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唯一可以確認的是,梁昊權後悔了,想重新撿回以前令人舒心溫暖的日子。而從前一直在維繫這段感情的人,卻已經轉身離去,不想再回頭。
“你確定那孩子是景行生的?且,確定是你的孩子?”
梁昊權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不是我的孩子是誰的?不可能會弄錯的,他要出來的時候我就有一種莫名的預感,看到相片的時候我就肯定,他絕對是我的孩子。就像小時候爸媽離開很久,久到我已經忘記他們長什麼樣子。可每次他們一回來,我哪怕事先不知道,在學校裡就開始狂躁不安,一回到家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就能確認是他們,這是血脈裡天生帶來的感覺。至於是不是景行生的,雖然這樣的事太匪夷所思,但是事實就是這麼的離奇,我不應該會弄錯。”
“男人生孩子,確實不是沒有先例。”
梁昊權愕然,猛的站起來,“你的意思是你見過?”
吳庸點了點頭,“這些年全世界到處亂跑,什麼詭異的事都碰到過,這個不算很離奇。不過我知道的不多,就知道似乎是一個隱蔽的部族,很少向外人透露族裡的資訊。我也是在一個酒吧裡無意中聽到的,當時還以為只是傳說,現在看來確有其事。”
梁昊權徹底激動了,猜測到是一回事,確認又是另一回事。可吳庸下一句話就把他潑醒了,“我覺得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誰生了這個孩子,而是你怎麼處理你和景行的事?看你的樣子是捨不得放手吧?現在又多了個孩子,事情可就更加複雜了。”
梁昊權也知道這事有多麻煩,他原本想透過姜爺爺和孩子趁機接近景行,可他發現,這樣只會讓景行更加警惕。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他之前確實是想兩人就這樣算了,對景行對自己都是種解脫,可原本就不太堅定的心,又因為孩子的出現更加讓他不願意放手。
可景行現在的客氣、疏離、冷嘲熱諷的對待,讓他心裡發慌。比起當初知道無法得到左小佐要痛苦得多,當時那只是失望和遺憾,還有些挫敗,過去了雖會偶爾想起卻知道是過往雲煙。而在景行這裡被無形的拒絕排斥,則是錐心的痛楚,那傷口只會越來越疼,難以癒合。
梁昊權從前覺得亡羊補牢十分愚蠢,一個聰明的人應該在最開始就做好萬全準備,要有高瞻遠矚的氣魄,事後才知道彌補是庸才。而現在他恰恰就是那個他最瞧不上眼的庸才,甚至再這麼下去,就要成為他最鄙視唾棄的蠢材。
他現在感覺到深深的無力,完全不知怎麼下手,好像從前的經驗施展起來只會起相反的作用,景行現在離他越行越遠。他從小到大就沒做過這樣的事,通常都是別人討好他,而他卻從沒去琢磨過別人的心思,這樣的轉變讓他無所適從。
“我該怎麼辦?”梁昊權幾乎是哀求的樣子望向吳庸,吳庸心裡一跳,這樣喪家犬的樣子,他怎麼看著這麼爽!
吳庸假咳了幾聲,趕走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你現在是想把孩子拿回到自己身邊,還是想把孩子和孩子他娘一起帶回來生活?我說的一起生活可不是從前那樣,一個人完全去遷就另一個人,像個傭人保姆。而是像一個完整的家,一對夫妻彼此互相尊重、相互愛慕,共同撫養孩子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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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上令人厭憎的攻=,=抹臉,我覺得他一出現,我的訂閱都下跌了……真是不被疼愛的娃
他要想被喜歡只能一點一點存好感度,人景行都這麼守著他十年呢╮(╯▽╰)╭
PS:我的網啥時候才能好啊=。=一天消耗手機流量一百多M的傷不起啊!
☆、第49章
家?一個聽起來就覺得很溫暖的詞。而梁昊權的腦裡甚至出現了這麼一個畫面:他和景行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靠著沙發相互依偎著。辰辰在他們跟前爬來爬去;時不時舉著玩具朝著他們撲來。景行趕緊伸手去接;一把將樂得咯咯笑的辰辰抱住,而他則從身後抱住父子兩,把頭搭在景行的頸窩裡,溫暖帶著奶味的氣息飄入他的鼻中……
梁昊權一副遊離狀態,吳庸等得不耐煩;在他眼前擺了擺手,“喂,跟人說話的時候走神,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
眼前的畫面被打散,梁昊權不由惋惜嘆氣,沒好氣道:“如果僅僅為了搶孩子,我至於讓你在這奚落我嗎?我很確定我是想要和景行生活在一起,就像無數個家庭裡的夫妻一樣。從前是我太貪心不願意去承認,現在我可以肯定他是我要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