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遲遲的道:“我……沒有找到那東西。”。
葉華好像對明亮說的一點也不在意,臉色沒有一絲變化,就連一旁的屍王葉相也是同樣,讓明亮一時間有點遲疑,因為他們的反應出乎了明亮的意料,他本以為他們會很失望,或者是很無奈,反正不能像現在這樣,他不解的問道:“你們為何如此寬心?”。
屍王葉相輕笑出聲,開心見誠般的道:“你都找不到,就算是我們親去,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雖然我們各自目的不同,但在這事上,你的全心全力我們是非常相信的,又何必自尋煩惱呢?東西總會找到的。”。
明亮聞言一怔,表情有些不自然,不過瞬間就恢復了過來,裝作平靜的道:“我會再去找,一定會找到的。”。
“你還沒明白這身體給你的好處,還不習慣這樣活著?你的自我去哪裡了,你的個性又在何方,你覺得你認為的那種義氣就是你現在的作為?還是你不願意辜負他給你的,覺得非要還給他點什麼,才算是扯平了,你才可以安心做你最終的決定?”葉華一雙眼睛死死盯在明亮身上,如同看穿他的一切一般,鏗鏘有力的話語一字字的傳入他的耳朵。
明亮混身猛得一顫,愣在在場,不敢相信的凝視著葉華,轉而又將目光移到屍王葉相身上,後者依然是那一成不變的微笑,才驚到,原來自己的一切,他們是這樣的瞭解,這樣的明白,明亮長嘆一聲,如被打敗的公雞一樣,但開口卻很堅定,道:“作為朋友,換了是我,當時也會那樣做,可同樣作為朋友,我就這樣放棄了這生命,那就是我的不義,至於還給他什麼?這種情義根本就是沒有東西可還的,我不過是想自己安心一點罷了。”。
葉華咄咄逼人的道:“你是安心了,他會怎麼想?他只會認為是他害苦了你,讓你如此難受,你的這種決定只會讓他一輩子糾心,一輩子都活在你最後留給他的陰影之中。”。
明亮明顯有些失控了,他硬壓著自己的情緒,陡然起身,道:“我還是去尋找那東西吧。”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屍王葉相這才喃喃道:“真是個死心眼。”。葉華忽然轉頭對著屍王葉相,如嘲笑般道:“你不也一樣,他和你真的很像。”。
屍王葉相哪肯承認,反駁道:“我那是不滿你亂搞,盡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
“又來了,每次都這樣說我,換個角度想想,要不是我,他能成長得這麼快嗎?”。
兩人逗嘴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長久以來這就是兩人之間的快樂和默契。本想開導開導明亮,結果卻這樣不歡而散,兩人覺得無趣,只好逗逗嘴玩了。
話說明亮出了那山脈之後,心情大燥,全身都覺得不舒服,在天空中不停的大吼大叫,以此來發洩心中的負面情緒。一直到疲累不已,才落下身來,一屁股坐在地上,發洩完了之後,他的心也平靜下來,不再想葉華的話,而是專心思考著如何去尋找葉華想要的東西。
秋天,不知不覺中明亮發現今年又到了秋季,立在高高的山岩上,看那將圓未圓的月兒,漸漸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雲,淡淡的遮住月光,平原上面,彷彿籠起一片輕煙,股股脫脫,如同墜入夢境,天高露濃。清冷的月光不時灑下大地,是那麼幽暗,銀河繁星卻越發燦爛起來,看得明亮迷芒不知前途。
負手高立,明亮此時心境清明,過往現在不停的在他面前穿過,不覺之中,竟有了一絲感嘆,仰天大笑起來,把無奈揮灑出去。有的人會因為曾經沒有做過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情,而覺得自己渺小,平庸,好似生活太過於平淡簡單,讓人感覺煩燥一般。明亮之前也同樣這麼想,但這一切在那次經歷之後,就徹底改變了,瞭解了這個世界不同的一面,明亮再也不敢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將來,只告訴自己要牢牢的抓住現在的每一天,每一秒。人生是一條路,是每個人都必須踏上的征程,沒有所謂的真諦,只有活著的人的評價,明亮心中很煩惱自己現下的生活,他甚至不敢再回到以前的朋友面前,他始終看不開身體上的改變,傳統的思想讓他現在活得苦不堪言。
正如葉華說的一樣,不管明亮做的再好,回報給李憶陽再多,只要他自行了卻生命,就一定會給李憶陽帶來更大的苦痛。這一切明亮比誰都明白,但是他疲累的心有意無意的都回避著這個問題,他本計劃好的目標和未來的路線,被葉華今天的幾句話大大打亂了,那逃避不了情感,湧出心底,讓明亮徹底迷芒了。
“什麼了?要不要打上一架發洩發洩?”遠處一道身影緩緩而來,赫然是當時差點死於李憶陽手裡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