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也不能暴露身份啊。”
影崎說著,又施了一禮。
無論怎麼看,好像都不是什麼壞事。
與其說它是一部反轉劇,倒不如說它更接近是一部喜劇。香和美貫,經過數次的曲折,最後也只不過是恢復了神志。
“是這樣啊……”
橘弓鶴撓著頭,滿臉的困惑。
“這樣,就算結束了吧。”
圭的目光轉到了這邊。
“全部塵埃落定。把那個壺交出來吧。你既然不是‘螺旋之蛇’,我也會幫你說好話的。”
說著,圭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或者說,對於橘弓鶴,圭產生除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共鳴。
即便是走上旁門,但是還是堅持自己的信念。這或許放在圭身上也適用。
“不,還沒有結束呢。”
弓鶴搖搖頭。
“啊?”
“現在我被抓住的話,只不過是重新開始祭祀。”
說著,他的身體,向一邊走去。
那是懸崖的方向。
弓鶴慢慢地走進,發出巨大轟鳴的激流懸崖。
“你這個傢伙,要幹嘛……!”
影崎拉住了探出身子的圭。
“你打算做什麼?”
影崎問道。
聲音非常地平靜。
同樣,弓鶴也平靜地回答道。
“把神,扔掉。”
弓鶴將拿著銅壺的手伸向了懸崖。
“這裡是,通向葛城山的靈脈的正上方。就算是鬼神,也會順著這條河流消失的吧。”
“…弓鶴,這樣的話,鬼……”
這是香的聲音、
或許是意識到了話中的含義,弓鶴淡淡地笑了。
“是的。丟棄如此濃重的仇恨,肯定無法避免咒波汙染的啊。一定會對周圍環境有相當大的影響——但是,這種咒波汙染,無論多強都會被靈脈衝走的。這也是事實。”
即便是在轟隆隆的水聲中,弓鶴的聲音還是非常的清晰。
這原本,就是神道中最為重視的呼吸之法。甚至連說話發聲都要以此為標準。而弓鶴的聲音,正是他多年苦練的證明。
同時,也是非常細弱的聲音。
只聽這個聲音,在場所有的人都明白。
橘弓鶴,並不認為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不像“阿斯特拉爾”迄今為止交鋒過的魔法師那樣,對自已的做法一味地自信。
但是。
“……我,沒有其它路可以選擇。”
橘弓鶴坦言自己的懦弱和屈服。
“……真的啊。從心底裡面,我討厭這樣的儀式。你知道嗎,香小姐。所有繼承了鬼力的巫女,幾乎所有人都在晚年因為無法壓抑鬼的咒力,大都發瘋而死啊。之前,繼承鬼力的——鈴香的姐姐的慘死,你並沒有看到。”
彷彿瞑目了一般,弓鶴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而且,全身沒有一絲的破綻。
這是基於認清了自身的懦弱之後,可以說是膽小之至的細心表現。
風雪中,急流中,到處都在歌唱一般,弓鶴接著說道。
“所以,我才會祈求那個戴紅帽子的魔法師,教我那樣的法術。”
就像剛才的辰巳那樣。
就像剛才的樹那樣。
原來,橘弓鶴本人也非常抵抗那種儀式啊。
正因為如此,所以對於自己付出的代價才毫不後悔。即便內臟腐爛,即便失去視力,對於弓鶴來說,只不過是失去了一些東西。
如果這樣的話,可以阻止祭祀,自己也就安心了。
“……”
弓鶴的眼睛再次睜開。
“——石動圭先生。”
“啊啊。”
“請守護美貫小姐和香小姐啊。”
弓鶴笑著說。
雖然之前也笑了好幾次,但是唯獨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容——至少,香和美貫是這樣理解的。
“弓鶴——!”
“弓鶴……哥哥……!”
兩姐妹同時喊了出來。
弓鶴的手鬆開了。
銅壺的壺薔,首先落進了急流中,在夜色下散發著銀光。
——剎那間。
黑暗,產生了。
2
“你說石動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