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恩萬謝地起身,招呼傭人上茶,另吩咐速速置備酒席。然後引著紀戰進了客廳。
兩人落座,紀戰也喝罷了香茶。這才道:“老頭,你把事情的經過給小爺詳細地說說吧。”
老兒在一旁道:“這事就要從我們這的麒麟山說起,這麒麟山有三峰,霸王峰,望獸峰,還有麒麟峰,三峰上各有一撥強賊駐紮。
因為我們這麒麟村就在山腳下,所以這三撥強盜就時常來我村搶掠,無惡不作。為此,我們村裡的健壯青年自發組成了自衛隊,起初因為這三撥強賊互相牽制,各自為王,所以我們還能應付,到了我們這裡,他們討不到好處,村人也過了一段平靜日子。
可前不久這山上來了一個自稱金大聖的人,他這一來就先佔了麒麟峰,原來的山大王成了二當家。望獸峰和霸王峰的大王見這金大聖佔了麒麟峰,就聯合起來攻打他,沒想到那兩峰的霸主也被這金大聖給收了,自此這麒麟山就金大聖一人為尊。這下他們的力量也集中了,我們的自衛隊抵擋不住,村子時而就被搶掠一空,那金大聖本領通天,還會妖術,苦了我們這一村人吶。
這不前兩天,我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女,也不知道怎的,非要去集市上逛逛,恰逢那天就遇上了金大聖來村子搶掠。一眼就看上了我家閨女,卻奇怪當時沒有直接將閨女掠去,而是派手下來我家提親。
說是答應也要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說他家大王就是喜歡娶親這個調調,非要走這個形式,圖個新鮮。
老朽不得不從啊,不從,一家老小就都甭想活了,今晚就來接親,我們一家上下愁啊,閨女死又死不得,可嫁過去,那就是羊入狼窩,我苦命的姑娘啊。”
老兒一口氣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禁不住又是一陣哭天抹淚兒的。
聽這老兒說了一遍,紀戰心中也有了譜。心中暗道:金大聖?從未聽過此人。佔了山頭做土皇帝,本領通天?屁!老子倒要會會他。
“你這老頭,不要抹淚兒了,今天遇到小爺我,你那閨女不用進狼窩了,今晚如此這般——”紀戰在老頭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老兒聽罷緊張地道:“恩人,這樣是不是有點冒險,您若有個三長兩短,老朽心下不安啊。”
“你這老頭,說話遮遮掩掩,我生死與你何干?你是想說,事成則好,一旦事敗,怕連累你一家人吧?”
這老兒臉上一紅,忙道:“恩人莫怪,老朽實在是擔心啊。”
“小爺既然敢說這大話,就有攬下這買賣的本事。莫要囉嗦了,快點將酒菜上來,肚子裡沒食,也辦不好事。”
紀戰大咧咧地翹起二郎腿,面上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心裡卻在謀劃今夜之事。
老頭心裡雖說提心吊膽,但就當死馬做活馬醫了,這一根救命稻草也不能放過。所以此刻心下稍寬,也有了精神,忙吩咐上菜。
不一會,兩個女僕端著熱氣騰騰地杯盤走了進來。酒菜還真是豐盛,一隻熟雞,兩隻烤鵝,一罈老酒,各樣小菜擺滿了桌子。
紀戰早餓得發昏,見了吃食,滿臉放光。一手撕下來一隻雞腿,送進嘴裡大嚼,另一隻手抓起一個雪白的大饅頭,就著雞腿拼命往嘴裡塞。
看得那老頭直皺眉,也不知是心疼他的酒菜,還是心疼紀戰的吃相。
一陣風捲殘雲,頃刻之間,杯盤狼藉。紀戰打著酒嗝道:“帶我去新房看看。”那老兒頭前帶路,走進後院,穿過花園,帶著紀戰進了新房。
“這新房佈置得太過簡陋,好好佈置,估摸那金大聖對新房一定感興趣。佈置好了,也方便麻痺他。”紀戰一邊剔牙,一邊對身後的老頭說著。
老兒忙道:“一切都按恩人說的辦,只要能救老朽的閨女,怎麼都行。”
“恩,那現在就帶小爺去見見你的閨女,還有些事要安排她做。”
“恩人隨我來。”老頭又帶著紀戰出了新房,奔對面的一趟廂房走了過去。未走到近前,門就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老婦人迎了出來面帶淚痕地道:“老爺,秀兒已哭暈過多次了,這孩子不聽勸,一直喊著要自盡,說死也不嫁給那山大王,這可叫我怎麼活啊。”
“老婆子,別哭了,咱們有救了,這少爺有神通,答應救咱一家。”
這老婦人看了一眼紀戰,見紀戰身材高大,雖說一身風塵,但沒有一絲疲憊之態,目光炯炯,威武異常。
老婦人忙道:“恩人,你可要救我全家啊。”說著又要跪拜。紀戰早就防著她這招呢,急忙道:“你們這老兩口,這般囉嗦,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