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蹭在殷天爵溫暖的心窩,茜兒甜甜地笑了笑,片刻後,才輕輕推開了他,滿眼調笑:
“怎麼了?裡面藏了我不能看的東西啊??”
茜兒本是玩笑的一句話,卻清楚地看到了殷天爵臉色的慌亂轉變。
“沒,沒有…怎麼會兒呢,裡面。。太亂了……”解釋著,殷天爵明顯有些錯亂的無助。
隱約間,茜兒已經覺察到了什麼,望向他的目光逐漸變得認真而專注,還沒來得及開口細問,突然一道迷糊的女聲嘎然響起:
“爵,這麼早,你在跟誰說話??”
心咯噔一下,茜兒猛地一把推開了殷天爵,一抹長髮披散打著呵欠的紫色身影突然闖入眼簾,望著面前神情慵懶,一身性感紫裙的女子,再抬眼瞅瞅面前一身睡裝的殷天爵,茜兒頓時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個耳光,一個輕晃,臉上的血色也瞬間褪去。
“茜兒…你聽我解釋…茜兒……”
扭過身子,殷天爵伸手剛想剛搭上茜兒的肩膀,卻被她一把推了出去:
“我不該來的?是我傻?對不起,打擾了?”
怨懟地狠狠瞪了殷天爵一眼,茜兒氣沖沖地吼完,拉起皮箱,轉身跑了開去。
“茜兒,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追著伸手拉住茜兒,殷天爵便想要奪下她手中的皮箱,她千里迢迢跑來找他,他高興得無法言喻,可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尷尬的一幕。天知道,他跟溫雅什麼事都沒有?
“夠了?放手?我不想跟你吵,就算這裡不是中國,你丟得起這臉,我也不想丟這人?還有比我蠢的嗎?您是在這兒快活,我卻一晚上睡不著拼命地想你為什麼生氣?還大老遠地坐飛機跑來找刺激?放手——”
伸手奪過皮箱,茜兒狠狠踢了殷天爵一腳,隨即拉著皮箱轉過了身子。
“茜兒,不是的,你聽我解釋,我跟溫雅……”
心一陣酸澀的揪疼,自背後抱住茜兒,殷天爵急著想解釋,茜兒卻根本半點都不想聽,抓過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殷天爵一鬆手,她拉著皮箱就跑了。
“茜兒——”
背後殷天爵呼喊越大,茜兒跑得越是快,眼見自己一身睡衣拖鞋,殷天爵急得火急火燎,一個轉身,那抹纖弱的身影卻已經消失在了電梯的門口。
推開溫雅回到房間換了衣服,殷天爵追出酒店門口,卻早已失去了茜兒的身影。
撥打她的手機,也從初始的‘無人接聽’變成了最後的‘關機’。
頹廢的跨下身子,殷天爵煩躁地抓爬了下頭髮、懊惱地狠狠踢踹了兩下?該死的,怎麼就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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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可茜兒竟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
剛踏上柏林的土地,卻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她又原路奔回了飛機場,買了最早的一班機票就回了國。
狠小在也。鬧劇一般地在飛機上度過了二十個小時,待茜兒再度走下飛機回到家,整個人一陣噁心不適的狂吐,而後便虛軟地倒頭就睡,前所未有的疲累。
因為公務的牽連,殷天爵沒能及時回來,茜兒的手機一直打不通,而這一天,他度過了有生以來最內疚、最寢食難安的一天,直至管家的回覆電話打了過去,他才稍稍安了點心,可一聽說茜兒回家後就狂吐悶睡,他的心情也跟著失落不已,越發的歸心似箭。
可那天之後,溫雅確確實實地消失了,臨走前,只對他淡淡說了一句‘抱歉’,而他也知道,這件事只是一個誤會,回了她一個點頭的微笑,兩人心照不宣地冰釋前嫌。跟她徹底一刀兩斷,也算是一點小小的安慰吧。
接連二天,茜兒都有氣無力的,想哭哭不出,想笑比哭還難看。大多數的時間都是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發呆,連自己的網站都沒再去關注。
休息了兩日,感覺趟著也累了,她才想起來活動活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難過的緣故,她覺得整個身子好像都重了許多,有些拖不動了。看著滿屋黑白的格調裝潢,這一刻,茜兒卻覺得像是在給她哭喪,越看哪兒都不順眼。
即便被人揹叛了、拋棄了,她也不想自己被人可憐。拿起電話,茜兒訂了幾束花。
半個小時候,一大捧粉色的薔薇送了過來,茜兒分裁地修剪著,打算每個角落都放上幾枝,讓整個屋子都充滿靚麗的春意,而不是死氣沉沉的。
狠狠地剪著花枝,茜兒心底的怒氣彷彿也跟著消散了許多,看著一朵朵蓬勃嬌豔的花朵,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