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來都沒有過的。堂伯伯家那邊也是全家上下能回的都回,一大早就開始那忙活著。雞鴨魚不消說必須會有,姜高山還帶回了一隻香豬。
這香豬也算是大坪鄉一個特產,農家自然放養,吃的都是山藤野菜,薯雜豆等粗雜糧,從不用飼料餵養,味道十分鮮美。只是這香豬養殖並不成規模,這家養幾隻那家養幾隻的,形成不了很大的氣候,所以名氣也僅僅侷限在柳平縣裡。
姜高山帶回的香豬隻有6公斤左右,是最佳的食用階段。香豬雖小可被宰殺的時候那聲音也不比大肥豬聲音小,兩家的小孩子都捂著耳朵站一邊看著。農家的孩子見慣大人宰殺家禽,所以也沒人覺得害怕,心裡那點捨不得一想著一會有肉吃了都消失不見,還那笑嘻嘻的打鬧成一團。
在壽河村平時下廚做飯的一般都是女性,可遇到大節人多的時候就是男人操刀負責殺雞鴨魚豬,大掌勺一般也是男人。女人則負責做些細碎的事,負責燒水布筷洗碗等等。
這次聚會對姜家人來說意義非同一般,所以殺了四隻雞兩隻鴨和一直香豬,一群小夥蹲在院子裡忙著拔毛,一邊那嘮嗑。年輕人沒有老一輩恩怨概念,只是以前兩家生疏所以被影響著不愛湊一塊,現在融為一家很快就能打成一片。
“景行哥,聽說你把後邊那荒山全包了,是真的啵?”說話的是大爺爺家的姜高武。大爺爺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就是善於釀酒的姜貴,二兒子姜福以及說話人的父親姜和。姜和有一女兩兒,姜高武是姜和最小兒子。這次聚會大爺爺家的年輕一輩男丁,都是姜和家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婿。女婿江海就是本村的,平時就經常過來幫忙。
姜高武跟姜高山一樣都當過兵,兩個人關係不錯,姜高武對景行家的人也沒其他人那麼生疏。相處下來又覺得景行不像他們想的清高難相處,殺雞拔毛幹得一點不比他們差,所以大著膽子問起。
其他人對這也十分感興趣,就是與景行不太熟,不太好意思問,現在有人開口耳朵都豎了起來。
景行笑著點頭:“是真的,過幾天我還要放火燒山把地整出來,你們誰要是有空過來幫忙搭把手。”
雖然大傢伙知道這事□不離十,可從景行嘴裡說出來都忍不住唏噓起來,又聽景行說要人幫忙,更是個個拍胸膛,說到時候提前說一聲,他們肯定會來。
“哥,您可真能耐!這包下這麼大片地得不少錢吧?可咱們這山旮旯有啥可以弄的,你別撈不回本啊。”
這話雖然不動聽,可確實幾人心裡的真實反應,其他人也一臉擔憂,就怕景行吃虧。
景行知道他們是好意,所以大致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但是發展旅遊業弄莊園農家樂沒細說,就跟開玩笑似的帶過去,這東西太玄乎,說出去也沒人信誰傻了跑到他們這山旮旯裡來玩。
江海猶豫了半響才開口:“那啥,這麼一來景行兄弟,你應該需要不少人手吧?”
江海的老婆姜大妮以前出去打工不小心把手絞進了機器裡,一隻手都沒了,從此兩口子都沒出去找活幹。江海偶爾會在縣城裡打打零工,縣城裡打工工資很低,包吃住一個月才六百塊。家裡有地吃喝不愁,可想手裡沒啥餘錢。他們的兒子三樂就要上小學,今後開支會越來越大,江海不免有些著急起來。他又不太想出遠門打工,希望能在附近找到工,柳平縣經濟不發達,能做的工很少,糖廠每年倒是需要不少人,待遇在柳平縣算不錯的,可惜是季節性的。
景行早就等這句話,經他觀察以及姜媽媽的評述,這三個兄弟都很實誠能幹,能過來幫他的忙是最好不過了,在農村裡幹活離不開親戚朋友的幫襯。
“當然需要啦,就是全機器耕作也得找人開。我這次就是想趁這個機會問問你們有誰願意過來幫我,不過事先得給你們提個醒,剛開始待遇不會太好,因為這種菜收果子都需要一定的週期,我錢不多給的工錢也不多不了。但是你們要相信我的人品,後面要是搞起來了,必是不會少你們的。”
“這不多是多少?”姜高松是三個裡邊頭腦最靈光的,人和名字正好相反,長得瘦瘦小小的,比人高馬大的姜高武矮近一個頭。姜高松在縣裡夜市擺攤子賣滷菜炒螺螄烤魚,生意還算過得去。
“哥,你這人真是的,咱們是兄弟,算這麼清楚讓人笑話,景行哥還能虧待咱們啊。”姜高武不悅的嘟囔。
壽河村的男人都講面子,像姜高松算得這麼清楚的總讓人覺得太不講情分,姜高武覺得自己也跟著失了面子。
姜高武微紅著臉,“那啥,景行,我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