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隻寂寞的小鳥兒,她只有不停的閱讀,不停的看電視,以解除自己的寂寞,可越是這樣,她就越寂寞,寂寞得想發瘋,終於有一天,龍皓突然帶她到泰國去了,她高興得簡直髮狂了,她來來回回,永不疲倦的走在泰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入迷的看著那些普通的遊人和當地的居民,她只希望永遠的留在這人聲鼎沸的地方,龍皓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他在曼谷租了一幢別墅住了下來。
悅雅覺得他並不是為她,可是另有目的,終於有一天晚上,她看見他和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子站在別墅的花園裡說話,雖然悅雅不太懂泰國的軍銜,可她仍然認出那男子穿的軍裝是泰國最高一級軍官才能穿著的,悅雅體會出龍皓的可怕,一個普通的毒販,怎麼會有他這麼廣泛的交際,他到底是什麼人?
悅雅不敢問,也不敢猜,從一開始,她就陷入對龍皓和他所有一切的恐懼中,那樣的根深蒂固,不可逾越。
又回到寂靜的龍城,悅雅赤足坐在搖椅上看著藍得發黑的夜空,又在下雨,這熱帶的雨林氣候讓悅雅即疲憊又厭惡,她聽見龍皓走進房間,“悅雅……。”她低聲應著,站起身來替他脫去外衣,到浴室放水,讓他洗澡,然後她找出他的睡衣放在衣物籃中,再回到搖椅坐下來,這種生活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呢?悅雅絕望的想,輝叔什麼時候才能來,把她接走呢?她想得入神了,連龍皓什麼時候坐在她面前都沒感覺到。
龍皓冷冷的看著她,“悅雅,你在想什麼?”悅雅不安的扭了扭身子,“沒什麼?只是無聊罷了,每天都在下雨。”龍皓顯然不信,“你到底在想什麼?”悅雅有些驚慌,她迅速的想好一個謊言,“我在想,我們什麼時候結婚?”話一出口,悅雅就後悔了,她是什麼人?竟敢向龍皓提出這個要求,可出乎悅雅意料的是,龍皓低下頭想了想,“我們是應該結婚了,明天我找媽商量商量,過幾天就舉辦個儀式。”悅雅心慌的反對道:“不用註冊嗎?我看別人結婚都要註冊。”
龍皓猛的抬起頭來,悅雅更加忐忑,龍皓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我們這裡不需要註冊,只要辦了儀式,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悅雅開始後悔說出這個謊言,她站了起來,“你餓了吧,我煮了綠豆湯,我去盛給你喝。”她快步走向房門,龍皓卻叫住了她。
“悅雅……。”悅雅站住了,沒有回頭,“什麼事?”龍皓起身站在她身後,“媽剛才找我談話了,她要把龍城交給我。”悅雅不感興趣,仍然說:“是嗎?這很好。”龍皓從身後抱著她,“悅雅,你有什麼願望嗎?有什麼能讓你高興的願望嗎?”在那一瞬間,悅雅覺得自己幾乎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可她沒有說,只是假裝高興的說:“我很高興,我沒什麼願望。”
龍皓沒有再問什麼,放開她,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到搖椅旁坐下,“你去吧,我真的餓了。”
悅雅走到走廊裡,卻看見安竹夫人站在自己的屋門外,她低頭走到她身邊,“夫人,您有什麼事嗎?”
安竹夫人和顏悅色的看著她,“我只是覺得屋裡太悶了,出去透了透氣。”雖然那語氣優雅而平和,可悅雅又開始不安,安竹夫人看著她,“皓兒要宵夜嗎?”悅雅點了點頭,“那你去吧,別忘了替他抬一杯牛奶。”悅雅又點了點頭,仍然低著頭向前走去,安竹夫人突然叫住了她,“悅雅……。”悅雅驚慌的站定,“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戰戰兢兢?”悅雅假裝平靜道:“我只是冷了,雨下得這麼大。”安竹夫人笑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多穿點兒衣服,連鞋都沒穿。”悅雅低聲道:“是。”
這是一個很美的女人,明眸璀璨、肌膚如雪,悅雅入神的看著自己在鏡中的影像,連牛奶溢位都沒察覺,旁邊的傭人忙關了火,悅雅這才清醒過來,抬著一盤宵夜走回去,這空蕩蕩的、宮殿似的房間真像一座巨大的監獄,悅雅一邊走,一邊想,當她走進房門時,龍皓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她忙服侍他吃宵夜,然後自己才去洗澡。
悅雅躺在浴缸中,只覺得身心俱疲,過了很久,她才走進臥室,在迎面的鏡子中,她看見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穿著薄如蟬翼的淡紫色睡衣,披著黑緞般的頭髮迎面走來,悅雅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她,可觸到冰冷的鏡面,她聽見龍皓在床上冷冷道:“別照了,每次都這樣。”
悅雅走到床邊,脫鞋睡到床上,龍皓像往常一樣赤裸著上身靠坐在床頭,悅雅低聲道:“我今天二十二歲了。”龍皓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的頭髮,“我知道,我買了一顆鑽石給你。”他從枕下拿出一條粗銀的短鏈子,那鏈子墜著一顆晶瑩剔透的鑽石,悅雅伸手接過鏈子,“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