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都無所謂?鎮南樓的樓主鬼柳的頭是我親手砍下來的,你還是一點都不在意?”
“我能做的都做了,他能堅持到你殺他,已經很不錯了,有進步,進步很大。”
“你……我明明比他強,為什麼你寧願幫助那樣不成氣候的東西,卻不肯幫助遠炎樓?!”岐戈控制住自己想掐住韓豐脖子的衝動,手中的青銅酒杯已經被捏成了碎片。
韓豐終於懶懶地把目光稍微偏離了一點映象牆,卻也只是掃了地上的酒杯碎片一眼,又繼續看著映象牆,懶懶地答道:“你不覺得扶植弱者比較有成就感嗎?越弱的人,進步的空間就越大。當然,這只是眾多原因之一,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是什麼?”
“我抓鬮決定的時候,正好抓到了鬼柳嘛。”
“你……”岐戈的忍耐已經被逼到了極限,就在他的手掐上韓豐脖子的時候,攀星樓突然一陣劇烈地顫抖,像是發生了地震一般。
但是就在下一秒,岐戈明白這絕對不是地震,因為他感覺到了窮奇的氣息,竟然還是兩隻!窮奇的能力超出了人類所知的範圍,堪稱兇獸之首,這種時候竟然出現了兩隻,而且目標明顯就是鎮南樓!
“是不是你把窮奇引來的!說!”岐戈單手用力,箍緊了韓豐的脖子,若是常人,早被他凶神惡煞的氣勢嚇得發抖了,可惜現在被掐住脖子的是韓豐。
韓豐扭頭看看映象牆,從被掐住的喉嚨裡冒出來的聲音有些滑稽:“你抓了絕對不應該抓的人,所以窮奇嗅到味道就追過來了。我是無辜的!”
“擺出那種表情幹什麼?!噁心死了!”岐戈被韓豐清澈見底的眼中突然流露出的無辜的神情嚇到,儘管知道那只是裝出來的,但還是覺得一陣反胃,手上的勁一鬆,韓豐揉著脖子閃到了一邊。
“窮奇是你放出來的,你去處理!”岐戈攥緊了拳頭,狠狠瞪了韓豐一眼。
“知道知道!”韓豐擺擺手,“看在你親自去旅店接我的份上,我就勉強出戰好了。嗯,補充一下,你燒了那家的旅店是不對的,最後的經濟損失還是歸在你自己身上。”
“韓——豐!”岐戈一把抓住了韓豐的手腕,用力之大以至於能聽見骨頭呻吟的聲音,當然,還有岐戈咬得“咯咯”作響的牙。每次跟韓豐說話都像是燒紅的烙鐵被突然扔進冷水裡,除了氣得冒煙,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水火之間折騰的感覺,讓他恨不得立即將韓豐碎屍萬段。
“岐戈!有窮奇……”千崖出現在門口,卻看到這樣的景象……一向冷靜狂傲的岐戈竟然像一個脾氣暴躁的小孩,滿眼憤怒中居然還有一絲忍耐,如果按照平時,忤逆他的人都不可能活下來,但是今天……這個韓豐像是對岐戈凜冽的殺氣毫無感覺。
岐戈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塞到韓豐手中:“記住,你一定會輸,所以要活著回來做我的奴隸——願賭服輸——你教我的。”
“囉嗦死了!知道了!”韓豐看也不看一眼就把匕首往腰帶裡一插,無比瀟灑地走向門口,不像是去殺窮奇,倒像是去參加貴族的晚宴。
千崖已經看傻眼了——這個人真的是岐戈?真的是誰都不敢對他不敬的岐戈?堂堂遠炎樓的樓主,竟然會被人說“囉嗦死了!”,最神奇的是,在被數落之後竟然完全沒有反應,平時不是應該已經一刀削下那人的腦袋嗎?
“你在看什麼!”岐戈窩了一肚子氣,正好找不到地方發洩。
“負責看守隆纖的護衛報告,隆纖突然出現多處傷口,流血不止,白蘆院也出現了異狀,有奇怪的能量波動出現。另外,兩隻窮奇突然出現,現在已經闖進了最外層的結界。”千崖小心翼翼地說著,盡最大努力避免自己成為不幸的出氣筒。
岐戈的目光轉回了映象牆,那裡面的尹軒已經與之前有些不一樣,身體被一層若有若無的紅色光暈包裹著,能量不穩定,但是爆發力應該還是很強。
現在尹軒進入了白蘆院的範圍,但是他看到的應該以然是一片花園。
關押隆纖的房間裡已經恢復了正常,地板上只剩下了兩個暈倒的護衛,幾截斷掉的繩子,以及一灘有些凝固的血液。隆纖沒了蹤影,那一灘血到視窗的地面上是一道明顯的血跡——沾血的蛇尾拖出來的痕跡。
翼雪煙依然在虎川逸聲的看守下安靜地坐在地板上,雙腳的鎖鏈禁錮了她的行動。
岐戈的臉上恢復了平常的神色,轉身對千崖說:“抹殺這個叫尹軒的人,其餘的事情你都不用管了。”
“是!”千崖看了看映象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