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自己做得過火了,甚至於第一次的時候急切地都弄疼了她,可是要了她一晚上,他心底的煩躁還是半點都沒有發…洩掉,一想起她留在他身邊只是迫於他的威懾,她對他跟別對女人在一起居然毫不在乎,他心裡就格外的不舒服,
以往最厭煩女人問三問四、更討厭女人無理取鬧,可是今晚,從在馬路上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像是犯了什麼天大的不可饒恕的錯一般惶惶不安,回來後,竟莫名地想看她生氣、質問他,甚至連解釋的言辭、哄她的方式都提前想好了,沒想到,最後,她半個字沒提,他英雄無用武之地、反倒窩火得不行。
為什麼那天鞋店的店員只是跟他說個話,她都會當街耍小姓?,今晚,一個靚麗的美女親了他,她不止轉身迴避甚至連問都不問?,
糾結著,殷天厲突然有些作繭自縛的錯覺。
“咳咳——”
突然一陣輕微的咳嗽聲響起,回神,殷天厲下意識地捻滅了手中的雪茄,一回眸,卻見床上的女人略顯不安地翻了個身,舒展的身軀蜷縮成一團,隨即低喃囈語了些什麼又沉沉睡去。
苦澀地撇了撇嘴角,殷天厲揮手拉上窗簾,轉身,躡手躡腳地躺回被窩,將剛剛蜷縮成球的女人摟入了懷中,有過那麼多女人,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般嬌氣的,不止時不時對藥物過敏,怕貓…還怕冷,
她可知,這還是第一次,他為了遷就一個女人而強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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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愧疚,那天之後接連幾天,殷天厲都沒再碰過蓉沁,兩個人還是一樣的,白天各自工作,夜晚同塌而眠,只是,兩人之間突然像是多出了一道隔閡,無法消弭。
殷天厲明顯感覺到了蓉沁的淡漠,即便她從來沒有拒絕過他的靠近、碰觸跟索要,可是那天之後,她的態度就一直不溫不火的,平淡地讓人憋屈,既不會主動關心他的任何事,更不會嬌俏地扯著他撒嬌,甚至於,連主動開口跟他說句話都十分吝嗇,而對他的刻意討好,她每次也只有比陌生人還陌生的兩個字——‘謝謝’,
心知肚明,那天夜晚的偶遇,或多或少,自己的行為都傷了她的心,那件事,也成了她的心結,再加上那一晚自己的失控傷害,對兩人之間的關係,無異於雪上加霜。只可惜,事過境遷,錯過了最佳時機,殷天厲突然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怕舊事重提會適得其反,也怕最後正視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可是朝夕相處,心底的憋屈是根本無法逃避忽視的,
接連幾天,殷天厲的心情都有些抑鬱的煩躁,心口就像是揣了個炸彈一般,時不時地醞釀著要爆炸。
出去見了一個客戶,見時間已經過了四點,殷天厲便打算直接回家。
途徑商業街,十字路口處,殷天厲隨意地一個打眼,望著曾經跟蓉沁偶遇、至今還在彆扭的那條街,盯著那頗為熟悉的路燈座椅,竟不自覺地失起神來。
吱吱——
突然一陣催促的喇叭聲響起,驀然回神,殷天厲才發現綠燈已經亮起,驅動車子,路過那條街,殷天厲不自覺地多看了兩眼,突然路燈裡側一家品牌玩偶店門口的一個活動的巨型玩偶吸引了殷天厲地全副目光,一道靈光閃過,殷天厲倏地將車子停靠一旁,推門走了下來。
Hello…Kitty?,
高檔女裝店旁真的是一家玩具專賣店?,
腦海中突然浮現那天跟蘇潵娜在一起的場景,隱約間,殷天厲好像記得她手中是有抱著一個粉紅的玩偶,
霎時,殷天厲臉色有些恍然大悟地難看:‘那個女人不會以為她手中的娃娃是他給買的,所以這些天都一直彆彆扭扭的,跟他生悶氣吧,’
跟蓉沁逛街的情形再度腦海映現,想起兩人一度為了一個幾千塊的娃娃鬧翻的情形,殷天厲頓時後悔地要死,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他管它合不合適,早就買給她了,
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殷天厲突然想到了討好她的辦法,轉身,連步伐都輕鬆了許多。
循著記憶中的路線找到了那家玩具店,殷天厲直奔收銀處而出:
“老闆,那天放在這裡的那款娃娃呢?就是大概這麼高、紅棕色頭髮、手裡好像還抱著個小熊的那個?,”
對玩偶並不瞭解,殷天厲大致的比劃著、描繪著。
抬眸,對外貌出眾的他跟蓉沁都印象深刻的老闆隨即瞭然一笑:
“先生,那款Misaki已經被別人買走了,前幾天您女朋友還來問來著,她沒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