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孩,竟然……。”
Linda抹了一把眼淚,對James說:“Uncle,我想,那兩個人,一定在我和Jess的酒裡做了手腳,不然,我們不會醉得那麼厲害,人事不醒似的,連被人拖進房,都不知道。”
James顯得心痛如死,良久才說:“Linda,然後呢?”
Linda吸著煙,臉上的妝容被淚水一衝,融了一片,顯得很骯髒,“第二天,我和Jess醒過來時,那兩個人已經走了,我和Jess都不敢告訴家人,心想事情過了,就算了,沒想到,幾個月後,我和Jess都感到不舒服,Jess先發現自己患了AIDS,然後我也確診患了AIDS,Mummy打聽到,那兩個人,原是一對GAY,他們發現自己患了世紀絕症,就不停的出來害人,在警察抓到他們前,他們總共害了十七個人,我和Jess只是感染上AIDS的十五人中的兩人。”
Linda伏在桌上,眼淚一直流,一直流,James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Linda,至少那兩個敗類已經落網,他們再也害不到別人了。”
Linda起身,用面巾仔細擦擦了眼淚,“Uncle,Aunt早上打過電話給我了,她要我向你解釋Jess的死,其實,發現自己患了AIDS時,Jess已經想自殺了,只不過,她捨不得你們,但是,她最終還是沒逃過自己的心魔,因為Jess愛上了一個,她永遠不可能擁有的男人。”
James的神色變了,“誰?寧採樂?是不是他?”
Linda點了點頭,“好像是叫這個名字。我沒見過這個男人,我想,Jess對他只是單戀,那個男人已經結婚了,聽說他很愛自己的妻子,只是把Jess當成小妹妹。”
James的神色又變了,變得有些驚疑了,“都是Jess告訴你的?”
Linda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Jess很喜歡和我談論那個男人,她死前一天,曾經來找過我,說了些今後不能再來見我很奇怪的話,當然我沒在意,可是第二天,看到新聞,我知道,Jess自己做了傻事。雖然Jess表面上沒有什麼異狀,甚至可以是很積極,可是,她的心已經死了。”
原來是這樣,可憐的孩子,可憐的孩子,你為什麼不對我說呢?你對我說了,我和你Mummy至少能為你分擔一些痛苦,可是你自己承擔了所有的痛和恨,到最後,你再也承受不了的時候,所以才會自殺。是我錯怪了寧採樂,我差點兒殺了那個孩子。
Jess你原諒我,原諒Daddy,原諒我……。
“寧先生,Apple的病好一點兒了嗎?”James很愧疚的對採樂說。
採樂淡淡一笑,“謝謝,他好很多了。”
James鼓起勇氣,“寧先生,那包鼠藥,是我放到蛋糕裡去的。”
採樂一愣,卻不驚訝,James知道,以採樂的敏銳和聰明,一定早已猜到了,可是他還是說了下去,“因為Jess喜歡你,所以,我一直以為是你殺了Jess。當你們回國後,為了報復,我就想殺了你們……。”
採樂伸出手,握住James的手,“Jam,你不用說了,我知道,王太太都告訴我了,我們不怪你,因為你在蛋糕裡放的鼠藥,並不足以致命,這件事,我們以後不要再提了。”
James點了點頭,採樂回過頭,“王太太,今天晚上你不用等我們了,和Jam早點兒回家吧。”
天氣漸漸熱了,夜風也變得溫柔而嫵媚了,採樂將車停在酒店門口,滿面含笑的走下車,殷勤的拉開了車門。
悅雅緩緩的步出車門,四周頓時響起一片讚歎聲,在微涼的夜風中,悅雅站在採樂身邊,她穿著淡灰色的晚禮服,輕紗在風中飛舞,粉紅色的腰帶長長的從腰間垂落,優雅而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媚惑。
夜風嫵媚而立的女子,眉目鮮妍,細緻而婉約,就像一首靜靜流淌的詩,她依傍著那個高大而俊美的男子,就像人間最美的一幅圖畫。
走進大堂,閃亮的燈光下,打了蠟的地板光可鑑人,清晰的露出了行走之上的人影,悅雅低著頭,帶著一絲頑皮的笑意,就像小的時候,行走在結冰的河面上一般。
金碧輝煌的大廳中,滿是衣冠楚楚的上流紳士和淑女,隨處可見社交名人、文體明星,好一場夜宴!
悅雅挽著採樂的手臂,有些陌生的看著周圍的人群,他們的神情雅靜,有一種經過精心修飾過的禮貌。多麼虛偽的一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