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姚珊哭哭啼啼、贅述的不過還是那幾句話,不是質問他昨晚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就是表訴衷腸,不想放棄他之類,顛來覆去的幾句話,他近乎已經倒背如流了。
換作以往,他早不耐煩的掛電話了,可是這天,容閻澤卻改變了主意,雖然沒有解釋,卻是十足的耐心,還破天荒地哄了起來:
〃嗯,好了,乖,別胡思亂想!什麼事兒都沒有!別哭了,嗯?你掉眼淚,我可是會心疼的……〃
他的嗓音不大不小,以晴剛好聽得清清楚楚。
啞然地盯著他,心裡酸酸地閃過一絲不快。原來他有心上人了,難怪會如此恨她!一瞬間,以晴才驚覺自己行事之前,雖然瞭解過他,卻馬虎大意地從來都沒往這方面想!因為她決定的時候,他正在花天酒地!
原來她棒打了鴛鴦!可誰會想到一個花天酒地的男人會有心上人?
望著他,以晴迷茫了!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嗎?吃著碗裡的也不會放過鍋裡的?一如當年的…他?!
失魂間,以晴心上閃過一絲酸澀刺骨的痛,卻說不清是因為他,還是他?!
以晴的反應深深愉悅了容閻澤,心情大好的他毫不吝嗇地對著電話跟姚珊調情了起來,一說一鬨地十幾分鍾過去了,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的女人早已破涕為笑,而身後的以晴也已經'免費小說'整 理好行李箱,若有所思地望著他……
一絲小小的得意閃上心頭,收起電話,容閻澤抬腳往門口走去。
驀然回神,以晴也跟了上去,卻是一步之遙,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容閻澤做夢都沒想到,這一步,日後卻將會成為他無法跨越的艱難距離。
◇◆◇◆◇◆◇◆◇
吃過了早餐,回到房間,容閻澤跟以晴還是各忙各的,像是兩條全然的平行線。安靜的獨處,以晴並不排斥。
記得小時候有個週末,她就一個人在房裡憋了兩天,全然無聲的自娛自樂,家人還都以為她生病了,晚上輪番來看她,二哥還笑她是古墓裡的'小龍女',憋了十六年也悶不死她!
所以這個上午,除了填補行李,以晴都是在安靜地坐在一角上網。
而容閻澤則是各種繁忙,空閒的時間,電話也都是用來跟女人調情,以晴聽到了,甚至知道這個上午,他手機打到要充電。
每次跟姚珊通話,容閻澤都會故意加大嗓音,語調溫柔,以晴聽在耳中也看在眼裡,偶爾也會如他所願地看他一眼,只是,容閻澤不知道,她心裡不痛快之餘,也在一步步將他拒之門外。
時間差不多了,容閻澤一動,以晴便自動自發地跟著整裝待發。
兩人獨處的時候,以晴總覺得自己像是苦命的小女傭,而容閻澤就是她至高無上的主子,經常被他指揮來、指使去的!連走路,她都下意識地會跟他錯開,走在他的身後。
好在家裡有傭人,行李不用她給拉上車,否則,她敢舉雙手雙腳保證,那個大男人絕對不會有半點該有的紳士。
上了車,一路上,以晴乖乖坐在一角,而容閻澤一樣的電話不停,除了偶爾的公務,全部都是跟某個女人在調情廢話的!
一個上午下來,以晴聽得耳朵都有些起繭子了,時不時都會好奇地去看他,心裡不住納悶:
同樣的話重複一上午,他不會覺得煩嗎?為什麼他給她的感覺全然不同,完全不像是會這麼有耐心的男人呢?
心底的疑惑讓以晴時不時會用探究的目光去看他,而眼觀八方的容閻澤捕捉到這一幕的時候,總會有些小小報復的塊感與得意。當然,他並不知道,以晴看他,不是傷心不滿,而是好奇詫異。
抵達飛機場的時候,容閻澤不止親自給她開門,還牽她下車,這讓以晴大大震驚了一把。一路被擁摟著走入,她的思緒早就飄忽到不知道飛向了何處。
一進機艙,容閻澤就倏地收回了手,三兩步就將她甩出了一丈遠,冷漠的態度與剛剛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幡然醒悟,以晴明白,剛剛他是在演戲呢!
〃容先生,夫人……〃
服務員小姐甜美的嗓音響起,以晴點點頭,垂眸快速跟了上去。
豪華的私人飛機像是微縮的空中豪宅,甚至比起他那灰暗色調的臥房,這裡的紅藍搭配更溫馨地像是一個家。見容閻澤不理她,一個人徑自坐到了一側半環形沙發上,褪下西裝外套扔到了一側。
以晴淡淡逡巡了一週,脫下紅色的外套,則轉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