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感覺到了,可風斂沒有說話,還是津津有味地看著場上兩人廝殺。
三將軍心中著急,可又不能冒然上去阻攔,只能暗暗為他們捏著一把汗。這時就見亞憨突然大叫一聲,“小子,你接招吧,翔龍昇天!”隨著喊聲,亞憨的亮銀槍,竟突地化成一條長龍,直奔摩龍的胸口撞去,這勁氣化成的長龍形態逼真,在空中翻騰狂舞,一股滔天的氣勢如狂風掃落葉一般猛烈地罩向摩龍這一人一馬。
摩龍大叫一聲,“來的好!”忽地將手中的狼牙大棒祭在了空中,之間狼牙大棒瞬間化成一條雙頭巨狼,寒光閃爍的巨牙叫人看得一清二楚,摩龍大手一揮,雙頭狼迎向了衝過來的白龍。兩股巨大的勁氣衝撞在一起,教軍場上空轟地爆起一團熱浪,空中的流雲四處奔逃,勁氣將周圍的沙石捲上了空中,又呼啦下砸落下來。
再看亞憨和摩龍兩匹戰馬交錯著跑了過去,摩龍嘴角上掛著血絲,可沒有栽下馬,而是晃晃悠悠地坐在馬上。顯然受了重傷。可亞憨長槍一抖竟帶馬衝殺回來,再次奔向摩龍,這還了得,比武已經變成了屠殺,這自家兄弟相殘,風斂再不說話那就過不去了,他本以為摩龍會打敗亞憨的,沒想到這亞憨還真是了得,這樣的人很難控制,必須殺掉。
他急忙大喝一聲:“給我住手!”風斂的話一出口,就有幾個衛士衝了上去,截住了亞憨的戰馬,沒想到亞憨還在那邊兀自大喊大叫,“我要殺了他,誰要奪帥位,我就殺誰!”那幾個衛士上去就要奪亞憨的兵器,亞憨誰也不顧用槍桿將他們趕開,這時,摩龍已經被人帶了下去。
亞憨帶馬在場上高聲叫嚷:“還有誰上來?來一個我就殺一個!”三將軍氣得渾身顫抖,這還是自己帶的兵麼?風斂此刻卻不去阻攔了,不住地冷笑看了一眼三將軍道:“這就是你帶的兵?剛才要是不及時阻止,摩龍就死在他的槍下了!”三將軍急道:“寨主息怒,亞憨魯莽,就讓屬下勸他下去吧。”風斂卻冷笑道:“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給他點教訓怎麼行,我還不信山寨上就沒有一個能敵得過他的!”
發生的一切,紀戰都看在眼裡,他沒有想到虎賁軍的將士這麼蠻橫,他們是不希望換帥,就用這種極端的手段對付來爭奪帥位的人。可損失的是他們自己。
正這時,忽聽西門那邊有人高喊,“亞憨,你好大的口氣,就叫爺爺來教訓教訓你!”隨聲音望去,一個矮個子的精瘦漢子騎著一匹瘦馬衝進了場子,紀戰一看倒也見過,不過從沒見這人說過話,此人好像很孤僻,在寨子上也只是一個小頭目,沒有什麼太高的地位。
沒想到這樣一個人竟敢來挑戰亞憨,只見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輕甲,這輕甲也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閃閃發光。他手中的兵器更加奇特,似刀還不是刀,好像螳螂的爪子,看樣子很輕巧,那刃處打磨得雪亮。在陽光下閃閃生輝,奪人眼目。
紀戰看了他這身奇特的裝束,就知道這人必有特殊的本領,不僅為亞憨擔心起來。矮個子一入場,就向四周抱拳道:“唐臂,今天獻醜了。”說著帶瘦馬走到亞憨近前,亞憨見唐臂形容猥瑣,更氣不打一處來,“就你也敢來爭奪帥位?簡直是白日做夢,你要活命就趕緊下去,否則動起手來,我的槍可不長眼睛!”
唐臂哈哈大笑:“亞憨,你不要看不起人,你口說大話,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本是比武較量,可你卻暗下殺手,今天我就要教訓教訓你。”說著一擺手中那對奇怪兵刃,圍著亞憨就轉開了,亞憨氣得哇哇大叫,一抖手中槍,當胸就刺了過去,恨不得一槍就結果唐臂的性命。
唐臂在瘦馬上滴溜溜一轉,極其靈活地避開了這一槍,亞憨是左一槍,右一槍,可連唐臂的衣角都粘不到。
唐臂還不斷地嘲笑亞憨,氣得他是連連出槍,兩匹馬在場上潑辣辣地奔跑,沙塵漫天。此刻場外的三將軍心情倒平復了許多,當他看見唐臂上場,他的心就放了下來,估計一定是齊雄他們安排的,唐臂不會傷亞憨的性命,只會給他個教訓而已。
再看此刻的亞憨已經是筋疲力盡,陡地一打槍桿,又要使用那一招“翔龍昇天!”唐臂早有準備,兩把怪兵刃猛地粘向亞憨的長槍,那兵刃竟如同活物一樣吸在了長槍上,急速地向亞憨的手腕旋轉了過去,此時若是不撒手,亞憨的一雙手臂就要齊根斷掉。
亞憨不得已扔掉了長槍,這唐臂也真是了得,忽地從瘦馬上躍起,直接竄到了亞憨的烏龍駒上,那烏龍駒見身上多了一個陌生人,希律律長嘶,前蹄揚起,就要將其掀翻在地。可唐臂的身體整個就吸在了亞憨的後背上,任由亞憨拼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