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唐擎充滿了好奇,比如唐擎的大地之體,比如兩年前的天罰,比如肉身潰散,比如佛法無邊的元神等等一切都讓他們十分好奇。
也不知是不是看見蘇大喜這位老朋友的緣故,本來有些鬱悶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他們問,唐擎也就隨便說說,當然,作為上清宗的大主事,畢東遠自然要保持前輩大主事兒的範兒,心中雖然有萬般好奇,但也不好直接詢問,只能問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至於蘇大喜。也是一個講究的人,知曉那些問題涉及到個人**,他也不好詢問。
所以,他們的問題基本上都是一些廢話,比如你什麼時候開始修行的等等,之所以問這些,其實也是想讓唐擎自己主動說出來,可是唐擎會麼?不是他不想說,只是自己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本人都不知道。
直至深夜,畢東遠、蘇大喜等人才肯離去。
唐擎幾乎忙乎了一天,現在倒也有些口渴,來到院子,感受著微微輕撫的夜風,望了一眼璀璨的星空,搖搖頭,莫名其妙的嘆了口氣,隨便坐在院子裡的石椅上,掏出兩壇酒,自己獨飲起來。
“一個人喝酒不悶麼?”
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來,有些妖媚,傳入耳中,撩撥心悸,姽嫿公主應聲出現,她穿著一件很簡單的白衣羅裙,略顯殷紅的髮絲順著左肩自然垂落在高聳的胸脯,她是一個神聖的女人,也是一個高貴的女人,同時又是一個有些豔媚的女人。
神聖是她的氣息。
高貴是她的氣質。
豔媚是她的容顏。
她出現,靜靜的站著,微微歪著腦袋,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眸像似帶著笑意般望著,唐擎抬頭瞧了她一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姽嫿公主緩步走來,坐在石椅上,笑道,“我今天可是又幫了你一次,你難道不應該請我喝酒嗎?”
“劣酒,怕喝壞了你的金枝玉葉,千金之軀。”唐擎端著酒罈,倒了一杯,而後遞過去,“你若是不介意的話,就喝吧。”
“唔……我金枝玉葉?千金之軀麼?”姽嫿公主抬起手臂,袖口順勢滑落,柔嫩白皙的纖纖玉手輕輕端起酒杯放到嘴角,望著唐擎,嘴角一勾,輕笑道,“即便是,你也從來沒有把我當作是,我說的對麼?”
唐擎沒有說話,自顧自飲。
“喂,唐擎,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不能。”
“……”姽嫿公主一陣無語,笑道,“你倒是拒絕的挺乾脆呢。”
“上次你幫了我,加上這一次,算兩個人情吧,有機會我會還給你。”唐擎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不管對方處於什麼目的,只要幫了他,他一定會答謝,上次在天齊郡,姽嫿公主幫他壓制滔天的殺機,這次姽嫿公主又幫他解決了兩年前天齊郡的事情,這兩個人情,他都認。
“唔,這可是你說的哦,我可沒有強迫你。”姽嫿公主流露出燦爛的笑意,內心深處簡直樂壞了,而後又道,“不過,我真的很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放心,這個問題絕對不涉及**。”
“你想問什麼?”
姽嫿公主是一個聰明人,她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至於唐擎的那些秘密,她想知道,但絕對不會主動詢問。
“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何會加入上清宗,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加入上清宗絕對不是為了躲避禍端,如果為了躲避禍端,兩年前你就會隨便加入一個大宗,可是你沒有,現在卻選擇了上清宗,至於原因,你不必告訴我,我只想知道,你既然不是為了躲避禍端,明明知道自己加入上清宗,其他大宗一定會以兩年前的事情為理由前來找麻煩,但你還是當眾叩拜,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是不是知道我一定會站出來幫你?”
唐擎瞧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看來我猜測的不錯,你果然知道。”姽嫿公主笑著,但內心深處卻在顫抖著,這種顫抖是來自一種未知的恐懼。
什麼樣的人最可怕?
修為高?成就高?不!這些人都不可怕,真正讓人可怕的是,他在昨天見到你,卻知道你今天會做什麼,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這是一種悟性,一種名為神通的悟性,這種悟性被稱為天下之最,亦是傳說中最可怕的悟性。
傳說中,神通悟性者,看其表,便可洞其本質,一念通,念念通,一法變,萬法變,天道衍,神通自衍。
這種悟性,姽嫿公主曾經查詢過典籍,古往今來只有一人擁有,便是今古時代,一百八十年前的唐無上。
神通悟性有多麼可怕?看那唐無上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