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吃痛,但還是自己站起來拍去身上的塵土。“是呀,我閒得慌,找只蟲子罵罵不會也礙著湛藍王什麼事了吧。”
“不僅礙事而且礙眼。”陸裴撇撇嘴說。
齊松子看到他這樣卻忍不住一笑:“蟲兒呀,蟲兒,你的主子對你真好,以後你要好生伺候他知道嗎?”然後又蹲下對那隻瓢蟲說。
“誰要蟲子照顧。”說著他不自覺的也蹲在了齊松子的身邊,“蟲子有什麼好玩的,你盡然還能和他對話。”
“有些人不懂的東西可以問問它們。”齊松子很自然地回答。
“怎麼可能有人不懂得東西!”陸裴狂妄的說。
“那好,我問你,蝶兒為何身著彩翼,蜂兒為何招搖過市,蚯蚓又為何土裡打滾呢?”一連串的問題想弓箭一樣射向陸裴,以致他差點倒下。
“這這這個嘛,它們爹生娘教成這樣的。”終於想了個好答案。
齊松子圓圓的眼睛看著他,直搖頭:“算了,就當是爹生娘教的吧。”
“等下,這麼說,你是知道為什麼咯。”陸裴顯然很不服氣。
齊松子悠然的點點頭。
“那你說呀!”
齊松子又轉為搖頭:“我不想人家說我自視甚高,招搖炫耀。”
“我不會的。”陸裴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蝶兒之所以身著彩翼,因為這樣無論它飛多高多遠人們都依然能看到它。蜂兒之所以招搖過市,因為只有事先擺出陣勢被人才不會欺負弱小的它們。蚯蚓要在土裡打滾,來年花兒才會為它開得美麗。”
“一派胡言。我才不要信你這個惡毒女人的話。”說完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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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裴不知剛從哪兒跑回來,氣喘吁吁的,看到林昆正坐廳裡,就也在他身邊坐下。他拍拍林昆的肩說:“阿昆我問你,你知道蝶兒為何身著彩翼,蜂兒為何招搖過市,蚯蚓又為何土裡打滾嗎?”
林昆疑惑:“公子為何問這些。”
“你別管,待會我要讓那個大騙子惡毒女人好看。”
林昆苦惱的笑了一笑解答到:“只有身著彩翼,蝴蝶才能在七彩花間被人發現,只有招搖過市,蜜蜂才能不被弱肉強食,只有土裡打滾,蚯蚓來年才能看到最美的花朵。到底公子為何突然要知道這些。”
而且聽完林昆的話,陸裴生氣的直拍桌子:“真的是這樣,又被那個惡毒的女人下套了。不行我要想個法子報仇。”又匆匆忙忙的跑走了。
陸裴後腳出門,齊松子的前腳也踏入廳中。林昆看到是她急忙起身行禮。齊松子抬手製止。
林昆將茶倒上請她就坐:“方才公子來問了我一些問題,我記得小姐以前也問過。”
“恩,是我剛剛問他的。沒想到他跑來向你求解了。”她抿了抿茶,溫度剛剛好。
“小姐為什麼不直接把真相告訴公子,而讓他現在處處刁難呢?”
齊松子與他對望起來,那樣的鹿眼充滿的永遠是疑惑,但是答案其實早已心中:“因為我無從估量未來。陸斐不會放手,不管理由為何,我們的痛還要繼續。現在的大家很開心,因為齊松子不再是牽引傷痛的齊松子。回想當初,今昔的每日情話也不如當年的童言嬉鬧。”多年前的記憶突然浮現兩人的心頭。“我現在寧可他們像從前那樣討厭我,至少那時痛苦的只有我一人。當恨變成愛,痛苦就開始轉移擴大,永無止境。”
“小姐,當您一獨自痛苦的時候,並不是只有一人在痛,這裡也很痛。”林昆捂著自己的胸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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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的女人,半夜三更不睡覺坐在院子做什麼。”那天之後,陸裴收集了一大籮筐的問題,打算在和齊松子較量較量。
齊松子識相的讓開一個位置讓他坐下:“阿昆給我做了個簡單的觀遠鏡,今晚雲霧稀薄,我打算觀觀天象。”
“天象?你懂嗎?”這女人竟然還懂天象。
“看書就懂了。”
靜默了好一陣,陸裴也找不到話題,於是他也坐下:“你看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哎呀,也給我看看。”說著乾脆一把搶過觀遠鏡,“什麼亂七八糟的,一片一片一顆一顆的,有什麼好看。”
齊松子嘴一撅,又把觀遠鏡搶了回來:“不懂就不要亂說。”
“這麼說你又懂咯。”
“略知一二!”齊松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每顆星星每天的位子都不一樣,它們有規律的走著,一個月,一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