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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然來了精神,“難道是……”

“尚神國的傳國秘寶中有一面怎麼都破壞不了的六角銅鏡,我懷疑那面鏡子就是當年斯亞里之戰後失蹤的恆荒神鏡。但是恆荒神鏡離開了首座,現在應該在皇室的寶庫裡沉睡,怎麼可能在離皇宮那麼遠的南郊啟動結界?”

“但是按你說的結界性質,真的很像恆荒神鏡的能力所為。既然這樣,明天我就直接去問國王好了。”

“你有辦法讓他說?”

“你覺得我沒有辦法?”幽寒眼裡射出寒光。

若玄嘟噥著:“當我什麼都沒說!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什麼事?”

“為什麼殺手出身的你會當一個醫師?一邊以救苦救難的形象出現,一邊又以暗血集團暗噬輔席的身份出現。一邊救人,一邊暗殺,真是矛盾的女人啊。”

幽寒不作聲,兀自閉上眼睛。她需要休息,明天還要去拜會尚神國的國王。

太陽初升。國王的寢宮。

這是一間處處顯示著皇族尊貴身份的寢宮,厚重的橡木門鑲嵌著皇族的族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門半掩著,一個僕人站在門外謙卑地說:“國王殿下,王子殿下求見。”

臥室靠窗的那張大床上躺著的人正是病入膏肓的國王。

兩個女僕輕輕地掠起紗帳,看見國王點頭,對門外的僕人說:“國王殿下宣見王子殿下。”

門外的走廊上傳來富有節奏的腳步聲。

瑟修王子走了進來。國王示意女僕退下。

看見女僕離開後,王子坐到床邊,握著憔悴不堪的父親的手:“父王,今天覺得身體好些了嗎?聽僕人說,您沒有吃早飯。”

國王的臉有些浮腫,面色蒼白,額上的皺紋因為痛苦更加扭曲了。他張張嘴,吃力地說:“我還好,聖建節準備得怎麼樣?”

“各方面都準備到位了,請父王放心。只是——”瑟修王子停了下來。

“怎麼了?”國王問。

瑟修避開國王的眼神,說:“據戍海部隊報告,使者的船在比利亞海域受到不明怪物襲擊,那個叫幽寒的醫師和她的隨從下落不明,我們只打撈到使者的屍骨。不過,父王請放心,我一定為您找到最好的醫師。”

國王輕輕地笑了笑,咳了一聲,緩緩地說:“不用那麼費盡了,到了我這個年紀也活不了多久了,離開這個世界只是早晚的事。重要的是你啊,只要你能夠獨當一面,擔起自己身上的責任,帶領我們的人民……”國王疲勞地停了下來。

“父王,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會努力的!可是父王,您也要快一點好起來,您病重的訊息已經傳出去了,所以聖建節的開幕式您一定要出席才行,否則‘謠言’很難平息。”

國王虛弱地點點頭。

門外又響起了僕人的聲音:“稟告國王殿下,御龍國醫師幽寒求見。”

有什麼能比一個幾乎已被確定死亡的人出現在面前更令人驚愕?

幽寒出現在瑟休王子和國王的面前,臉色蒼白得嚇人,她無視這一對父子驚訝的眼神,點頭行禮:“在下御龍國幽寒,應邀前來拜見國王殿下。”

“為什麼不行大禮!”除了外國的國王和丞相,瑟修從未見過在父王面前不行跪拜之禮的人,即使是外國使臣也需要行半跪禮,這個小小的醫師居然只點了點頭!

“拜見王子殿下。”幽寒依舊不亢不卑地向王子點了一下頭。

“她從未給任何人下跪過。”國王在病床上的一句話讓瑟修愣住了,“我聽說過你的名字,知道你從不向皇室貴族屈膝,我既然有求於你,也不會逼你改變原則。”

瑟修看著眼前這個穿著平民服裝的單薄女子,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幽寒對瑟修的目光毫不避諱:“在下要替國王殿下診治,有勞王子殿下暫時迴避。”

瑟修離開後一邊派人繼續調查海難的具體情況,一邊進一步籌劃聖建節的軍隊部署。

幽寒在一個鐘頭以後結束了治療,國王的氣色好了很多。

“你能夠不計較國家的仇恨來為我治病,我欣賞你的大度和勇氣,你希望得到什麼獎賞?”國王活動了一下胳膊,竟然靈活了許多。

“一面鏡子,”幽寒看著國王的眼睛,“我要尚神國皇室秘傳的六角銅鏡。”

“你怎麼知道那面鏡子的?!”國王驚呼起來。

幽寒冷笑一聲道:“你的病我只治了一半,如果你不想死得太早,就把鏡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