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的狠話放出,讓原本就驚恐害怕的江風等人更加顫抖。
這方天地,沒有人想死。更不想被折磨後再被煉化,不管是方奎、邵邦他們還是江風等人,方奎還好,他雖然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但也絕對不會因此而去加害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江風這人向來自傲,既有傲骨。出賣他人這等事情,他以前從來不幹,但是。現在事情牽扯到自己的生死,讓他有些猶豫。
如若說出唐擎可以保住自己性命的話,他絕對會說出來。儘管以後可能沒有臉在京陽地界待下去,大不了換一個地方,只要能保命就行,關鍵是他並不清楚道出唐擎是否能保住自己,萬一說出來,而黑狼老祖又不放過自己,那自己即便死後恐怕也會被人恥笑。
就在他猶豫之時,突然有一人嘶聲吶喊。
“老祖!我知道……我知道是誰!”
聽聞喊聲,方奎、江風、沈倩等人立即張望過去,喊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被唐擎打爛右側臉頰的陳天俊,他這一喊,黑狼老祖馬上讓那幾只鬼怪停止,走過去,一把將猶如爛泥的陳天俊給提了過來。惡狠狠的問道,“說!”
“老祖……老祖!”陳天俊顫顫巍巍,渾身每一寸肌膚都在害怕顫抖著,他強忍住心頭的恐懼,說道,“小的……小的若是說出來。老祖……老祖可否放小的一條生路?”
“嘖嘖……”黑狼老祖發出陰森的笑聲,提著陳天俊,揪過來,伸出舌頭添了添陳天俊被打爛的右臉頰,陰沉沉的說道,“小鱉孫,你知道嗎?老祖生平最喜歡一種修士,就是你這種貪生怕死的鱉孫,嘖嘖……只要你肯說出來,老祖放你一條生路又能怎樣。”
眼看陳天俊就要將唐擎道出來,沈倩斥責道,“陳天俊,你怎能這般不要臉,他救我們於水火,你怎能恩將仇報!”隨之,方奎、邵邦也怒斥陳天俊忘恩負義。
這些話,陳天俊自然能夠聽到,但他現在不在乎,他只想讓唐擎死,讓自己活,說道,“是……是一個散修,是他說的,他說……他說毒雲山曾經被一個上古陰化陣法籠罩,不過後來破碎了,只……只剩下一些陰化碎片,他說這種陰化毒息是一種子母毒,離開毒雲山的籠罩,就會化成膿水,要想解毒必須找到什麼……什麼陰化母息。”
“竟有此事?”黑狼老祖猛然一怔,他經過十多年的探查,也只是知道陣法的名字,至於什麼陰化毒息,他並不瞭解,更不知道這玩意兒還有什麼陰化母息,沒有多想,立即問道,“那個散修在哪裡?”
“他……他正在毒雲山上……尋找陰化母息!”
“哼!”黑狼老祖直接將陳天俊仍到地上,祭出神識開始探查毒雲山。
邵邦怒盯著軟在地上的陳天俊,怒罵道,“陳天俊,你個卑鄙小人……”
遠處,何正志和秦赤星不知道具體情況,不過聽意思,好像是一個散修不但救他們出來,現在更是替他們去尋找解藥,而這個陳天俊卻為了自己活命,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對於這等人,何正志向來厭惡,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但他現在也沒心思去想這些,滿腦子都是如何解救江風他們。而秦赤星看見陳天俊做出這等忘恩負義出賣恩人的事情,他的面子也有些掛不住,畢竟陳天俊是太虛宗的弟子,這件事日後若是傳出去,對太虛宗的名聲太不好。
面對千夫所指,陳天俊冷笑道,“哼!我也是為大家著想,死他一個,讓我們大家活命,你什麼不妥,他應該感到榮幸,你們也應該感到幸運!”
“你!”方奎沒想到世間還有這等無恥之人。
“陳天俊,你真的以為說出來,他就會放過你嗎?你真是太可笑,太可憐了……”沈倩很絕望,但她望著陳天俊卻流露出可憐,是真的可憐。
黑狼老祖將整個毒雲山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氣息,大為震怒,陰森喝道,“你敢糊弄老祖!”
“沒……我沒有啊!那個散修說陰化母息就在毒雲山,他一定是藏起來了啊!一定是,請老祖再仔細找找!小的……小的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欺騙您,他們這些人都可以作證!不信老祖可以審訊他們!”
黑狼老祖活了很長很長時間,早已人老成精,他自然看的出這陳天俊沒有說假話,可是他的確在毒雲山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就在這時,忽然察覺到一道人息,迅速張望過去。
與此同時,其他兩位老祖與何正志以及秦赤星都發現一道陌生的人息正在向這邊飛來,隨之,方奎、江風等人也都察覺到,紛紛張望過去。
虛空之中,不知何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