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也決不放任何一個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可能。而真正給世界帶來災難的正是這群自認為是救世主的蠢才,如果他們不是怕遭到全世界所有人的聲討和敵對,說不定會動用核武器,將北京夷為平地。”
“纖惠靜靜地躺在病房裡,若有所思:‘我還要和樂隊的同學們一齊錄製專輯呢。’大夫一進門,她就迫不及待地詢問:“大夫,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今天下午下班時間,你就可以走了,但我想與你父母談談。纖惠奇怪地問:“為什麼?我又沒得什麼大病……大夫,我該不會患了絕症吧?’對方不自然地笑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這與絕症無關,甚至與手術或打吊瓶都扯不上。我找你的父母只是想跟他們談談……你的飲食起居狀況,營養和保健方面。’纖惠搖搖頭說:‘我想沒這個必要吧大夫,我已經沒什麼事了。’大夫堅持說:‘非常重要,誰能保證你這病不會再犯呢?纖惠說:‘我的父母都在新馬泰做生意,想回來一趟不容易,不如你按您的意思擬一份飲食起居的日常生活規律表,我回去照做,或者您與我父母在電話裡談。’醫生顯得很狼狽:“我……我想與他們面談。你總不會沒有生活來源吧?你目前的監護人是誰?’纖惠解釋道,“我哥午強,可他沒時間。他正為近來發生的一連暴力事件困撓。案件尚在偵破當中。況且因為這些事鬧得人心惶惶。許多醫院關閉,醫務人員紛紛改行或下崗,婦女不得不在家裡接生……為此我哥更要抓緊時間,抓住那些壞人。’醫生卻嘆了口氣說:‘好吧,不過我仍希望他能忙裡偷閒地來一趟。”
“纖惠為他的異常行為感到說不出的奇怪,她再一次心跳加速起來,難道自己真的患了絕症?為什麼醫生的表情怪怪的?
“很快午強趕到了醫療室:‘讓您久等了,我趕時間。她究竟怎麼樣了?’醫生說:“癲癇症是由腦引起的,是一種突然發作的暫性的,大腦功能紊亂的病症,患這種病的人神志不清,全身抽動,面色青紫,嘴裡還吐著白沫。您的妹妹屬於輕的,但從這種病本身來說仍是不易立即治好,我現在給她開的藥只能暫抑制住自己,她還會再犯的。因此我估計中西藥結合的話,要治好也得兩三年之久,就算這樣也是快的——這種病人一旦受到打擊或忽然憤怒都會在情急之下發病,所以請您和她身邊的人儘量使她愉悅一些,這樣對她的病情好轉不無裨益……不過這不是主要問題。”
“午強顯然急了:‘那到底是什麼?醫生,我有案子呢,請快告訴我好嗎?’‘她平時都跟些什麼人來往?’她和她交往的人都很健康,也沒有傳染病……’‘我不是這個意思?醫生止住她,我想知道她平時交往的人,人品如何?午強回答:“都不錯,這些同學學習都很棒,思想品質也很端正。’‘難道她不出入一些酒吧和舞廳?’‘不,從不,她不僅是個高中生,也是個歌手,總要注意在公眾心裡的形象,再說她本就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孩子。’‘那想最近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變化?……比如開始喜歡濃妝豔抹了,或者有些其它不檢點的行為……’‘你在說什麼呢?’午強生氣了,‘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妹妹?她是什麼樣的孩子我當哥哥的能不清楚?您老這樣刨根挖底地問些毫不相干的問題究竟是什麼意思?’‘對不起午隊長。如果這樣做對您有傷害,請您原諒我,我不想讓您受重大的刺激——您的妹妹懷孕了。’午強如受雷殛,先是怔了怔,繼而大吼起來:‘你說什麼?不可能的!’‘如果她想保住名節,來我們這裡墮胎吧。’醫生嘆了口氣。‘哦,還有一件更奇怪的事,可能說了您也不會相信。我們的儀器鑑定過,她的處女膜竟仍然完好無損。’
由於連日來邪教恐怖分子的瘋狂殺戮,大多人都呆在家裡不敢出門。午強則不同,妹妹的懷孕尤令他怒火中燒,心中只有惶恐與羞慚。他來到妹妹目前就讀的藝校打聽,知道妹妹有個同班同學叫呂凝,和她非常要好,就找到了他。怒氣沖天的午強甚至拔出了槍,可任憑呂凝痛哭流涕,都掩蓋不了震驚莫名的表情,多年刑偵和審案的經驗令午強從他的無辜的眼神中判別出了真偽,因為呂凝看上去比自己更難受。也許纖惠真的患上了醫學界前所未有的怪病?
“纖惠仍然被矇在鼓裡,她堅持要上學,可午強堅決不肯。終於一天她趁午強不在家,跑到公司,當時的北京為了安撫群眾極度恐懼的心理,在大禮堂照常舉行纖惠原定的演出,企圖藉此驅散人的心中久久揮之不去的陰霾。纖惠神情恍惚,頭重腳輕地來到臺前。大家見到孕婦般向外挺起的大肚子撐起了雪白的連衣裙以為是纖惠別出心裁的花樣造型,都賣力地歡呼起來。但纖惠卻疼得死去活來,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