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官服的男子正巧路過,往門裡一看,地上一片狼藉,門口也有不少碎瓷片。他輕輕的扣了扣門:“郡主無需這麼動怒,這幾日我們日夜兼程,再來八日的路程我們就會到京了。”
齊松子突然變得很慌張:“到京?我不入京,我不入京。”也沒看清來者是誰就往房外衝。
“郡主你冷靜一點,這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了,郡主還是養好身子去見皇上吧!”男子阻攔了她的去路,為了不讓她亂跑將她桎梏在臂彎之間。
掙扎了許久,齊松子的氣力用盡,癱在他的身上。男子溫柔的扶她坐下。她終於平靜了,這些日子來最平靜的一次,男人的聲音彷彿有著什麼特別的魔力。齊松子靜靜的想著什麼,突然拉著男子的袖子:“不如你放了我吧!我齊松子向天起誓,這個大恩我一定會報的。”
“郡主不用向我報什麼恩,只要郡主回到皇上身邊就是對我最大的恩情。”男子撥開了齊松子抓在袖上的手。
“不是的,你聽我說,回皇宮,回皇宮我會死的!那,那,那我回不回去有什麼分別呢!所,所以皇上也不回賞賜你什麼的。你,你放了我就不同了。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語無倫次,男子知道她的情緒又亂了。
不等她說完她的大計,男子就截住了她的話:“郡主,您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您仔細看看。”
齊松子定睛,思量來思量去,胸口開始了極大地起伏:“你是,你是那個哥哥,那日你堅持要見我的樣子。你知道我是誰,告了密,得了賞賜也當上了官。”齊松子聲音帶著哭味,“當初我就該聽裴的話少惹是非,原來今天的結果都是我自覺墳墓。”她絕望了。
“郡主是當真不記得我了,那郡主不知是否還記得大將軍福隆的大公子福滿羅!”
****
“松兒!松兒!”陸裴又從噩夢中驚醒。
“公子又做噩夢了!”林昆早已備好冷麵巾,待在陸裴大汗淋漓的從噩夢中驚醒。
陸裴拍掉面巾,抓住林昆惡狠狠地說:“我怎麼可能不做噩夢,我眼睜睜的看著松兒在我眼前被搶走,你告訴我,我怎麼能不做噩夢!”
林昆將面巾撿起,放回盆中,鎮定的說:“我們一定會在救回郡主的!”
“救!怎麼救!我等了四年!四年!沒有其他的念頭,就是要再見到她。現在她回來了,我卻把她丟了,丟回了狼窩,丟回了虎穴。”
林昆知道此時的陸裴有多恨自己,但是他也只能不斷地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公子不敢了?怕了狼窩?還是怕了虎穴。”
“怕?!就算用我來喂狼喂虎,只要能換出松兒,那就把我拿去吧!”淚,又是淚,哪個男人有他的淚兒多。它們一滴一滴的襲擊著林昆。“可是我可憐的松兒,一定又被嚇壞了。一定正在哭,正在抖。我可憐的松兒,為什麼要受這般罪!”
“公子!有你這句話,我林昆就是將靈魂賣給閻羅也會讓郡主回到你身邊。”
****
清新齋,齊松子想著永遠不會在回到這兒,沒想今天還是衣著華麗的站在了它的中央。清新齋不只是禁錮她的金絲鳥籠,更是為她編制了無數個噩夢的搖籃。
說著噩夢,又一個噩夢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福左樺拜見松郡主。”
“你還來做什麼,我已經安全的站在皇宮裡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讓你邀功的了。”回到了皇宮,齊松子不知道是妥協了還是心死了。沒有了一路的怨氣,只是安安靜靜的等待著她將面對的一切。
“我知道郡主還在怪我,不過我並不後悔。”
“高官厚祿,錦繡前程。後悔?!你若真說出這樣的話,我怕我的身體受不住,定吐出來。”
福左樺沒有抬眼看齊松子的臉,他可以想象那是個什麼樣子,她曾經是皇宮裡最美的蝴蝶,好不容易再次展翅,卻又被無情的關回籠中:“我今日是來向郡主請罪的,無論郡主要對我做什麼,屬下都沒有怨言,但是屬下有事想先向郡主稟告。”
“我不想聽,你退下吧!別讓我在看到你就可以了。”
“可是我一定要說,我是真正愛慕過郡主的!”福左樺突然來了一段告白。
不過卻引來了齊松子的冷笑:“愛慕!我齊松子哪來這麼大的魅力贏得福家兩位公子的青睞。”
“那郡主是否知道,當日我大哥企圖輕薄郡主,為何皇上會突然出現阻止,就因為這件事,我們福家被全部發配嶺南。我母親也在發往嶺南的途中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