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向喬未然一陣咆哮。
再好脾氣的人遇上這樣無語的事兒這樣無語的人,估計也沒什麼好脾氣了。更何況,喬未然從來不認為她的脾氣有多好,什麼溫柔之類的詞兒跟她不搭邊。
“那就是說你們不準備負責找了?”森森的冰冷口吻,恰似外邊深深的寒氣,喬未然想都沒想,一腳揣在了床沿上,“我看你也逃不了關係吧?!”
兩個女人早上起來就大吵大鬧自然很容易引起更多的注意,即使這個季節這個時間段客人少之又少。但,第一時間內來看戲觀戰的人還是很速度的,有一東北的大哥上前來勸住,無果,只好電話叫警察了。
川北地區不必正統西藏地區,人野蠻沒有文化不說,也沒有那麼多的武警滿大街駐紮。喬未然坐在那間破破爛爛的警察室內,對著那烏黑黑的屋頂直髮愣。
簡簡單單幾句問話,看不出有什麼誠意動作,穿著綠色制服的胖胖警察看著喬未然問道:“內地來旅遊的?”
“不是,看朋友的。”
“小姐,你聽所說加上我們看到的情況,房間被翻的那麼亂,你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昨晚睡得也太沉了吧。”胖警摸了摸下巴說著。
“大哥,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吧,我估計就中了那些早被禁止了的下三濫迷香之類的東西!”喬未然怒,此警察白長這麼多肉了,咋就沒一點判斷力呢。
“小姐,你電視看多了吧,我們都是好市民!”胖警也怒了,這不僅是在侮辱他的職業能力,更是在侮辱他的人格啊,“我看過豬走路,更吃過豬肉!這邊放養的小黑豬比你們內地的注水豬肉好吃多了,有木有?!”
“噗。。。。。。”喬未然活生生噴了,敢情她又遇上一個極品了,不是跟那些混混們有一腿,而是一隻傻帽活寶來著。
一來一往間,濃妝老闆娘和昨晚帶喬未然去房間的黑毛男人也進來唾液口水戰了。嘩啦啦,一時之間狹小的警察局雞犬不寧。
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別說喬未然還只是個小野貓,怎麼可以鬥得過三隻猛虎,並且有公還有母。
輪番戰鬥之下,喬小姐只能幹瞪著火眼金睛獨獨鄙視著胖警一人,意味不言而喻。
那位電話報警的山東大哥也很給力,畢竟兩人屬於外來物種,多少還有些微妙的地域感情,他爬了爬頭髮,顯得也很無奈,說:“你這邊有沒有朋友,喊過來幫你一下吧。我看這事兒不容易解決,別說東西偷了不好找,你看這兒的人,只怕真的是,沒指望了。”說著便拿出自己的電話給喬未然,盛意拳拳。
“手機也被順手牽羊了,有一個朋友身體不太好,別說我不能讓他擔心,就是我連他號碼都記不住,怎麼打?”喬未然聳拉著肩膀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其實話說回來,她是不是還應該慶幸一下,只是被偷了東西而已,她自己還是安然無恙的,是吧?
山東哥們表示那個壓力,那個汗顏,那個囧啊。
“那你現在。。。。。。”熱情的山東人民啊,遇見這麼個“不諳世事”且固執無比的女子,是各種無奈各種窘迫一起了,現在走人不管吧,好像又有點說不過去,無心無辜的怎麼忍心;管吧,他怎麼管,他既不是地痞也不是流氓的,擦,山東哥們眉頭一豎,“要不我給你錢你回家吧。”好人做到底了,是不?
“沒有家了,沒得回了。”喬小姐繼續懶洋洋地回答,繼續折磨著山東哥們一顆光芒萬丈璀璨的心臟。
山東哥們本就不白,這下子更黑了。可喬未然也是實話實說,這種情況是她始料未及的,也許這麼多年來,即使喬氏落寞,即使她被周慕前捆綁,似乎也沒想過有一天,她會身無分文,連街邊一根烤腸都買不起。
胖警搗鼓了半天,扯著嗓門跟濃妝悍婦苦鬥著。最後直接下派屬下滿街蒐羅,當然結果飄渺著。
“大哥,我朋友生病了,你看我這樣怎麼走?”終於恢復了點力氣,喬未然雙手撐在桌子上,學著電視里老大慣有的居高臨下的姿態對著胖警說道:“還是說你們準備補償到底,給錢讓我好走離開?”
“憑什麼?”胖警終於表示他的不滿了,好好一個老孩子熱炕頭的大好時光,就被這麼幾個人給毀了,叫他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憑你們辦事不利!憑你們滿身是肉有的吃,還讓我們餓著呢!人民公僕有你們這麼做的嗎?!”
在警察局耗了一天時間,終於在山東大哥兩眼淚汪汪的目光裡,喬未然上了一輛破爛小貨車,踏上了鄭豐的家鄉。
那是一個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