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樣的咄咄逼人,這樣的嘲諷語氣,都讓他十分陌生。
景行越說越激動激動,似要把心裡的話一下子都傾瀉出來,“是,我從前十年裡一直在犯賤,我當時是喜歡你,願意為你做任何事,願意把所有的一切傾注在你的身上。你沒有回應,我認了,我還不至於痴心妄想我喜歡誰誰就必須喜歡我。何況是您這樣優秀的人,怎麼會看上我這樣滿大街能抓一大把的人。
可難道這十年的糾纏都是我的錯嗎?你敢說你沒有在我每次想要放棄的時候給我若有似無的希望讓我趨之若鶩,讓我不捨得放棄不捨得離去?直到你膩煩了把我一腳踢開
是,因為我的失誤害得左小佐差點沒了命,可你捫心自問,我作為總裁助理,那個時候是把私人感情放在第一位還是公司利益?我可沒忘了您最討厭的就是公私不分,況且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左小佐惹了大人物差點被整死。
我們認識十年,在梁氏共事六年,因為這麼一件事你把我轟出梁氏,好我沒話說,我全都認了。你之前道了歉,咱們就當前塵往事一筆勾銷。可現在是怎麼?我有了孩子你是眼紅呢還是眼紅呢?還是現在覺得少了個盡心盡力的幫手不習慣又後悔了?是不是以為那一句抱歉就可以有資格奪走我的東西,干涉我的人生?”
“景行,我不是……”
景行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疲倦,“學長,放過我好嗎?如果你覺得辰辰不是我的孩子,我不配擁有他,我可以把我和辰辰的DNA報告發給你,這樣可以嗎?”
已經有六年沒有聽到這個稱呼,梁昊權幾乎快要忘記,忘記那個青澀少年,亮亮的眼睛一臉茫然又故作老成的問他,“學長,哲學系往哪裡走?”
這樣一個青澀乾淨對著未來充滿希望的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臉上擁有完美笑容卻難以壓抑內心黯然的患得患失陰鬱青年。
“不需要,我相信你。”
景行笑了起來,“這就是你相信我的態度?大半夜電話過來質疑辰辰不是我的孩子,這就是所謂的相信。”
梁昊權幾乎是脫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