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您先坐下說吧。”鄭豐撐著胳膊艱難從床頭坐起,就著枕頭斜斜靠著,說:“只是小病而已,讓您擔心了。”
喬未然搗鼓著手中的果皮刀削著皮,一邊偷偷觀察這對婆孫,為何她總覺的哪裡不對勁呢。
“外婆,吃水果。”喬未然將削好皮的蘋果遞給老人,八顆牙和善笑著說:“鄭豐沒事兒的,只是工作太忙操勞了點,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說謊什麼的果然不是她的拿手好戲,明知已是陌路難尋,卻終不忍和眼前這位老人說一個真實的字。
“你是小豐的媳婦兒吧?”老人擦了擦淚,這才將注意稍稍轉到了喬未然身上,笑容竟然奇蹟般出現,“真是漂亮懂事啊。”
喬未然哭的心都有了,她看了眼鄭豐,覺得自己還是不說話的好,可鄭豐一聽,微微愣住之後,竟然沒下文。
“不是。。。。。。”真是有夠無力的,喬未然不禁瞪了眼鄭病號,轉而呵呵笑著回答道:“我是鄭豐的同事,額,具體說是他的助手。”
“同事也可以是女朋友啊,”老人很固執,直接忽視喬未然的意思。
黑線~
解釋就是惹麻煩,還是走人為妙。喬未然聳了聳肩,無辜地對神色依舊古怪的鄭豐說:“你和外婆先聊,有事按鈴找護士,亦或是,”拍了拍腦門,眼皮上翻,“找我。”
雖然認為鄭豐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尤其是和他的外婆,很明顯剛剛相見那一幕透露著無限秘密。可她很懶,不想想太多。
這邊還在感嘆著每個人各自不同的故事,那邊眼睛不經意一掃,竟又看見了個熟悉的背影。
醫院這種地方真是活該被詛咒,怎麼儘讓一些狗血的巧遇一幕幕上演著呢。
喬未然雙手插在口袋裡,抬頭看了看上方的門室招牌——婦產科。背影很熟悉,雖未對其本人未曾正常說過一句話,但,該死的腦袋就是無法將其磨滅。
被定格的記憶,痛疼永遠在。
謝籬將手中的化驗報告揉成了一團,緊緊捏在手心,手臂上青筋跳動著,她哽咽著嗓子努力不讓即將噴發而出的嗚咽聲打亂自己僅剩的驕傲。
像是感覺到有人在看她,憑著直覺回頭望去,一眼便認出了過道上距離不到五米出站著的女子。
簡單的馬尾辮,淡色的風衣加牛仔,一如五年前那個堅韌沉默的女孩。
“想罵我,很久了吧?”醫院門前的草地上,寬敞的石板路上稀稀疏疏有病人走動著。謝籬靠在褐色木質長椅上,長腿斜搭彼此交疊,見喬未然一直立著不動,眉目一挑,“不坐嗎?”
“你覺得我如果想罵人,會憋屈著自己不動聲色嗎?”喬未然冷冷嗤笑了一下,說:“你太高估自己了,我是對你沒好感,但還不至於唸了你五年,等著回來罵你一頓。謝籬,你不配。”
“這麼恨我?還是在恨楚陌宸?”謝籬大笑出聲,搖了搖頭,看著面前這位昔日的嬌貴千金也多了絲審視的意味,“喬未然,自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喬家小姐,那一年,真的被傷了吧。也難怪,後來自暴自棄放逐自己,連與毀滅家人的仇人結婚都可以接受,你說可不可憐?”
“彼此彼此。”雖然對謝籬此人有太多疑問,但有一點喬未然還是知道的,雖然那只是個意外發現,雖然發現的時間晚了太久,雖然那個時候衝動的她很想找人讓她揍一頓。
遲到的秘密,在層層塵埃下暴露出端倪,讓早已不再有資格質問的她,在痛恨命運捉弄人的同時,似乎又多了份坦然,“至少我知道,楚陌宸,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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