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終於笑了起來，與這樣坦白的人談話是一件相當享受的事情，小龍受傷的陰霾開始淡去。“但是，你還是會與我合作，對麼？”

克爾克不解地問，“為什麼會這樣說？”

楊平舞動起了自己的手指，這是一切盡在掌握的表示，“因為你沒有別的路可以走，要達到你的目的，這是你唯一可以選擇的路！”

“我可以選擇與光明帝國合作！”克爾克坐了下來，他端起茶盞，卻並不飲，只是盯著楊平看，看楊平怎麼樣答覆。

“你既然可以召喚來墮天使，那麼你也知道我的來歷，對麼？”

克爾克盯著楊平說，“你是在提醒我要顧忌你的來歷麼？”

“不是提醒，是希望你明白，我只代表我自己，並不代表九龍帝國！”

克爾克震住了。好半天，他才長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說，“先生的意思是……？”

“我的目的是河源，我必須要得到河源！”楊平斬釘截鐵地說，克爾克吸了口冷氣，“河源？先生要得到河源做什麼？如果選擇希望有塊自己的封地，蓋亞倫特帝國可以為你提供一塊自治領……”

克爾克的話還沒有說完，楊平就說，“至少現在沒有這個必要！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為了得到河源，我可以不擇手段！包括引發第五次混亂戰爭！”

克爾克並不懷疑楊平的話，他怔了一下才說，“那如果我想與先生合作，需要做些什麼？”

“我不知道！”楊平很乾脆地答道，“至少現在不知道！”

克爾克笑了，笑得很開心，“雷子先生需要一杯酒嗎？”

“不，我希望在咱們正式談論合作的事宜之前，你們不要再來騷擾我！”

“沒問題！”克爾克同樣回答得很乾脆。“我還有個問題請教先生，羅比斯萊恩大人真的死了？”

楊平輕笑一聲，連手都沒有拱一下就揚長而去。

諾馬斯現在正和李十三坐在一起，憂心忡忡的諾馬斯對著滿桌的美味佳餚毫無食慾，倒是李十三敞開胃口，風捲殘雲地大吃特吃。“你說這場賭局到底是誰贏了？”

“楊平贏了！”李十三答道。

“……！是呀，是呀，只有他才是最後的勝利者！”諾馬斯一臉的不甘之色，“聽說卓同輸得很慘？”

李十三笑道，“不得不承認，他的賭技的確比我高，可惜的是，他老了，而且還貪財。所以他不輸都沒有道理！”

“你能保證他們沒有認出你來？甚至一絲痕跡都沒有發現？”諾馬斯沉默了半晌，突然盯著李十三問。

李十三詭異地一笑，“我覺得我應該有這個自信，不是嗎？”

諾馬斯點頭，但也沒有就此肯定李十三的說法，畢竟楊平與小龍絕對不是一般的高手。“而且，我還給小龍留下了相當不錯的印象，下次咱們再見面的時候，嘿嘿……”李十三的眼裡閃過一絲獰笑，但轉眼即逝，隨之又哈哈大笑起來，一臉的豪氣干雲。

“‘薩麥爾之鷹’來了九龍帝國，你知道麼？”諾馬斯似乎並不喜歡李十三這個樣子，趁著李十三正得意的時候，他說出一這個讓李十三極度意外的訊息來。

“什麼？！”李十三果然大吃一驚，拿筷子的手都忍不住一顫，夾住的鹿肉都落回了盤裡，這對於一個真正的高手來說，是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你說的是‘薩麥爾之鷹’？”

諾馬斯保持著相當嚴肅的表情說，“是的，是薩麥爾之鷹！哈爾比大陸有幾人配叫這個名字？”

李十三已經無法保持鎮定，“他，他怎麼會來？這樣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出手吧？”

“我不知道，事實上他的確來了！”諾馬斯聳聳肩說。

薩麥爾是七大墮落天使之一，原是光明神座下的七大創造天使之一，被稱為是‘有毒的光輝使者’，光明教會《聖典》裡記載，在神創造人類的時候，只有薩麥爾成功了，所以他被神派去掌管人的生命，人類的始祖就是因為吃了薩麥爾種下的葡萄才開始墮落的。墮入地獄之後，他就成了掌管死亡的天使，令人恐懼的‘死亡天使’就是人們賦予薩麥爾的稱號。諾馬斯口中的‘薩麥爾之鷹’當然不可能是薩麥爾本人，而是一個人的代號。而這個人幾乎可以說是薩麥爾在人間的代言人，但凡行走在黑暗中的人都知道這個名字比魔鬼的詛咒還要可怕，他走到哪裡，就會把死亡帶到哪裡，從來沒有過例外。

“他這次要殺誰？”李十三的臉色已經白和沒有一點血色，在他的心中，顯然也懼怕‘薩麥爾之鷹’