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寨主,今日招我兩人來此,是不是商議我們入山一事?”風斂摸了摸了唇邊的幾根稀疏的鬍鬚,呵呵笑道:“正是此事,斬兄弟也應該知道,山有山規,這入山是要兄弟們共同商議的。兄弟們同意了還要納投名狀。”
紀戰輕笑道:“在下走投無路,故此來投山,真心實意,為山寨拋頭灑血,在所不辭!”那風斂依舊是一副笑臉,轉頭對一旁的三將軍道:“將軍,你看這二人如何啊?”三將軍心直口快,“這二人是咱的救命恩人,俠肝義膽,山寨上若得了這二位兄弟,必定是如虎添翼,我看可以入山。”一旁的風華雄早就按耐不住,輕咳一聲,裝腔作勢地道:“恕我直言,斬風兄二人雖說是難得的人才,可不知底細,山寨上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難道還沒有教訓麼?”風華雄的話實在刺耳,可三將軍卻不以為忤。一來他是少主,二來這風華雄為人謹慎心思細膩,此刻說出這番話,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他話一出口,那邊的顏雪道:“你何以懷疑他二人的身份?三將軍是他二人所救,他們刺殺龍傲的義舉,不也是有目共睹麼?再說納過投名狀自見分曉。”
顏雪好像總喜歡針對這風公子,這風華雄也是個賤坯子,聽到顏雪說話,就堆起笑臉相迎,“顏妹說的也是。”轉頭對林道子道:“軍師足智多謀,您意下如何?”
紀戰和大猛沒有發言權,紀戰就在一旁聽他們議論,這一番話下來,其中詭詐紀戰心中有數。
林道子呵呵笑道:“投名狀自見分曉,我看就給他們幾日時限,遞上投名狀一切好說。”
這時,風斂說道:“軍師此言有理,我看好斬風和大猛兄弟,就憑他們救過三將軍的性命,入山就不成問題,只是還要按規矩行事才好。”說著環顧四周,又道:“眾位看如何啊?”在座的頭目聽到大寨主和其他幾個重要頭領都發話了,他們也隨聲應和,這事就定下來了。限紀戰和大猛三日,無論如何做,總之要給山寨個交代,以示其對山寨的忠心和決心,這也是驗證身份的一種方法。其實這投名狀也就是山寨的規矩,其驗證身份的作用倒不大。
這一天無話,第二日清早紀戰和大猛收拾妥當,就準備下山,齊雄三兄弟早早就等候在山口了,那樂小虎見到紀戰就迎上來,“斬大哥,你們下山可要小心行事,再向北,那就是突狼族人的領地,那是萬里草疆,你們就向西南尋,那邊靠近邊城清絕城,估計能尋到獵物。”
紀戰覺得這樂小虎也是個爽快人,就是行事魯莽,聽他這一番也有些感動,呵呵笑道:“小虎兄弟放心,我和大猛一定是滿載而歸。”齊雄和沙沖天都是抱拳道:“斬兄,你們小心了。我們就不送了。”辭別這三人,紀戰和大猛下了山,大猛撒歡也似地瘋跑,這幾天可是把他憋壞了,就是想找人打架,可山上他也不認識誰,再加上他那塊頭,誰敢跟他打架,見到他都躲的遠遠的,沒辦法,就在山上尋那野豬鬥。
這次下山,他是摩拳擦掌,就準備大打一場。兩個人沿著一條佈滿沙石的小道向西南前行。放眼望去,這裡是天高地遠,清絕峰本就是邊疆之地,人煙稀少。紀戰和大猛尋了一路也不見一個人影。眼瞧著天將黃昏了,兩人還沒有什麼收穫。
他們此刻所在的地方,是一處窪地,兩邊高樹林立,大石橫臥,路面極其難走,順著這條道就應該可以進邊城清絕城了。紀戰對大猛道:“猛子,咱守了一天,也不見一個人影,實在不行,咱就進城瞧瞧去。”
大猛躺在地上都睡了兩覺了,現在聽要進城,忽地跳起來嚷嚷道:“大哥,俺都餓死了,進城好,俺想吃上兩隻狗腿,喝上幾壇燒酒。”說著口水流了出來,紀戰當頭就給他一個爆栗子,“你個渾人,咱們進城不是去吃,媽的,不行咱就殺了這守城的官,拿他的人頭去交差。”兩人在這裡議論,這時耳中就聽到一陣馬蹄聲,還有車輪滾動的轟隆聲。紀戰心中一緊,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靠草叢的遮掩,悄悄地向聲源靠近。
“好傢伙!兩輛大車!”大猛禁不住叫了起來,紀戰急忙捂住大猛的大嘴。低聲罵了一句,“閉住你那臭嘴,咱買賣來了。”看那兩輛大車,大車上豎著一杆大旗,上面繡一飛龍張牙舞爪,這正是騎龍國官家的旗面。
紀戰低聲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兩輛大車由二十幾人護送,都是短打扮,看衣著又不似官家的兵,不知這車裡是什麼物事,可紀戰心道:管他作甚,只要奪了這兩輛大車,就拿著上面的大旗就可以交貨。想罷也不說話,緊緊地盯看著眼前的兩輛大車。
大車緩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