謹言對他的心不在焉簡直痛恨,對著一大片空白也能研究那麼久。“說吧,怎麼回事?”
菸頭按在菸灰缸裡,他搓搓臉,張了張嘴卻又沒說話。重新點了支菸才說:“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
謹言沒說話,靜靜等著下文。
“你說女人心裡都想些什麼呢……前天她親口跟我說她一直在等我回來,本來我還想事情就這麼定了,結果她醒來說什麼也不承認。”看他一眼,發現他有點不太明白,補充道,“她在02喝酒,醉了,莫梓彧打電話叫我去的。”
“你是說,妞妞在莫梓彧的酒吧喝酒,醉了,你把她帶回去,她跟你說了心裡話,但是第二天你問起她,她卻不承認自己說過?”
“嗯。”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