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覺得好了些,這才漱口從衛生間裡出來,剛出來姜若樸就遞上一杯白開水。景行笑著接了過來,原想把她抱起來,可想想現在他這個樣子不合適,臨時改成摸了摸她的頭。
“年紀大了,就容易鬧毛病。外邊工作壓力大,我自個又沒注意,所以身體有點虧了,這次回來就是想休息一段時間。”景行趁機說起這次回來的目的。
姜高山愣了愣,“哥,你說真的啊,真的要回來吶?那城裡的工作不就可惜了。”
景行並沒有跟家裡人瞞著自己的收入,姜家人都知道他年薪三十萬,這對於鄉里甚至縣裡人來說,都是個天文數字。外人雖然不知道景行到底賺多少,但是從姜家的境況也知道景行在外邊肯定賺大發了,每次兒女讀書不努力的時候都會用他作為例子教育。
姜媽媽白了姜高山一眼,對景行的決定表示贊同,“你哥能耐,休息幾年出去也不怕找不到事做。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你瞧都瘦成啥樣了,氣色也不好。錢是要賺,但是命更重要。老大,你不用管人家咋說,儘管在家裡待著,多久都成,不管怎樣都有你一口飯吃。”
姜高山撓了撓頭,“哥能回來當然好了,我剛就覺得心疼,好多人都羨慕哥這工作呢。那揚哥呢?不會也想回鄉下養幾年吧?”
肖揚笑得燦爛,一把排在姜高山肩膀上,“神運算元啊,你說得沒錯。”
姜高山只是玩笑話,沒想到竟然一語中的。這下姜高山和姜媽媽徹底驚呆了,肖揚和景行不同,在姜高山和姜媽媽的眼裡,景行是在私企,給人打工的隨時可能離開或者被辭退。而肖揚可是在大醫院工作,有正式編制的,在他們眼裡跟公務員事業單位的幹部一樣捧的是鐵飯碗。而且這鐵飯碗不僅穩定體面,還賺得多,咋也不能丟啊。
姜媽媽這下急了起來,“揚子,你咋也跟著瞎胡鬧啊,現在進大醫院多不容易啊,你咋也給辭了。”
肖揚佯作一臉受傷,“嬸兒,你真偏心,景行休息你說好,我累了休息你就說我胡鬧。”
要不是肖揚不是她的孩子,姜媽媽差點沒想去揪他耳朵,“這哪能一樣啊,揚子,聽嬸兒一句,咱可不能這樣任性啊。”
肖揚雖然被責怪卻心裡暖暖的,“嬸兒,我真不是胡鬧,其實是我沒能耐混不下去,所以才出來的。天無絕人之路,自個開個小診所也挺好。”
這下姜媽媽和姜高山都不做聲了,他們雖然都是村裡的沒啥見識,但是不代表不懂那些彎彎繞繞。姜媽媽嘆了口氣,“你想好就成,其實在鄉里開個小診所買點藥也挺不錯的,瞧著不起眼其實也挺來錢的,就是可惜了。”
肖揚趁機問起開診所的事來,景行懷孕他肯定是要守在旁邊的。可兩個人也不能坐吃山空,雖然有點存款,但是不找點事做沒點進項心裡總是不踏實。而且醫生這個職業很講究經驗的積累,一年不做事,動手能力會退化很多。
而且為了景行順利生產,擁有一個藥材器具相對齊全的診所也是極為重要的。
姜媽媽見肖揚問起這事也來了精神,鄉里只有一間很小的衛生所,因為之前除了醫療事故治死了人,名聲不太好大家都不太樂意去。因此去衛生所的大部分是計劃生育做結紮或者放環的,如果肖揚開個診所應該不愁沒人。
不過現在有了新農合,要是肖揚開的診所不能報銷,生意會受到影響。要是能遊醫,那就不同了,不過那樣的話就太辛苦了。
在鄉下開診所的手續倒是不太難辦,且肖揚擁有主治醫師資格,更容易辦下來,但是想加入新農合聯網就有點麻煩了。
“我覺得這診所真辦下來肯定不會虧,隔壁大山鄉有人就開了一家診所。大山鄉的衛生所比咱這好多了,那小診所照樣挺賺錢的。才開了沒幾年,就在村裡建了四層高的房子,還買了車子。那小大夫不過是衛校畢業的,根本比不上咱揚哥名校畢業S市裡大醫院來的。有這招牌在,不怕沒人來。揚哥,如果你真要開,我幫你跑跑。”姜高山現在出車,人面廣訊息也很靈通,又是本地人,比肖揚這個外來人要好辦事。
“成,那麻煩你幫我打聽打聽,我在這裡不熟,得需要你們幫忙了。”
姜高山聽這話不樂意了,“揚哥你說這話可沒意思了,來,罰酒一杯。”
肖揚也不扭捏,一杯酒下肚當賠罪。
景行雖沒跟他們喝酒,卻一直在一邊陪著聊天,“你們少喝點,這才大中午的就一杯一杯往下灌。”
姜高山撓頭傻笑,“哥,這就是自家釀的,不上頭的。度數也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