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兩人說起話來,李大海只好在旁邊一句沒一句的搭話,將二人引進後院廳裡,再次落座,吩咐丫鬟僕人準備酒菜。
紀戰對李大海道:“這趟鏢打算送往何處?”李大海放下酒杯道:“委託人說是叫送往大都一家名叫再想來的客棧。這批貨價值不菲,估計這東家是個有經驗的藥材商人。”紀戰一想也問不出什麼,也就不再言語只是喝酒吃菜。心道:這豈不是正好,正愁去大都沒有路費,這一趟鏢就把問題解決了,錢到是小事,一時就想到進了大都該怎麼去找那龍傲。這時蘇無水端起酒杯對紀戰道:“這杯酒敬大哥,也敬我們能有緣相識!”說著一飲而盡,紀戰哈哈大笑:“好,為我們兄弟相識乾杯。”這一頓酒,幾人喝到天黑,李大海給他們二人安排了房間,因為明日就要出發,紀戰和蘇無水就先告辭回房休息。紀戰大手攬過蘇無水的肩,哈哈笑著道:“今天還要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啊,否則我可要挨那一刀了。”蘇無水臉色通紅,也不知是酒喝多還是別的什麼,時不時想躲開紀戰的摟抱,可又怕紀戰起了戒心,於是只好任由他去了,見紀戰問話,乘機推開他的大手道:“大哥客氣了,只是看不慣背後偷襲的伎倆,所以才喊了那一聲。”紀戰道:“行,你這兄弟我是交定了。”說著話兩人回了房間。紀戰大咧咧地脫衣躺在了床上,笑道:“真他媽舒服,老子好久沒睡過這麼軟的床了。”蘇無水依舊是紅著臉和衣而臥,聽紀戰如此說很是不解,問道:“大哥莫非天天睡石床麼?這樣的草墊床,大哥就說軟,可真有意思。”紀戰心道:這小子一定是哪個富家的公子哥,不過卻和一般的公子哥不一樣。“大哥我要是能睡到石床也好啊,這些日子是大哥是以天為被,以地做褥啊。”“啊?大哥你莫非一直生活在深山裡?”話音未落卻聽紀戰這邊已打起鼾聲來。蘇無水將被褥向上掖了一下,藉著窗外的月細看紀戰,目光閃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一夜無話,翌日天傍亮,天空上還稀稀疏疏地掛著幾顆星子。那殘月已淡若柳煙,若隱若現地掛在天上。這時鏢局子裡已經忙亂起來,那幾大車藥材已經被拉到門外。十幾匹高頭大馬喂足了料,就等起程。李大海陪紀戰和蘇無水吃過早飯,李大海道:“斬風兄弟,這路上你們要多加小心了,安全第一,到了再想來客棧,那裡自有人接待你們。一路保重。”紀戰和蘇無水各抱拳道:“鏢頭放心,咱們回頭見。”
就這樣這一行人馬上了路。按理說這趟鏢不應該請江湖客來接,可實在是龍騰鏢局沒有把握,何況現在人手不夠也是沒辦法的事。紀戰心下盼著早些到得大都,所以路趕得很快,風餐露宿這一日就開進了陌上口,穿過這陌上口再經馭龍關,穿過臨風橋。也就要進入大都了。
陌上口這裡地勢平坦,這裡坐落四五個村子。也算是個小鎮。
鏢車沿著土道往前面的村子進發,那兩個鏢師還有一眾趟子手因這些日的奔波都有些許怨言,只是不敢發火,都見識過紀戰的本事,他們一直想不通紀戰為什麼拼命趕路,雖說東家那邊催的緊,也不至於這樣的玩命啊,眼下就到了這陌上口,大家都有休息的意思,蘇無水也是面露疲乏之色,紀戰這一路上發現蘇無水時不時就喊累,那樣子倒想個大姑娘,也許富家子弟都是這模樣吧,這到了陌上口離大都也是不遠了,紀戰就回頭對眾人道:“大家再加把勁兒,咱們到這村子落腳,今晚不走啦!”話音方落,眾人歡呼。
馬倌鞭子甩的啪啪亂響,馬兒幾聲長嘶直奔村口而去。眾人提起興致趕路,方走進一條羊腸土道,兩邊正是那浪花也似翻滾的高粱地,穗頭紅似火,一浪接一浪隨風翻滾,眾人都是心曠神怡,那蘇無水更是驚聲尖叫,他哪裡見過這樣的鄉下景象,見到這些衛兵似的高粱,激動得孩子一般,車馬在這小道上行的艱難,前面就是村口了,遙遙可見炊煙裊裊。正這當口,忽聽兩邊高粱地裡一陣窸窣亂響,一個彪猛的大漢從地裡鑽了出來,哇呀呀一聲大叫,聲如霹靂,擋在了車前。
這大漢高大威猛,好似一頭黑熊,站直了身子頭頂超過了高粱穗子。比紀戰等人高出了兩頭去。兩隻銅鈴似的大眼瞪得溜圓,手裡提著兩隻壓軸銅錘,看那銅錘的個頭,缸口粗細,重也得不下七八百斤。
紀戰心中驚道:這人好神力啊。比金金的力氣還要大,這是人麼。正在思量,就聽這大漢甕聲甕氣地道:“此路是我開,此高粱是我栽…………”吭哧了幾聲又道:“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這話他分兩氣才說完,看他搖頭晃腦的模樣,這漢子應該是個糊塗人。蘇無水早都笑得前氣不接後氣,笑彎了腰,要說這一路上也遇到一些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