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印象是,那本叫做《紅都女皇》的禁書封面上的天安門廣場。
主持接待會的孟副市長卻不像他一樣輕鬆,畢竟是三百人的老廠,雖然有七家民營企業準備接收部份青年職工,可是對於這樣一個泱泱大廠而言,簡直是九牛一毛,隨著造紙廠的停工,一部份工人流落在社會上,成了社會的不安定因素,公安局的林向南,一天一個電話,追問造紙廠工人的安置問題,根其原因,就是因為這些人不能妥善安置的話,其中的一小部份人,將會成為社會治安的隱患。
接待會進行了一半,就將打斷了,寧國強帶著省裡幾個領導,突然出現在會場,看到他,孟副市長長長出了一口氣,有省裡的領導在,造紙廠的事就有一絲曙光,而餘夢楊,卻有些詫異寧國強靈通的訊息,他從那裡得到的訊息?
寧國強坐下來後,那些老工人就像看到了救星,你一言我一語的告起狀來,矛頭直指孟國光和餘夢楊,孟國光越聽越臉紅,頭越來越低。
寧國強戴著老花鏡,認真的記錄下老工人的哭訴,他一邊記,一邊流眼淚,他真沒想到,造紙廠竟然困難成這個樣子,工人都沒飯吃了,有的領導還無動於衷,例如說這個餘大市長!
寧國強放下筆,擦了擦眼淚,“餘市長,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餘夢楊掃視了一圈在坐的人,“關於造紙廠的事,市委開了十幾次會討論,沒有一次會議是成功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造紙廠是老廠,裝置陳舊,運營管理中有很大的問題,孟市長和我曾經幾次到造紙廠實地考察,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造紙廠已經成為雞肋,留也不是,毀也不是,昨天我和孟市長才和東南亞幾個廠家初步進行了聯絡,他們對造紙廠都顯示出濃厚的興趣,可是一聽到要解決二百多個老工人的就業問題,就都退縮了。”
“啪。”
寧國強猛的一拍桌子,“老工人怎麼了?老工人為國家創造利益的時候,他們還在穿開襠褲,現在嫌棄別人老了,難道他不會老?對於這樣的人,兩個字打發——‘不賣’。”
寧國強把‘不’字說得特別重,餘夢楊看了看他,就不再說話了,其中一個老工人插嘴道:“餘市長,那幾個東南亞的廠家,好像買我們,不是要造紙吧!”
餘夢楊沒有看他,“是,那幾家廠商,都是要買下來做電子配件的。”
那老工人冷笑道:“怪不得不想要我們。”
寧國強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悲憤,轉過頭道:“餘市長,造紙廠的問題,省裡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我來聽取你們的彙報,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解釋,條件只有一個,所有的老工人都必須得到安置。”
孟國光一聽,愣住了,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下意識的看了看餘夢楊,餘夢楊面無表情,既不答應,也不拒絕,只是盯著牆上的桌布看,似乎那些桌布,很快就要春暖花開似的吸引人。
他正著急時,就叫寧國強道:“餘市長,你代表濱海市領導表個態。”
孟國光緊盯著餘夢楊,他正看著寧國強,仍然沒有什麼表情,等了一會兒,他似乎想說話時,會議室的門突然開啟了,林方南很緊張的走了進來,“餘市長,打擾一下,能單獨和您談談嗎?”
談話很快就結束了,餘夢楊幾乎是飛跑著衝向了電梯,寧國強緊跟著走了出來,高聲叫道:“餘市長,餘夢楊……。”
林方南拉住了他的手,“寧省長,別叫他,他太太出事了。”
寧國強疑惑的轉過頭,“出事?什麼事?這個城市,竟然有人敢動他的太太?”
林方南看著寧國強充滿疑惑和隱藏不住的厭惡的眼睛,他嘆了口氣,“城西的公安局今天接到報案,說在海邊發現一具女性的屍體,經過檢驗和對比,證實是餘市長的太太陳繡蕾。”
寧國強這才大吃一驚,“真的嗎?怎麼死的?”
林方南看著餘夢楊衝出市政府大樓,瘋子般的將車開了出去,“中毒!”
寧國強擰著眉頭,“中毒!煤氣?!他老婆我見過,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怎麼會煤氣中毒?”
林方南聽出他語氣中的憎惡,知道他因為痛恨康悅雅,所以連不相干的人都恨上了,笑道:“寧省長,我們還在等鑑證科的報告,一有訊息,我立即向您彙報,您看餘市長已經出發了,我得趕快跟過去,免得又出什麼亂子。”
寧國強點了點頭,“嗯,去吧!”
看著林方南消失在走廊裡,寧國強回過頭,這才發現那幾個造紙廠的老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