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準備採取什麼策略?”軍務官格里高爾向上望了望城上計程車兵,問道。
“策略?”魔武一臉的平靜,“我們打仗需要策略的嗎?”
世界上有兩種人打仗不講究策略,一種人是不知道策略,一種人是知道但不屑於用策略,魔武無疑就是後一種。
“黑暗鬥士王,依屬下愚見,總該有點次序之分吧!總不能每次打仗都是一窩蜂地衝上去,這樣可以儲存實力嘛!有時候那城裡根本就沒幾個人,用不著我們派那麼多士兵上去的。”格里高爾賠笑道。
而魔武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是屬下多嘴了,還望黑暗鬥士王恕罪!”格里高爾心中一涼,牙關直打顫。
“不,你說得對,我們應該有的策略。”魔武冷不防說道,“那你來說說你的策略吧!”
“是。屬下的策略也很簡單,就是我們可以先派一支隊伍上去攻城,再派一支繞到另一個城門,其他的待命。等到打得差不多了,再把待命的那些派上去攻打他們。這樣收到的成效肯定會比全部正面進攻的時候大,而且可以減少傷亡。”格里高爾邊盯著魔武一邊說道。
“好,就照你說的辦!你從這裡面抽出兩千名士兵,繞去後門。”魔武說道。
“是。”格里高爾沒料到魔武會答應得這麼爽快,喜滋滋地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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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些就是所謂的黑暗鬥士,黑乎乎的,除了比別人醜之外,我看不出有什麼區別。”烏木冷笑連連,“我看是別人誇大其詞了,也就是有一張臉兩隻眼珠的一群人罷了,沒什麼值得害怕的啊!”
維特打量了烏木一眼,“對於久負盛名的軍隊,去小看他們無異於找死啊!”
“將軍放心,我一定將他們擊退。”烏木冷然道。
士兵們的盲目樂觀,甚至烏木的臉上也流露出的輕視的神色,維特感到相當憂慮。不過,既然已經把兵權交給了烏木,現在在這城牆上他等於是個看客而已,也就不好說什麼了。況且,他覺得說了也沒有用,對於下面那群傳說中的地獄使者來說,有準備跟沒有準備其實是一樣的。但最後,維特還是忍不住又說道:“對方的人數是很少,但從他們陣中透露出的那股若有若無的殺氣看來,我想並非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吧?”
“放心啦。”烏木笑了笑,“將軍多慮了吧!”
“哎,也許是我真是我多慮了吧!”維特苦笑連連。
烏木打心眼裡看不起這個上司,口裡沒說,心裡卻在想:“甚至是在還沒有開始戰鬥的時候便認輸了,這又何止是過慮呢!簡直是懦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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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依維斯報仇!為依維斯報仇!”黑暗鬥士們循例把自己手中的武器舉在半空中揮舞著嚷道。冰冷的聲音讓人覺察不到一絲感情,沒有仇恨,沒有悲痛。
即使時間已經是下午,但六月的太陽還是那麼烈,如同一個無比暴躁的熱能製造者,無情地把它的強光照射著地面。
不過,陽光還是對地面上黑色的人群感到無能為力,他們的身上總是不可思議地籠罩著一絲絲冰涼的冷氣,陽光永遠也無法穿透那層氣體。
為依維斯報仇的吶喊聲遠遠傳了出去,撒落在周圍各個角落。城裡隱約有狗叫和雞鳴的聲音傳出,不知道它們是不是受這冰冷的聲音的刺激?
“殺上去!”魔武表情堅定,一字一字地說道。
黑暗鬥士聽到命令,立刻停止了呼喊,像潺潺的流水一樣平緩地衝了過去。刀上顯現出幽冷的光芒,槍尖也顯露出水一樣的質感。
他們是那樣的安靜,無聲無息,像天空的流雲一樣。以致城上計程車兵的呼吸聲都顯得無比喧囂。
烏木並沒有在黑暗鬥士下令的同時命令自己計程車兵發動反擊,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
黑暗鬥士們繼續默默無聲地前進著,他們是那樣的投入,又是那樣的倨傲,甚至連頭也沒有抬一抬。只是平視著對方的城牆。
烏木的笑容越來越盛了,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在春風中怒放的一朵桃花。維特惶恐不安,緊張地把手指放進自己的嘴巴里咂咬著;城頭計程車兵們則拿著自己的武器:刀、槍、盾或者弓箭,注視著前來的黑暗鬥士,等待著烏木下令。
“依——維——斯!”魔武望了望蒼穹,彷彿是在祈禱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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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中計了!”前排的黑暗鬥士們一個個地跌入陷阱,後面一點的還沒有弄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